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海島挪走,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既然有着挪移過的經驗,想來也不會太過艱難。
可就是……把海島挪走了,就真的將這次的危機給解除了嗎?
終究只是把海島挪走,又不是令海島憑空消失,那些盯上了他們的隱世宗門之類,有的是辦法找到海島新的落腳點,而後再次找上門來。
“憑空消失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們找對方法就行。”
一座海島,還是拿來當成規模不小的隱世宗門的山門的海島,必定是面積寬廣的,要令這樣的海島憑空消失……
就算找對了方法,施行起來也比將海島挪走要困難。
何況就算困難能夠克服,耗費的資源呢?
因爲將一座海島憑空的消失,無非那麼三兩種辦法,就像是傳送走,就像是剝離走之類。
所謂的傳送,自然就是動用超大型的傳送陣,將整個海島傳送到某個地方,其實這種辦法和挪移的辦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傳送走的方式會讓別人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找尋海島的新的落腳點。
當然了,這得要求超大型的傳送陣足夠精準和保密,且還得是一次性的。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叫旁人在超大型的傳送陣上找到海島被傳送到的地方的哪怕絲毫的線索。
但這可能嗎?還有那樣超大型的傳送陣了,即便這邊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海島被傳送過去的那邊呢?整個海島都被傳送的,傳送的落點處那邊必定有着強烈的空間波動,那玩意就太過顯眼了。
而所謂的剝離,就是將海島從這片天地之中剝離出去。
這是一種充滿了未知的方法,因爲這種剝離之後,海島的最終去處是未定的。
可能是去到一處秘境,可能是去到一方新的天地,也有可能直接的被拉入虛無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得看緣分。
倒不是不能做那強行的確定,但那不是尋常手段可以達到的,而且一旦達到了,也給旁人留下了可尋的線索。
“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等死吧?”
等死倒不至於,諸如外派出去暗中行事的高手都召集回來了,譬如山門之內的各種大陣、禁制也在做着緊急的維修和加強。
再比如門內寶庫裡頭的寶物也都被髮放出去,臨時的加強門內弟子的實力。
可是不夠啊!着實是這次將要找上門來的宗門勢力太多了。
“要不就說我們不是埋伏和襲擊他們的人,我們也沒有得到逆道之種?”
還是那句話,都黃泥掉褲襠了,誰會相信他們的解釋?
“除非……我們能把奪走逆道之種的那夥人找出來。”
是啊!說來說去,一衆的隱世宗門也好,聯合的普通門派也罷,都是爲了逆道之種而來。
若是他們找到了逆道之種的真正去處,即便當中混有專門來找他們麻煩的宗派,也會爲了不錯過得到逆道之種的機會而趕緊的趕去逆道之種真正的所在之地。
“可我們半點線索都沒有的,怎麼找?”
根本沒有辦法找,總不能胡亂瞎猜,或者打胡亂說吧?
“算了,現在我們就只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卻非那個“敵對勢力”放棄了,而是除開到時候見招拆招,着實沒有其他的辦法。
身爲兩顆逆道之種的主人,又身爲必須要集齊逆道之種才能回家的異客,驍勇對即將發生在那個“敵對勢力”的大事是一無所知的。
但是都知道逆道之種於他的重要性,因而這麼一個其他持有逆道之種的主人極有可能會露面的大事,是有必要告知他的。
果不其然,驍勇知曉了這麼一件大事即將發生,很有參與其中的想法,主要是他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在這麼一件大事之中再收穫逆道之種的可能。
“只怕是沒有可能。”
林墨的修爲境界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戰力甚高。
鄔皓真人全力爆發,也是不可小覷之人。
秋水天心雖然境界不高,可她明白自己乃是劍胚過後,真有將自己整個人打造成一柄人形利劍的打算,也依着這打算對自己進行着諸多的打磨,就令她的戰力每日劇增。
驍勇自己修爲境界同樣不高,但他擁有兩顆逆道之種啊!防禦上堪稱無敵。
如此四人,參與到這麼一件大事,怎麼也能有些收穫不是?
但是……誰說鄔皓真人他們真的會去?再有即便都去,對上一衆的隱世宗門和聯合的普通門派,他們四個是完全不夠看的。
而且別忘了,人家都是爲了逆道之種而去的,一旦驍勇擁有兩顆逆道之種的事情一個泄露,好傢伙,遭受所有宗門門派的圍攻幾乎已成定局。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還想有所收穫?能夠最終保命都是有奇蹟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難道就不去參與?”
不去參與就又太可惜了,因爲逆道之種的主人相信輕易不會出動的,更別說可能集中在同一地方了。
“要不我們易容前去?”
提出如此建議的是林墨,這是受過重傷之後的他的變化。
要是以前那個還沒有被人圍攻至重傷的他,他是會當即同意驍勇的前去參與的做法。說不定還是非常自信的直接帶着驍勇前往。
但現在……易容前去,一來可以掩飾身份,二來嘛,減少暴露的機率。
“正好我們這有一位厲害的易容大師。”
所指的,便是乾屍老嫗了。
秋水天心說她絕美非常,林墨就相信她是絕美不凡,那她之所以是那副乾屍老嫗的模樣,就只能是她做了易容變化。
而她的易容變化都能瞞過林墨那雙見多識廣的眼睛,很是說明對方的易容變化之術的精湛和厲害。
乾屍老嫗沒有否認,反而是笑着說道:“你確定要我幫你易容?”
乾屍老嫗此刻的笑容是很尋常平常的笑容,但不知爲何,聽到她的那句話的同時再見到她那樣的笑容,林墨情不自禁的很想扇自己多嘴的嘴巴,也很想趕緊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