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不清楚露清妙所說的那位是不是夢中猛虎,但很顯然的,露清妙因那鬥畫銅盤,準確的說是一開始被他毀掉那個鬥畫銅盤看出了些東西。
否則也不會有此晶石雕像的拍賣,更不會有九千道仙紋的離譜底價。
露清妙沒想過暴露驍勇與那上古尊者的關係,而她也沒想過直接把那麼大的一塊仙源晶石贈予驍勇。
“葉公子,若是無人競拍此晶石,小女子私下賣給你,九千仙紋的七成,也就是六千三百道仙紋,我們一手交錢,一手給貨。”
露清妙也不想驍勇誤會,補充道:“葉公子,非是我等小氣,着實是此晶石太過貴重,若平白無故的送出,便是一小女子的掌櫃身份,也是要遭受不小的懲罰的。”
露出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露清妙可憐兮兮的道:“葉公子,你也不想小女子一身嫩肉被帶刺的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吧?”
驍勇與露清妙不熟,雖已經失了不喜歡,可也沒有喜歡,她怎麼樣,他不會太過在意。
而他也懂商人唯利是圖的本性,知道不付出點代價,那麼大的仙源晶石是拿不走的。
“行了,六千三百就六千三百!”
反正那些仙紋也是十五具獸修屍體換的,也算是露清妙送的,還些回去也無妨。
這邊交易達成,外邊則是喧聲震天。
底價九千仙紋的東西,自仙城十七築城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莫非這晶石真有那麼神奇?”
“這個……誰知道呢?”
雖是這般說,此人看向拍賣臺上的仙源晶石的目光卻有着滿滿的炙熱。
畢竟是九千仙紋的東西,即便是污泥爛石,單是這價格就足以引得無數人動心。
金翼坊就動心了,可惜即使是他也無法毫無準備的拿出九千道仙紋。
“這麼說……這東西要落拍了?”
驍勇不出價,落拍是既定,除非有例外。
“等等!給我一刻鐘,九千道的仙紋就送來!”
半路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露清妙不由詫異,不由看去。
聲音起自拍賣場中,那是一個模樣不顯的男子,露清妙卻認得他,因此人時常來畫舫茶樓喝茶鬥畫。
此人出手不算大方,可也不很吝嗇,而他是個商行掌櫃,他的商行規模不大不小,也正因爲這一點,等他一刻鐘便能拿出九千仙紋的事,來得令人深思。
“難道此人也知仙源晶石的用處?還是……”露清妙轉頭問道:“葉公子,此人與你可是系出同門?”
驍勇哪認識那麼一個人?不過經由此事,此人……他想不認識都不行。
“和俺搶東西?”驍勇向綠兒示意,綠兒愕然茫然,隨後恍然,輕聲出去:“九千零一道仙紋!”
語出堂炸。
“這……這這……那少年瘋了吧?真花九千仙紋買這麼一個不知用處的石頭?”
“還有!他居然這麼有錢!”
尋常時候,有錢不一定了不起,但在這拍賣場中,有錢還真的了不起!
金翼坊爲之氣結,塗家公子爲之屏息,便是方纔喊出底價那男子也是愣了幾息時間,隨後向着驍勇所在雅室抱拳,道:“葉勇公子,此物於我和我的同伴有大用,還請割愛,作爲賠償,我和我的同伴願爲葉勇公子……願爲葉勇公子除掉十個對頭!”
是個對頭,非是是個人!
比方說,驍勇的對頭是金翼坊,要殺他,必然需要先從除掉他的貼身護衛和隨從。
也就是說,十個對頭可能代表着百人甚至更多的人。
露清妙卻是有些驚然,只說十個對頭,沒說對頭是誰,如此說來,或許對方連除掉現任城主的實力都有!
那就嚇人了!主要是身爲此城畫舫茶樓的掌櫃,她居然沒察覺此城之中還有這麼一股可怕的勢力!
驍勇則還聽出一層意思,便是無論哪種的十個對頭都能除,你一個驍勇自然也能除。
驍勇咧嘴一笑,附到綠兒耳邊細聲幾語,綠兒聽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滿是驚訝:“葉……葉公子,真……真要說?”
見驍勇點頭,綠兒硬着頭皮,向外說道:“葉公子說了,你要買可以,但他搶也可以。”
這話的含義來得霸道,也算是對那人的反擊。
那人瞳孔微縮,氣息微促,顯然他也懂此理。
深吸一口氣,那人自報家門外加賠禮道歉:“葉勇公子,鄙人鄧炎夏,方纔言語有失,還請葉勇公子海涵……”
鄧炎夏一禮揖來面目與地面相平,起身再道:“葉勇公子,此物你拿來也無甚用處,還請割愛,至於方纔所說,就當是在下胡言,不過此事之後,葉勇公子當時我等恩人,我等當任由葉勇公子調遣十次,不!是十五次!”
聽鄧炎夏的意思,他身後的勢力必然強大之極,任他驍勇調用十次,於他而言,當是不錯的收穫。
可是驍勇不信此話,也不會割讓對他有大用的仙源晶石。
綠兒隨他附耳,再出輕語:“九千零二道仙紋!”
一如之前與金翼坊對上時的做法,也是因此做法,引得不少人偷偷看向金翼坊所在的雅室。
金翼坊也是氣急,加上他對那人身後的勢力興趣滿滿,就大笑說道:“姓葉的!你真以爲有錢就能爲所欲爲?那位朋友!你既然能出九千仙紋,那我就助你一助,贈你一千仙紋!正好湊個整,一萬仙紋,我看他還怎麼加!”
一萬的七成是七千,驍勇手上的仙紋足夠,咧嘴笑了笑,綠兒也笑了笑,道:“一萬零一道仙紋。”
金翼坊還在迴盪的大笑被此一語擊得粉碎,金翼坊頓覺臉上無光,也覺怒火猛漲。
“一千!我再加一千!”
金翼坊加,綠兒也加,不多,還是加的一道仙紋。
氣上加氣,金翼坊雙目噴火的又想加上一千,他的隨從趕忙制止:“少爺,加不得了!再加……我們身上的仙紋就不夠了!”
沒誰敢欠畫舫茶樓的仙紋,金翼坊也不行。
金翼坊怒掐那隨從的脖子,厲聲道:“那你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