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魔氣的存在,在秋瞳他們這個世界是比較少見的,因爲他們這個世界乃是以靈力爲主的修煉方式。
但在異界,這種存在是少見多怪。
就像池固聖尊,他要是爆發全力,也會呈現出渾身魔氣的狀態。
不過饒是池固聖尊的魔道修爲不低,見到那樣傷在鳳凰顱骨上的傷處,看着其上散發的魔氣,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跪地參拜。
這是自身的魔氣的品質及不上的緣故,也是對於“魔”的感悟也比不上的緣故。
“這纔是魔道巨擎的手筆!”
池固聖尊嚮往這等魔道巨擎,也想成爲這樣的魔道巨擎,因爲他若成了這等魔道巨擎,相信搶奪什麼萬山大陣乃至是逆道之種都不會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見到有着那樣的魔氣的傷口,紅粉骨妖終是弄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魔氣是怎麼來的了,着實是她自己身上,準確的說是瑤仙殿的開山祖師的身上也有那樣的一道傷口,而且位置都還差不多。
當然了,那是顱骨上的傷口,也就是在腦袋上,自然是治好了。
但就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表面上的治癒,當中的魔氣之類,早已侵蝕了那位開山祖師的骨頭,甚至那位開山祖師稱得上是年紀輕輕就大限一至,與那樣的魔氣不無關係。
換句話說,當初那位開山祖師被一位魔道巨擎傷到了,而後僅是魔氣的殘留就使得其人身亡,也使得堂堂骨妖的內部卻是滿滿的魔氣,以致紅粉骨妖對妖元的駕馭遠遠比不上對魔氣的使用。
如此的她,對那樣的魔氣發自本能的垂涎,且也發自本能的親近,沒辦法,她體內的魔氣與之是系出同源的。
“嗯?不對啊!瑤仙殿的開山祖師哪裡來的資格被傷到鳳凰的魔道巨擎傷到?那個時候,開山祖師的祖宗還在山裡當猴子吧!”
這就很奇怪了,着實是一樣的傷口,出手者卻不一樣。
“或者說那位魔道巨擎在她的那個年代都還活着?”
如此猜測就非常的嚇人了,而且如果在那個年代都還活着,在這個年代呢?於那樣層次的魔道巨擎而言,千載萬載的時間根本不過是閉個關,打個盹的事。
驍勇對那樣的傷口也很熟悉,倒不是他的體內也有魔氣什麼的,雖然因爲那顆需求魔氣的逆道之種的關係,他的體內的靈力可以轉化成爲魔氣,但他到底不是修的魔氣。
他的熟悉來自於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那樣的傷口。
問題是……他原先在山裡打獵的時候是沒有可能接觸到那等魔氣傷口的,來到修真界的這些日子也沒有見識過那樣的傷口。
“可就是的確感覺很熟悉……”
這就很是奇怪了,總不能是他上輩子見過如此傷口吧?
話說,凡世間是有投胎轉世一說,可是在修真界,那樣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畢竟修真界只有神魂,沒有鬼魂,所謂的鬼魂也不過是神魂修煉了某種功法過後的另類顯現。
“那究竟是爲什麼?”
驍勇想不明白,瑤仙卻頭痛了起來。
瑤仙殿的功法是修的是妖元,用的是靈力,也就是類似驍勇的奪血升靈訣,是把妖元轉化爲靈力,而後那種轉化不了的就積存在體內。
可現在,那等魔氣瘋狂的逸散,瘋狂的往這處秘境之中飄散,使得這處本就存有些許魔氣的秘境變成了魔氣的比重大增的情況。
那麼以後瑤仙殿的弟子進來修煉,就還得專門分心去煉化魔氣。
瑤仙殿又沒有相應的功法,煉化魔氣就只能強行的煉化,那等煉化方式是好處得不到,耗費卻不少,屬於白白浪費時間,於修行又無用的情況。
“要是魔氣再增多一些,這處秘境可就要廢了!”
眼看瑤仙殿纔有了徹底崛起的可能,驟然來上這麼一個秘境的廢掉,於瑤仙殿的打擊將是非常非常大的,甚至瑤仙殿以後能不能繼續以瑤仙殿延續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瑤仙就很有阻止法寶章繼續取出骸骨的想法,但時至此刻,瑤仙再來阻止,與開罪法寶章以及開罪驍勇有什麼區別?
再說水妖,連紅粉骨妖都還記得瑤仙殿的開山祖師的那道傷口,水妖如何能不記得?
“她當年果然是被人害死的!”
若非當年瑤仙殿的開山祖師被人害死,水妖也不會在其後的一次保衛瑤仙殿的戰鬥之中被人打碎,而後不得不被放在那處水池當中溫養。
然後水妖與紅粉骨妖有了相似的疑惑,那就是那位開山祖師斷然不應該是被同一個存在傷到的纔是,可是傷口又幾乎一模一樣。
“莫非是傳人?”
即便不是傳人,肯定也是大有關係,水妖覺得很有必要事後好生的查探查探。
再說另外一個地方,也就是城固至尊所在的地方,他是修的魔道,對魔氣的感知敏銳。
有着秘境相隔的瑤仙殿那邊的魔氣變化,城固至尊是感知不出來的,可是崑崙山內部的那處魔氣源井的魔氣變化,他感知得非常的清楚。
沒錯了!魔氣源井發生了變化,而且變化發生開始的時間正是瑤仙殿的秘境之中的鳳凰顱骨的那處傷口的現世。
是那處傷口的主人與魔氣源井有關係?
城固至尊連那處傷口都不知道,自然不會往這方面聯想,城固至尊是根本沒有聯想,而是非常非常想要的去到此時這種魔氣源井之中泡上一泡。
就城固至尊的感覺,只需要泡上一泡,哪怕是以花種分身的形態,他本體那邊的嚴重傷勢都能借之恢復正常。
而若泡的時間久上一些,指不定停滯幾百年沒有變化的修爲境界還會有着一番不小的提升。
“這魔氣是什麼來頭?”
必然是品質極高且來頭極大的魔氣纔能有如此的威能,城固至尊就死死的壓制住心頭的渴望,沒忘魔氣源井的方向靠近一步。
畢竟魔道中人最擅長的就是坑人,說不定城固至尊跑過去就中了對方的招,落得一個被其奪舍乃至掌控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