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是修士的手段,長劍是武林人士的手段,就層次等級上來講,飛劍是遠遠高過長劍的。
而飛劍高於長劍的地方還有速度,還有距離。
飛劍來去如電,更可在十步之外取人人頭。
長劍則不成,這玩意要握在手中才能起效,就不能取十步之外的項上人頭。
雖說長劍也可以劍出如電,可那種如電始終受着持劍柄的手臂的限制。
按照這般的對比,姬玄蟬的飛劍就穩贏秋水天心的長劍。
事實上,姬玄蟬的飛劍一出,秋水天心的長劍的出劍就是爲了防守。
飛劍是快,但再快的飛劍飛到秋水天心的面前也是要耗費時間的。
即便這時間非常非常的短,可終究是有耗費,而有這耗費,秋水天心就能借着這時間來做防禦。
長劍的防禦,自是不會像盾牌的防禦那樣杵着不動的抵擋,秋水天心自己也明白,那樣的抵擋是抵擋不了的。
秋水天心的防禦就是以劍斬劍,她要拿她的手中長劍斬擊襲向她的那柄飛劍。
姬玄蟬可不是穆淵這種自詡爲仙,因而蔑視一切凡人的高傲之輩,雖說姬玄蟬也有他的高傲,可他從來不會低估了對手。
而且秋水天心也並非一個誰都能夠低估的高手,畢竟她的手頭可是有着一樣光球寶物的,且他和珊玫仙子也是被秋水天心弄成了瞎子的。
想到自己的眼睛已然不可視不可用,姬玄蟬心頭就滿是怒火,與這怒火相伴的是突如其來的不安。
光球寶物的光芒肯定不是尋常的光芒,它可以毀人眼睛的看,也能擾人神識的看,既然有此功效,爲什麼秋水天心沒有用它?
要是秋水天心用了它,姬玄蟬的飛劍是還能出去,然則他的神識的看都被相擾了,他自然就瞧不見秋水天心所在的位置,那他的飛劍就成了無頭的蒼蠅,就只能胡亂的瞎轉了。
這樣的飛劍是殺不了人的。
這樣的防禦不比以長劍斬之來得有效?
姬玄蟬就覺得是有不對,就覺得秋水天心於這當中埋下了殺機。
心頭有着這般的想法冒出,姬玄蟬的飛劍就失去了鋒銳,也失去了殺人的殺氣,變得有些畏畏縮縮,變得有些顧前顧後。
這樣的飛劍不是殺人的飛劍,這樣的飛劍,斬起來不怎麼費力費神。
秋水天心豈能不知以光球寶物的光芒來做干擾?又豈能不知那樣的做法纔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但是也得考慮考慮在場的情況再說。
在場有着五個人一條狗,雪白小狗這條狗先不說了,因爲這條狗終究是他人的狗,傷了死了也就傷了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驍勇這個人,秋水天心卻斷然不能讓他死了。
驍勇是被林墨強行帶到這片深山老林的,是因爲林墨才與家人分離的,因此要把這驍勇平平安安送回家,就是林墨的責任。
林墨的責任就是秋水天心的責任,那麼秋水天心就要顧忌驍勇的安危。
如若秋水天心動用了光球寶物的光芒,是能以那能夠擾人神識的看的光芒給姬玄蟬帶去麻煩,使得姬玄蟬的飛劍再難給她帶來危機。
可是光球寶物的光芒的照耀範圍終是有限的,且即便沒有限制,有着晏鷹子就可能在附近的事情在前,光芒的照耀範圍也不能肆意的擴大。
如此一來,驍勇就會暴露在光芒的照耀範圍之外,而那樣的地方,姬玄蟬的神識就能看,姬玄蟬就能以飛劍隨着神識的看而給驍勇致命的一劍。
秋水天心不想驍勇出事,就不能給驍勇顯露一個危機之處。
而姬玄蟬的飛劍被秋水天心一劍斬中,“當”的一聲脆響,也只是有着脆響而已。
就材質上來講,秋水天心的長劍乃是凡世間的凡鐵鍛造,即便有着百鍊百鍛,終是凡物。
姬玄蟬的飛劍就層次上來講,是比不上珊玫仙子的那柄破爛飛劍的,可是終究是修士的寶物,所有材料雖然也有凡鐵,可也有着修真界的東西,何況煉製手段就不是凡世間的鍛造錘鍊可比的。
故而長劍斬飛劍,如果不是秋水天心往長劍上附着了劍氣,如果不是秋水天心還有以劍氣入體的化作靈力,而後以之來做劍招的催動,單單就是長劍本身斬擊飛劍。
那一聲“當”的脆響,就當爲長劍的斷裂之聲。
這是的“當”,是飛劍被磕中磕飛的聲音。
就是飛劍就是飛劍,被磕飛磕遠了,姬玄蟬心念一動就能使之歸來。
姬玄蟬也是準備這樣做的,誰想他的準備剛要賦予行動,一股直達神魂身處的心悸就突然的襲來。
姬玄蟬當即是雙目瞪圓,額頭冷汗直冒,且把準備賦予行動什麼的,他也給忘了。
予以姬玄蟬這麼一招攻擊的,不是秋水天心,當然也不會是驍勇,它是雪白小狗。
雪白小狗並非尋常的小狗,再說即使它原本是尋常的小狗,當它吃了一顆青樹異果之後,它也不再尋常了。
而雪白小狗是個連字都會寫的小狗,就是有些智慧智商的存在,它就能夠看懂場間的情況,就能因這情況而在適當的時候來上一個相助,或者說是配合。
雪白小狗突然對姬玄蟬動手,就是在和秋水天心做個配合。
秋水天心也配合雪白小狗的配合,於姬玄蟬被雪白小狗直擊神魂的一招弄來滿心心悸的時刻,她再次出劍了。
這次的出劍就不是爲了防禦,這次的出劍是爲了殺人。
殺誰?當然是殺姬玄蟬了!
姬玄蟬心有心悸,意識受震,當是最爲無主也最爲無助的時候,這時候的他是最容易被殺的。
不過姬玄蟬沒有死,是秋水天心的飛劍沒能把他一劍斬了。
有東西護住了姬玄蟬,是一道飛劍,是一道滴血的飛劍。
這柄飛劍原先是在驍勇的手上拿着,此刻它做了掙脫,來到姬玄蟬的脖子前邊,爲姬玄蟬擋下了秋水天心的長劍。
這柄飛劍是侯平剡的,也就是奪了侯平剡的舍的穆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