這得感謝趕過去的林墨,別看他很多時候懶懶散散的,可真若認真起來了,絕多數的事情是難不倒他的。
自然了,林墨能夠大發神威,少不了他的那雙得了進化的眼睛。
往真實了的說,那種類似凡世間的佔山爲王和揭竿而起的大事件,並非不會有,而是這類事件剛剛有人挑起,或者尚還處在準備狀態,就被林墨點出位置,而後由蒲杏糖親自動手亦或者是由宮九蝶帶人出動的,將之一下都端了。
這算得上是另類的一種防患於未然,而且這種防患,怎麼說呢?效果是明顯的。
“只是……我想不出弄出這場大戲,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道出這句話的是宮九蝶,是!她也清楚可以利用這麼一場大戲之中的瘟疫戲碼來上剷除異己的行動,可是那種行動,什麼時候做都可以,像這次這般,太傷青州秘境的元氣。
因爲這次的大戲,着實是讓許多的人們起了恐慌,而後就淪爲了那些異己勢力收納的炮灰。
都是炮灰了,最終就大多都死了。
一方天地的存在,少不了天道法則,可一處勢力的延續,則是少不了人做基石的。
可這麼多的人都成了炮灰,還有許多的人更是淪爲了被趁機搗亂的修士和人傷害乃至殺害的無辜人士……
無疑的,這是在損害青州秘境的根基。
若非蒲杏糖與驍勇有着親密之極的關係,若非宮九蝶也相信驍勇的人品,宮九蝶都要懷疑這是武聖峰一方故意弄出這麼一個名爲大戲的事件來削弱青州秘境。
然後就算武聖峰一方沒有這般想法,青州秘境的根基受損已是必然,而相應的,宮九蝶確實沒有看出青州秘境能從這件事情之中得到什麼好處。
林墨對宮九蝶的感官不錯,畢竟癡戀於他的第六蒲墨是宮九蝶的師尊不是?
就年齡上來講,林墨的年齡肯定是要比宮九蝶小的,可若有了第六蒲墨這麼一層關係,林墨在宮九蝶的面前,就擺出了長輩的架子。
此時他也是以此架子來告知宮九蝶答案。
“好處?好處多了!”林墨聲音拔高,身形也微微拔高,居高臨下的看着宮九蝶,說道:“有道是‘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們這些……嗯,蒲姑娘麾下的官員,要是不拿這件事練練手,以後要是遇到更爲麻煩的情況,你們還不慌了神?”
這是針對宮九蝶等人能得的好處,對青州秘境的那些普通人,道理是相同的。
以前的青州秘境,因爲有着獸修一族作爲敵人,幾乎是每一個成年人都有着一份警惕存在,哪怕是小孩子,稍稍懂事一些的,也知道沒事別忘城外的森林之中跑。
現在呢?蒲杏糖才讓青州秘境和平沒有多長的時間,整個青州秘境,不說自上到下,至少百分之四五十的人都安於安逸的生活,因而或者懈怠或者憊懶,這樣的他們,還如何應對突發事件?
這次的事情,就算是給每個人一個警醒,令他們知曉,所謂的“和平”,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安穩。
宮九蝶秀眉一皺:“就這些?”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止這些。”
林墨指了指天空,卻並非指的天空。
“真正收穫最大的人是蒲姑娘,她呀,這次事情過後,修爲恐怕得有一番大進。”
蒲杏糖也不是一個不知努力的人,與之相反,在她將青州秘境的大小事務都甩給宮九蝶去做了之後,她基本上少有空閒的時候。
簡單的說,就是驍勇有事找她,蒲杏糖是義不容辭的就會相幫相助的,而當事情辦完回來,蒲杏糖做多修整個一兩天,而後就投入閉關修煉這一事情之中。
這一做,不是說不好,這修士嘛……想要提升修爲,多是要走閉關途徑的。
蒲杏糖也的確因此有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修爲境界,也有一點一點的提高。
但是蒲杏糖走的修煉路途終究不是正途,她走的是以青州秘境反向的來成就畫演天地,這樣的修煉路途,單單隻知閉關是不成的,得有加深對青州秘境的瞭解。
不用說了,這次的大戲,蒲杏糖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也時刻關注着青州秘境的各處異樣,自是變相的令她對這青州秘境有了瞭解。
因而這種收穫,待她時候閉關,必定能夠成爲她修爲大幅度的提升的助力。
“你想想,她是你們的女王,那她能有這等提升,難道不是你們的一大收穫?”
話是這樣說,可對那些死掉的無辜之人,這是何等的不公!
林墨啞然一笑:“不公?這世間有必定的公道嗎?沒有!否則怎麼會有有的人天資好,有的人天資差的情況?否則又怎麼會有有的人福緣深厚,有的人卻一生得不到機緣的事情?再者說……”
林墨的眼神充滿了戲謔:“你居然爲那些無辜之人說話!我可聽說,曾經的你可沒少把人算計到死。”
曾經的宮九蝶,是個想要成爲仙城一的城主的人,當然,那時候的仙城一的城主就是青州秘境的主人。
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算計他人又有什麼?
現今不同,宮九蝶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我在而今這個位置上,自然就要考慮一些以往不曾考慮的事情。”
林墨笑了笑,說道:“你考慮這些事情是對的,可是你也想想我之前說的那些話,畢竟修真界從來不是安穩的,誰要是安於和平,誰就會死得比別人快。”
有句話,林墨沒有說出,那就是有關大劫的話語。
大劫啊!看似是百年之後降臨,可見識了那樣似若瘟疫的恐怖事物,林墨覺着,在真正的大劫降臨之前,必然是有着諸多小劫的出現的。
那種小劫,別看是小劫,只怕也是動輒就能弄死一大片一大片的凡人和修士的。
這提前令他們緊張起來,等到那些小劫降臨,或許還能活下更多的人。
不過……林墨也不是憂國憂民之人,無關之人的死亡,他最多有同情,卻不會太過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