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神魂十分清楚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是誰人,雖然此人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小小螻蟻,但基於好事被破壞的煩躁和怒意,他記着此人,也因此人的不錯肉身,決定事後將此人煉製成爲最強的戰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驍勇。
此刻仙城一的那些老怪物們基本上都來了,大城主也在動用大招,時機不是很對,鏡中神魂只把驍勇此人給記着,並沒有向他動手。
他不動手,驍勇卻在暗自動手。
仙光先前已經混在仙城一的虛影之中,而隨着鏡中神魂利用漩渦將仙城一的虛影吞噬,這仙光就悄無聲息的融進了漩渦裡頭。
漩渦之後是那個螺旋,螺旋的作用是將漩渦裡頭的東西被攝取出來的力量轉移到其後的鏡子裡。
就如同仙城一的虛影,它的力量被漩渦強行抽取攝取,而後通過那個螺旋轉移到鏡子中的仙城一的虛假虛影,使之融合,也好從虛假轉作真實。
仙光就透過這個渠道,成功的來到了鏡子裡面。
這面帶有波紋的水潭模樣的鏡子看似是憑空出現的,實則與地宮裡面的六面鏡子存有某種關係。
如同驍勇御出體外的畫道之石,是與本體存有密切關聯的投影。
六面鏡子的鏡面裡頭是一處畫道之境,畫道之境實際上也是虛假的地方,畢竟它不過是由高人所做的畫形成的。
因爲虛假,故而是能依着畫境的主人的意志發生變化的。
鏡中神魂就是畫境的主人,也正是他憑着這個身份在畫境之中變化出了一座虛假的仙城一的虛影。
驍勇的仙光藉着這份關係,悄悄的透入了六面鏡子鏡面裡的畫境裡,也在那裡發現了異樣詭異的東西。
那是一尊宛若有着“頂天立地”的威能的雕像,那是一個人形雕像,其模樣與變做漩渦的怪物有好幾分的相似。
準確的說,是怪物與那雕像的模樣有着好幾分的相似。
因爲雕像的細節更爲細緻精緻,連皮膚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反倒是那些能動能出手的怪物顯得非常的粗糙。
仙光於驍勇而言有着神識般的功用,驍勇能用它外看世界,他利用它見着這麼一尊雕像,眉頭暗暗一皺。
畫道之境裡頭有什麼都不奇怪,畢竟是由畫而來,且還能夠發生變化,但有着這麼一尊雕像是什麼意思?拿來看的?亦或是……拿來膜拜的?
驍勇可不認爲鏡中神魂有這麼膚淺,而鏡中有着那麼一道神魂,這雕像也就不可能是畫境之中的所謂“器靈”之類。
什麼都不是,就有可能什麼都是,驍勇幾個急轉思緒的猜測和舉證,最終想到了一個非常可能的可能。
這尊雕像……極有可能是鏡中神魂的神魂寄宿處。
六面鏡子鏡面裡的畫道之境那般的大,鏡中神魂根本不能將神魂分散來的分散到畫境的每一個地方,那他就當如同人的神魂集中在識海之中,藉以掌控肉身一般的將神魂集中在畫境之中的某個重要的位置,從而利用那個位置來掌控整個畫道之境。
這位置,若是即爲眼前這尊雕像,那將它毀了,這鏡中神魂是不是就會失去對畫道之境的控制呢?
驍勇十分萬分的想要試試,正巧鏡中神魂在此時此刻正忙着先把大城主他們給搞定了。
心頭深處一個冷笑,驍勇將融進了畫道之境的仙光做個“從水化霧”般的擴散,而後……小心翼翼的向着雕像罩去。
也是此時此刻,大城主的臉色已經顯得蒼白如紙了。
他對這仙城一是沒有什麼完全意義上的掌控,可他終究是仙城一的城主啊!這來自仙城一的力量被漩渦一點一點的攝取走的,對他本身也是一種力量上的削減,雖然不能致命,卻也讓他感到漸漸的虛弱。
大城主是個疑神疑鬼且膽子頗小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在明明知道有仙城遭了覆滅的情況,還壓着此事不發,轉而選擇類似逃避的辦法。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怕力量再是削減下去,這大城主之位從他手上失去。
沒有了這麼一個青州秘境最大的官階,大城主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彼時……雖不至於成爲人人喊打的可憐老鼠,可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哪怕他的女兒在其師門之中有着不低的地位。
想到女兒,大城主自然就想到了女兒的那位師祖,那可是個恐怖之極的人物,甚至可以說,真正意義上的仙城一的最強者,還當數她。
在她面前,他大城主將修爲完全的爆發,再調動任職官令和仙城一的所有力量,纔有與之伯仲的能力。
而就他所知,這人是沒有絲毫的任職官令的力量的,便是說,這位女兒的師祖的實力是她自身的真實實力。
如果……如果這個時候有着這麼一個真實實力這麼恐怖的人相助,再予她不低的任職官令,眼前的危機豈有不解之理?
可爲什麼此人沒有來呢?
焦急之間,大城主對這麼一個女兒的師祖有了幾分不愉,但轉瞬之間,他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事情了。
他轉頭看向那些幫起忙來,多數是出工不出力的老怪物們,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給我盡了全力,因爲你們若是不盡全力,等我發覺無可奈何的時候,我是會引爆‘仙紋之冢’的!”
仙紋之冢,仙紋誕生去消逝的地方,那裡是仙城一乃至整個青州秘境的最終核心,對仙城一,對整個青州秘境有着無法取代的意義。
而那處地方只受大城主的掌控,雖然還是那麼一句話,這份掌控並不完全。
可大城主將其引爆引爆,藉以毀上個三五成的還是辦得到的,而若這件事情發生了,在場這些老怪物們怕是討不到好。
紛紛暗罵一句“喪心病狂!”,這些老怪物將自己的出手,不管願意還是假意,皆有提升好幾分的威力。
鏡中神魂不得不認真應對,也在這個時候,一路之上不知遭了多少堵截的兩大兵營的將士終於殺來了。
之前沒能發揮什麼效用的第五將軍和郭大將軍一個對視,齊齊飛出,飛近各自麾下的將士,而後齊聲厲喝:“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