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靈眸不得不說,血池之主不僅夠狠,也夠果決和大膽。
修真界是有不少可以把一個廢人重新變得可以修行,甚至可以一日千里的修行的手段和辦法。
但是那樣的辦法和手段,得看機緣的。
何況層次達到了驍勇那個程度,又有秋水靈眸做那查找,還有秋水天心的做那推演的,三重合一,由此將紅衣男子徹底的廢掉,紅衣男子有朝一日捲土重來的機率也是接近於零的。
都是接近於零了,就此放過紅衣男子也不是不可以。
再者說了,再是有高層次的大修士想要提攜紅衣男子,有着紅衣男子被徹底廢掉的就警告擺在那裡,那些個的大修士也得好好考慮考慮他們的行爲會不會得罪驍勇他們。
驍勇他們乃是接連殺死了三個天道的恐怖存在,得罪他們,與找死無差。
可是那些個的大修士不是非常的了得嗎?
再是了得,說白了,不過是一羣藏在天道的掃視之下的不甘之人而已,連天道都沒有殺過,他們沒有資格與驍勇等人相提並論。
“就是,你確定要我們廢了你師尊的一身修爲?”
紅衣男子已經是武聖之位的頂尖修爲了,再配以天道的主人的層次,紅衣男子是非常非常的強大的。
那樣的強大的他,忽然間的淪爲了廢人,不僅是心態上接受不了的問題,還有身體上的接受不了。
就像凡世間的武林人士。
凡世間的武林高手,尤其是那種成名已經也德高望重的高手,他們如若忽然間的被廢掉了一聲的武功,其人是能幾下幾下的就變得萎靡和蒼老,甚至就此老死的也不是沒有。
放在紅衣男子的身上,那就是真若廢掉了紅衣男子的一身修爲,紅衣男子極有可能沒多少年可活了。
而現如今的紅衣男子呢?即便被驍勇他們關在畫道之境裡邊,他也是可以輕輕鬆鬆活個幾千年乃至幾萬年的。
箇中的差別,秋水靈眸不認爲血池之主想象不到。
“或者……”秋水靈眸上下打量血池之主,帶着玩味的笑容的說道:“現在的你卡在了某種瓶頸的狀態,這個瓶頸呢,又多半與你的心情心境什麼的大有關係,因此呢,你爲了破開這個瓶頸,得做些事情,比如還以師尊自由的事情。”
這樣去說,就說得通了。
終究血池之主跑來替紅衣男子求饒,乃是爲了他自己,既然是爲了他自己,只要達到目的,其他的,血池之主顧不上了。
秋水靈眸這等猜測是真是假?
真倒是真的,血池之主的確陷入了某種極難破除的瓶頸狀態。
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下,血池之主是在修行修煉方面再難有寸進。
那他爲了破解那個瓶頸的,就得想辦法,他呢,也透過一些事情,找到了瓶頸難破的原因,也就是涉及他的師尊紅衣男子。
“你這樣狠的,我就怕把你的師尊還給了你,你呢,在將來也成爲像你師尊那樣的人物。”
也不能說紅衣男子就如何如何的不佳和不好。
紅衣男子此人,放在修士裡頭,那絕對是驚才絕豔的存在。
也就是紅衣男子遇到了驍勇他們,換些人與之遇上,不得不說,那些人說不定還不如紅衣男子呢!
可就是,比得上和比不上,不是秋水靈眸在意的問題。
秋水靈眸在意的還是血池之主所選的路的正確性的問題,或者說,秋水靈眸不想爲自己這一方培養出一個難纏的敵人。
站在驍勇的角度。
驍勇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因爲其人的重情重義,試圖犧牲師尊來替自身破除瓶頸的血池之主,就不怎麼受驍勇的待見。
連待見都沒有了,驍勇怎麼可能再顧忌之前的交集?終是出口說道:“你走吧,我就當你沒有來過。”
這麼一句話,威力是很大的,因爲這句話一出,就說明驍勇要就此割斷與血池之主以往的交集,就此再不與血池之主有什麼關聯。
血池之主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他不僅失望,還有些惱怒。
“你們身爲謫仙就可以看不起人嗎?”
話說,驍勇和秋水靈眸他們可都沒有這樣的做法。
但他們沒有,不代表別人不會往那樣的方向去想。
勞什子的謫仙身份,就證明了他們的資質的遠超一般意義上的天才,勞什子的謫仙來歷,就說明了他們有着等級高於這邊的功法阿和法術。
單單就這麼兩點,就可以令勞什子的謫仙擁有遠超這個層次的天才的成就。
血池之主是個天才,然而他連給驍勇他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這是血池之主逐步見識了驍勇他們的實力過後,自己領悟出來的。
也是受了這也的領悟的影響,血池之主纔有了心性上的變化,纔有了可以拿他的師尊當成破除瓶頸的工具使用的想法。
秋水靈眸就覺得好笑,笑着譏諷說道:“你就真以爲是謫仙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想得太美了。”
秋水靈眸是謫仙,可是爲了恢復記憶和相應的能力,她將自己的神魂和肉身分離,還藉助了秋水天心的傷及根本的相助的,由此纔有了一代又一代的轉世的行爲的呈現。
世間之事本就充滿了巧合和不確定性,也就是秋水靈眸的肉身和神魂的轉世成長方式,就有因爲那些巧合和不確定性而中斷乃至就此失敗,以致秋水靈眸這個人都再難衝向的可能。
拋卻秋水靈眸不談,就是驍勇,驍勇的挨個天地挨個天地的修煉法相,難道就是容易的了?
既然不容易的,那麼怎麼就能說謫仙的實力成就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血池之主明顯就是自己把自己給蠱惑了。
聽了秋水靈眸的話語,血池之主是沒有當即的醒悟的,但他也有了心神和心思的動搖。
秋水靈眸也懶得再理血池之主,她呀,現在得和驍勇他們研究那枚指環,以及尋求回家的路具體該怎麼樣的去走。
“要不,我們試試那座崑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