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孕育之物不見得非得是從零到有的全部過程都是天地的手筆,也可以是人爲製造的東西得了天地的看中,而後得了天地的孕育,因而變成驚天動地的存在。
當然了,那樣的存在比起單純是由天地孕育的寶物是要差上一線的,但好在差的一線那也是對天道或者對驍勇這種無視天道的人而言,對天道地下苦苦掙扎苦苦修行的人來說,那樣的一線差距,他們根本感知不出來,甚至根本不在意。
着實是差了一線,對他們來說也是頂尖的存在,也是能讓他們爲之爭搶得頭破血流的存在。
“還有就是,當這些雕像都成了那樣的寶物,驍勇啊,那就當真不會被人忘記了。”
信仰這種東西,是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少的,主要是人是善忘的,時間長了,連殺父之仇都能淡化,遑論是比仇恨更淡的感激?
如果當各個天地的生靈對驍勇的感激都淡化了,驍勇的雕像就容易被人或者被天地毀掉。
要是都被毀掉了,驍勇可就缺少了信仰的力量的來源了。
當然了,那個時候的驍勇足夠強大,少了信仰的力量也無關緊要,或者驍勇又從其他的地方找到了信仰力量的來源。
但是別忘了,人終究不是天道,永恆不了,哪怕開闢了天地,也難以永恆。
否則的話,現在的這些天地的開闢者爲什麼都沒有出現過?
萬一這些天地是秘境演化而來的呢?或者乾脆就是天道自行演化的。
秋瞳要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爲現在的這些天道太過人性化。
真正的天道應該是無情的,也無情緒的,他們只會依着法則規則行事,做不出想方設法還聯手同化一個人的事情。
那樣的天道如果當真遇上了驍勇這種人,無非就是天劫轟擊一次兩次三次,一直轟擊個九次,也就是動用層次越來越高的天劫轟擊九次,如果驍勇撐過去了,那他就自由了,如果沒有撐過去,不好意思,驍勇就得被轟殺,進而身上的一切都還給天地。
有着這樣的差別,就說明現在的天道有問題,之所以有問題,自然就是這裡的天地乃是修士畫演天地演化出來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對此好奇的是法寶章,林墨也是非常的好奇。
要知道,於林墨而言,秋瞳此人只是繼承了花算子的肉身,肉身而已,又不帶有記憶,就不該知道這麼些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秋瞳愣了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
有點像驍勇的記憶片段的依着所見所聞而有着的覺醒,也有點像林墨的忽然就想起了。
“不對啊!真的不對啊!你不該知道這些的,難道你……”林墨上下打量秋瞳,皺着眉頭說道:“難道你的神魂其實也是某個人的轉世?”
修士的轉世不是容易的事,就不可能遇見了一個就再遇到另外一個,何況往花算子的肉身轉世的轉世之身上頭轉世,也不怕被花算子的肉身給毀掉了意識和意志。
因爲那樣的往轉世之身上頭投入轉世的做法,就很有一山投入二虎的意思,那就顯得非常的不合理了。
秋瞳也覺得不合理,也覺得有問題,就算卦推算原因。
醫人不能醫己,這算卦也是算人難以算己,秋瞳就算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林墨也是花算子的轉世之身,且還是身爲主體的神魂的轉世,按理說他也應該懂得算卦或者推算推演的手段纔是。
可他至今都強大了那麼多了,也想起了那麼多以前的事情了,卻沒有覺醒相應的能力。
林墨再見秋瞳今日的事情,就有了一個猜測。
“秋瞳,會不會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就是沒有彼此是爲花算子的轉世之身的關係,即林墨是其他某個人的轉世之身,而秋瞳纔是花算子的轉世之身。
秋瞳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絕對不會!因爲你的神魂得到力量增長的時候,我的肉身也得了強大,這種同步,如果我們不是同一個人的轉世之身,根本不可能出現。”
這的確是個證據,而且是反駁不了的證據。
林墨就想不到原因,秋瞳也很是其妙自己突然能夠知道那麼多的原因。
法寶章看了看兩人,又低頭不知道是計算還是繪畫的鼓搗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要不你們合二爲一試試?”
林墨就想岔了,當即拒絕:“不可能!我和她?不行不行!我不好她那一口,再說她是驍勇先看上的,我纔不搶驍勇的女人。”
秋瞳眉頭高高的揚起:“林墨,你想什麼呢?驍勇看上我?驍勇看上那個異界的大尊主都不會看上我!還有……你小子不會是擔心驍勇對我有興趣纔不敢神魂歸體吧?嘖嘖!你放心,當驍勇知道這副身體的神魂是你的時候的時候,你就是比現在美上十倍百倍,他也不會對你感興趣的。”
法寶章拿着錘子敲了敲身旁的雕像,說道:“你們想什麼呢?我說的合二爲一就是兩個人合成一個人,就是分身歸體的那種合二爲一!”
林墨聽出了這句話語的深層次含義,驚訝的說道:“你不會是認爲我和她其實有個人是分身,也就是我和她一個是本體轉世,一個是分身轉世?”
還別說,這種可能性真的就有。
分身本體嘛,本就是兩個單獨的存在,而分身會做的事情,本體不見得會,而本體會做的事情,分身也不見得會,唯有二者分身歸體的時候,兩方纔是全部都會。
這樣的獨立情況就符合秋瞳會的東西,林墨一點不會的情況。
然後本體和分身是有緊密關聯的,也就是有着那樣的關聯,本體這邊得了好處或者分身那邊得了好處,纔會有着彼此的都得好處。
秋瞳不同於驍勇,她越想越覺得是,因爲林墨可不像是單單隻有花算子這麼一世的人,他更像已經轉世了好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