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與修士之間最難有的是信任,而最爲難得的也是信任。
然而信任這種東西,太過情緒化,太過私人化,就太容易破滅。
驍勇對秋水天心肯定是存有信任的。
沒有信任,在那個女子看來,驍勇也不可能捨了信仰之力的修行之道,就爲相助秋水天心成就雙重劍意。
但是……秋水天心對驍勇,現在看來那就只有勞什子的利用了。
這樣也顯得正常,或者這樣纔是對的。
秋水天心本身就是唯一在意一個秋水靈眸,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她淡漠對之。
都是淡漠的對之了,秋水天心當然就不可能對驍勇有什麼除卻淡漠之外的情緒。
信任不就是一種情緒嗎?
那個女子現在點破這個事實,做那信任的破壞,做那不是離間的離間,在她想來,是能換來她想要的結果的。
想想看,一旦驍勇和秋水天心之間有了隔閡,或者說是驍勇明瞭自己原來一開始都是遭受的利用,那可就是驍勇那個隊伍的崩散。
因爲秋水靈眸再是對驍勇有着信任,或者再是拿驍勇當同伴,秋水靈眸也不可能站到驍勇那邊與淡漠一切卻只是在意她一個的秋水天心爲敵。
法寶章呢?這個人想來是會站在驍勇一方的。
如此一來,一個隊伍的分成兩個,即便看在以往的關係上頭,沒有什麼交手或者說是戰鬥的爆發,以後分道揚鑣是爲必然。
當然了,最爲重要的是,驍勇不會再甘心的成爲秋水天心煉製神劍的材料,而秋水天心也會失去一把對她的實力有着暴增式的提升的神劍的入手。
如此的秋水天心,可就……好吧,給她時間,雙重劍意已然成型的她,還是能夠擁有令那個女子都要忌憚的戰力實力。
而是秋水靈眸就此與驍勇他們分別,那個女子之前所提的條件,就是邀請秋水天心加入他們的條件,可就有了成功的可能了。
那個女子到底還是想要將秋水天心拉入自己一方所處的陣營。
驍勇會因爲那個女子的話語就與秋水天心起了隔閡?
那個女子也太小看驍勇與秋水天心之間的關係了。
好吧,驍勇也必須承認,秋水天心的眼裡只有秋水靈眸。
問題是,驍勇是秋水靈眸的絕對夥伴,因爲這份絕對,秋水天心不可能利用驍勇,卻是一旦利用,是能引得秋水靈眸的傷心難過的。
秋水天心做不出能引得秋水靈眸傷心難過的事情。
再者說了,這次的信仰之力的修行之道的放棄,是驍勇自己選擇的,而秋水天心呢?實際上卻是在幫助驍勇。
那份幫助,還是那種捨命保護的幫助。
反過來的,驍勇的幫助秋水天心的成就雙重劍意,卻也是恰逢其會的能夠回以幫助而已。
再說什麼神劍不神劍的,秋水天心自己就是世間最強的神劍,還用得着將驍勇煉成神劍?
那個女子就註定要失望。
這個世界,它是知道驍勇與秋水天心之間的信任之濃厚的,也知道勞什子的信仰之力的捨棄的真相的。
但它就是不說。
這個世界忽然間的有些飄然的驕傲了,畢竟那個女子現在是那樣的蠢乎乎,傻乎乎的。
這個世界的驕傲情緒,有被那個女子捕捉到,那個女子卻也沒有多想,主要是驍勇那邊,真就漸漸有了雙重劍意加身的樣子。
是隨着越來越多的在意之火的情緒和淡漠之冰的情緒的被兩個法相分別的轉化,確切的說,是隨着淡漠之冰的情緒轉化煉化,反過來的壓制了驍勇越發不妙的不與他契合的唯一在意,使得他在這麼兩個情緒之力的轉化煉化上頭,終於步入了真正意義上的正途。
有着那樣的正途的步入,不用說的,那就是驍勇的相應的兩個法相的被相應轉化出來的情緒之力的充斥。
這個時候的充斥,卻是不會有什麼撐到之感的,有着的是爲驍勇帶來實力上的增強。
不過對外來說,就是相應的兩種力量的充斥驍勇的全身,就有掩蓋其他的情緒和情緒之力。
就使得驍勇真就像是變成了被在意之火和淡漠之冰這麼兩種劍意融合的人。
“你這是冥頑不靈,還是當真愛她愛得可以無視她的利用?”
發現這麼一個情況,最爲生氣的當然就是那個女子。
畢竟驍勇的如此變化,落到她的眼中,就是驍勇依舊要變成秋水天心的煉製神劍的材料的變化。
然後她能夠想出來的原因,自然而然就是在她看來無比的可笑的勞什子的“愛情”了。
驍勇那邊的步入正軌,秋水天心這邊也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妹妹會在今日出事,就看向那個女子,說道:“這是你的不懂。”
那個女子是天地之間的絕對主宰又如何?是爲主宰就不能有這樣那樣的不懂了嗎?
而有着那樣的不懂的,自然就不能有着相應的理解。
那個女子現在不需要理解,她冷冷的說道:“即便你煉成了神劍又如何?無非就是一柄神兵利器而已,難道我就缺少那樣的東西?”
那個女子冷笑幾聲,說道:“而且你沒有發現,我現在是有現成的,而且比你的神劍材料還要特殊的材料擺在面前嗎?”
某個剛剛還飄然驕傲的世界,一下子的感到渾身冰冷。
就是渾身冰冷!
古往今來,能夠殺死天道的人,也殺死過天道的人,絕對不止驍勇這麼一個。
別的不說,那些個高傲無比的又強大無比的主宰之中,就有殺死過天道的人。
驍勇呢,與那些人相比還是有着差距的。
因爲這份差距,即便驍勇是殺死過三個天道的人,將之煉成的神劍也的確蓋世非凡。
但說真的,以後是能有比之更好的神劍的現世的。
然後這個世界呢?那可是真正的古往今來的唯一,且以後想要再出現如此一個活過來了的世界,可能性也是近乎於無的。
終究這個世界的活過來,何嘗不是因爲有着一個主宰的假死其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