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真還不知道一衆的魔族高手有了打開通道去向血池那邊的想法,他做的準備就都與他所猜想的禁術的對轟的蓄力招數。
那樣的招數,威力極大,尤其是在借用了來自岩漿的魔氣顆粒的時候。
就是那樣的招數,若是沒有對象可以轟擊,就顯得很是好笑了。
一衆魔族高手都有在暗暗偷笑,且在偷笑的同時,他們也沒有忘了繼續製造魔族大軍的傷亡。
魔族大軍的構成是魔族和魔物,魔物的智商低下,看不懂一衆魔族高手的行爲有什麼不對,可是那些魔族卻不乏聰明的人,他們就有看出問題。
既然都有看出了問題,爲了自己不被殺死,他們就想反抗?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魔族高手就魔族高手,是他們這些普通的魔族戰勝不了的,與其反抗不如逃走。
四散的逃,是逃不了的,那些魔族高手早就一人佔個方位的,將魔族大軍圍了起來。
向上的逃法也是不可取的,因爲他們這些普通的魔族的飛行能力是比不上魔族高手的,向上的逃就註定成爲被擊落的靶子。
四散的逃法不行,向上的逃法也不行,那就只有朝下的逃法了。
下是底下,這處秘境的地下就有岩漿,或者說這處秘境的岩漿就和外面的世界的地下水一樣常見。
岩漿是好東西,魔族能夠拿來洗澡,也能拿來固化身軀的鱗甲,當然了,拿來逃脫追擊也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就有魔族大軍的構成魔族找到地面上裂開了的裂縫,噗通噗通的往其下的岩漿之中栽去。
然後他們有的就逃脫了,可更多的還是死了。
要論聰明,魔族是活得越長越是聰明,偏偏魔族又是活得越長越是強大,因此魔族高手一般都要比普通的魔族要聰明。
那麼普通的魔族能夠想到的借岩漿逃走的方法,魔族高手豈能想象不到的?而有了想象到了,自然就有相應的應對。
應對的措施很是簡單,是有魔族高手暗中潛入了地下,或者是有魔族高手將他們的魔寵派去了地下。
魔族高手的親自潛入地下,這是非常好說的,他們本都是高手了,殺死想從地下逃走的魔族還不容易?
魔族高手的魔寵……
魔族高手的魔寵也是魔物,不過是相對強大的魔物,普通的魔族真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魔物就是魔物,即便受了魔族高手的培養而靈智較高,可也高不到能夠對付機變能力出衆的個別魔族的程度。
況且魔物嗜殺又嗜血,往往追着一個魔族打了殺了,就會忽略掉其他從它把守的位置逃走的魔族。
“還好逃脫的只是少數。”
“少數也有血肉好不好!他們逃了,就得用我們自己的血和肉……”
“不不!即便他們一個沒逃脫,我們也要用我們自己的血和肉,因爲我們是要回歸血池,既然是要回歸,沒有我們自己的血肉相引,你以爲能夠回去?至於打開的通道,真若打開通道就能都進去,血池還是我們的血池嗎?”
“還有這個道理?”
“這是我剛想到的道理,而且我認爲這是對的道理,因爲我隱隱已經感到了血池對我的召喚。”
說話的這個魔族是在場的魔族高手當中活得最久的魔族,既然是活得最久,也就是實力最高的魔族。
他能有吃感應,且他真還自斷一臂的做那添加血肉之事,其他的魔族高手也不敢只做觀望,也一一的或者自斷一臂,或者自斷一腿,最差的也有斷掉自己的手指或者腳趾。
林墨不知真相,神情凝重起來。
堆積了整個魔族大軍的血肉都還不夠,都還用自己的血肉做那添加,一衆魔族要動用的手段,林墨認爲是那種驚天動地甚至接近毀天滅地的恐怖手段。
然後他看見有個魔族笑了,笑得很隱晦,也笑得很是陰險。
是那個最先自斷一臂的那個魔族,他穿着厚重且醜陋的鎧甲,他身上的鎧甲有着誇張的肩甲,肩甲正好可以遮掩他的斷臂。
而他……其實根本沒有自斷一臂,他用來自斷的一臂是剛纔悄悄找的一個與他自己的手臂很像的手臂,他是借假的自斷一臂引得其他的魔族高手中計。
魔族之間充滿了爾虞我詐,也充滿了血腥殺戮,他的確活得夠久,可他活得久的原因並非他的實力一直都是最高,而是他各種算計各種陰招的齊出,這才活到了現在。
他是的的確確有所感應,但是感應到的可不是要自斷一臂的顯出血肉,而是感應到了血池那邊的龐大能量。
那樣的能量,他若是得到了,不說得完,得個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他也能變得比現在強大好幾倍。
可是他能變強,其他的魔族高手也能變強,爲了他能變得比其他魔族高手還要強大,他就以自斷一臂這事來算計他們。
打通去往血池的通道耗費的血肉可不少,魔族大軍的魔族和魔物堆成的血肉不見得夠,那麼受了傷,傷口還在流血的魔族高手體內的鮮血說不定就會被強行扯出來。
有着那樣的相扯,哼哼!那些魔族高手即便不死也會變得衰弱不已,那麼他就能趁機殺死他們,或者即便不殺他們,他們進入血池之後也得先得到力量來做恢復,而後才能拿來變得強大。
於是乎,如果大家得到的能量的量是相同的,他這個無傷之人無疑就會變得比其他的魔族高手更加的強大。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他有着“沒斷”的那隻手在地上蘸血畫出了一個血陣。
他有在畫,其他的那些也有感知到血池的龐大能量的魔族高手同樣也在畫。
林墨認識那些血陣,知道那是打開通道的手段,卻沒有往魔族高手是想要打通通往血池的通道方面想,他想的是他們是要打通一個通道召喚一個強大的存在過來。
也只有那樣的存在才需要整個魔族大軍做祭品。
而後……林墨就苦笑了,因爲他也感知到了血池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