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遁術,說到底不過是逃命的本事,這樣的本事誰都會,區別就是誰更慢誰更快的問題。
總樓掌櫃的逃命手段必然很快,因爲他的身份和地位,壓根就不會去學那等低劣粗製的逃遁之術。
想要逃遁,可以,驍勇沒想着阻攔,但逃遁之時還想帶走第五將軍……這個事,驍勇可不會答應。
身形沒動,法術沒走,驍勇只是拿出了躪魂球,向着怪魚身上輕輕的貼了一下。
怪魚體內的神魂中有着那些來自總樓掌櫃的符文,帶來這些符文的是總樓掌櫃的神念,而這些神念遭了總樓掌櫃的斬斷。
可這東西即便斬斷了,也與其主有着冥冥間的聯繫。
藉着這聯繫,驍勇能夠做些事情,雖然不及利用楊天靈留下的分魂所做的事情方便,可也相差不遠。
因而總樓掌櫃突然間的逃遁的動作終止,伸手的動作僵住,整個人的因爲莫名的痛苦痛來差點蜷縮。
這麼一個變故,可是所有人驚得不行,即便是大城主之類,也是被嚇得後退半步。
此情此景,能引得總樓掌櫃出現這般痛苦模樣的,除卻一個驍勇,還能是誰?
可這驍勇沒有實質性的出手啊!最多最多就是拿出了一顆像極了法寶的圓球而已。
未知的,纔是最嚇人的,衆人被嚇到,總樓掌櫃也時驚恐萬分。
身爲承受痛苦的人,總樓掌櫃雖然清楚這痛苦來自神魂,來自識海,可這爲什麼啊?
神念早已斬斷,驍勇想借此出手也應該是不可能成功的啊!
總樓掌櫃哪裡知道,躪魂球本身就是專門用來對付神魂的,方纔驍勇拿它往怪魚身上一貼,就已然將來自他的那點神念收入其中,於其內凝出了一個模糊人形。
這模糊人形有着總樓掌櫃的氣質,是相當於他的分身分魂般的存在,驍勇對其作出攻擊,這攻擊造成的痛苦是能借其反饋到總樓掌櫃的身上的。
僅是痛苦罷了,又不是傷害,要是能忍着,或者習慣了,再或者與驍勇相隔甚遠,也是可以不必在意的。
可此刻,突遭痛苦的,總樓掌櫃習慣不了,也忍受不了,更逃遁不了,哪裡能不在意?
“好……好手段!”總樓掌櫃認栽,不再去捉第五將軍,當然也沒有留下繼續遭受痛苦,他逃了。
這次他動用的不是遁術,是保命法寶。
自然不是尋常的層次,是用了一個便少了一個的罕見那種。
但此法寶的效果驚人,總樓掌櫃一用,周遭空間一個扭曲,整個人的就被傳送走了。
“傳送法寶!這……這怎麼可能!”
青州秘境中不能使用傳送陣或者傳送法寶,這是秘境本身的法則限制的,總樓掌櫃使用這等招數逃走,在大城主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可事實擺在眼前,大城主想不承認都不行。
驍勇有着那處秘境,還是那處秘境的真正主人,對此情況有他的看法。
秘境本身的法則不外乎其主留下的各種限制,便是說,這東西是秘境主人定下的。
那麼要在這限制之下做出超過限制的事情,只要用上其人留下的寶貝即可。
顯然的,總樓掌櫃動用的那樣一次性的法寶,就是這處青州秘境的上任主人留下的東西。
“又有那位太子的手爪,又有這麼一樣法寶,這總樓掌櫃不愧是坐擁畫舫茶樓的人。”
有着那般一個畫舫茶樓,有着一些旁人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東西,不算出奇,驍勇輕笑幾聲,卻沒將之太過放在心上。
有躪魂球裡的那道模糊人形在,總樓掌櫃已然不足爲慮,且即便其人找到了應對這麼一個事情的辦法,驍勇也還有其他的手段來治他。
而在場的大城主之類,驍勇更沒必要理會,有那麼一支大軍在手,他們不值一提,何況……蒲杏糖好歹也是這處青州秘境的真正主人了,待她一回來,這些人就是全部聯合起來,也掀不起風浪。
相反的,驍勇對邙心他們來自的那處空間反是更爲在意。
“早晚也要去那處空間看看……”
這個早晚,至少要等到蒲杏糖歸來之後,而現在,他覺着要先回一趟仙城一。
要回去,非是他一個人回去,還有幾個人一同回去,是那些跟着郭大將軍一起進入那處秘境的大人物們。
驍勇需要他們回去準備一些東西,帶來拿給邙心他們。
邙心他們的軍陣大勢當真厲害,可也只有這個厲害而已,其他的,比方法寶,比方裝備,真的很差。
而更差的是他們的身體,一個個的,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與他們一同從那處秘境出來的還有邙心,這位黑布矇眼的青年現下的身份是驍勇的護衛。
見着他,那些曾有盯着這邊的斥候之類,臉色一變,聽了他們的稟報和指認,大城主之類也是臉色微變。
邙心是那支大軍中的高層人士,此時卻像一個下人一般的跟在驍勇身旁,這說明此人已是驍勇的手下,那麼是不是說,那支大軍已然被驍勇收服了?
一個本身就能引下天劫的妖孽,又有那般一支大軍,這仙城一的顛覆與否,還不在他的一念之間?
大城主忐忑不安起來,單是一個天劫就令他束手無策,再有那麼一支大軍,這要他如何應對?
驍勇沒去管他怎麼想,在等一下,等到另一人的從那處秘境的入口出來,就帶人來到第五將軍身旁,爲他解除了封印,與他一起,開向仙城一。
這個時候,有那麼一些人非常的尷尬,就是那些得了總樓掌櫃看重的那些第五將軍和郭大將軍的舊部。
他們用他們的行動表示他們要跟着總樓掌櫃混了,可如今這總樓掌櫃卻逃了,丟下他們不說,還要他們面對恢復了自由的第五將軍和一點無事的郭大將軍。
最重要的,還要面對恐怖如斯的第五將軍的女婿的葉勇。
他們太高看他們自己了,驍勇看都沒有看他們,因爲他們的層次太低,不被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