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使者感到膽戰心驚的,鈴兒蒙鷹他們卻是因爲它的存在而再添歡喜。
鈴兒蒙鷹他們是沒有見過奪魂使者的,主要是這傢伙的檔次太低了,在上古時候還不足以在他們面前丟入現眼。
他們見着新鮮,就圍着它的對它指指點點,大作評論。
奪魂使者是冷汗直冒,神魂顫慄,連帶思緒都有出現崩散。
這樣的它,是別想和驍勇提那什麼帶走這處落魂海里的生靈的建議了。
奪魂使者不提,蒙鷹來說。
蒙鷹是屬鷹屬,而這雄鷹飛鷹一般都有着一雙出類拔萃的眼睛。
憑藉這樣的眼睛,蒙鷹遠遠見到了因爲這邊的動靜而警惕的望向這邊的深海靈獸。
蒙鷹不算無法無天的主,但到底還是孩童心性,就呀的一下將此事情說了出來,而後引着一衆夥伴飛向那邊。
那邊的深海靈獸見機不對,立馬選擇逃遁,可蒙鷹他們身軀又非真正的肉身,這處落魂海海底的阻力之類,對他們無效,加之他們的極高血脈給予他們的各種神通,這就使得那些深海靈獸壓根逃遁不贏。
於是乎,它們經歷了奪魂使者方纔經歷的事情。
奪魂使者反是得了自由,至少表面上的自由。
驍勇也給它真正自由,是他收走了它嘴裡的引雷大陣。
但剛剛重獲自由的它,下一刻又失去了自由,還是徹底的失去那種。
“這是噬魂魚啊!”墨書生上上下下的打量奪魂使者,轉頭對驍勇說道:“小勇,書生我缺少一個坐騎,這噬魂魚就拿給書生當坐騎如何?”
驍勇當然沒有意見,而後墨書生就給這奪魂使者佈下了一道掌控禁制。
奪魂使者自此成了墨書生的坐騎,對於此事,奪魂使者是滿是不忿。
墨書生就是一個人族,血脈平凡,即便有着不弱的修爲,也不爲奪魂使者看得起。
當然,如果換成驍勇,奪魂使者勉強可以接受。
而它最想要的,是成爲鈴兒蒙鷹他們的坐騎,因爲他們血脈崇高,當他們的坐騎一點也不丟它的身份,而且只要得到他們的一二指點,對它來說就是受用無窮。
墨書生也不是凡人,也能給予奪魂使者好處。
墨書生以落魂海的海水爲墨,用着靈筆,往奪魂使者的身上幾塗幾畫。
成爲墨汁的海水隨着墨書生的落筆附着到了奪魂使者的身上,而後引來更多的海水的附着。
片刻之後,奪魂使者就如同身處一個巨大的水球之中。
奪魂使者是深海靈獸,雖然以它的實力,離開深海,乃至離開海水也能存活,但終究會有不適之感。
有了這麼一個水球包裹,至少這份不適沒有了。
而且這水球……奪魂使者覺着似乎有着凝聚天地靈氣的能力,身處其中,就如同身在聚靈陣裡。
只是水球太大,太惹人眼,墨書生幾個掐訣,水球連帶其內的奪魂使者縮小,縮小來整體不過丈餘直徑。
“這大小,”墨書生點了點頭:“書生一個人坐在上邊,剛剛合適。”
鈴兒蒙鷹他們此刻可以在外玩耍,出了落魂海,驍勇可不敢讓他們肆意暴露,畢竟他們血脈太高,一身上下都能爲修真界的修士所覬覦。
他們……好吧,在六棱聖境裡,他們也能玩耍,尤其是當他們每個人都帶回來了三五個靈寵或者坐騎的時候。
奪魂使者算是哀嘆了,它的族人還是沒有逃掉,不過算起來,它們還算幸運,因爲收他們做靈寵的是蒙鷹。
而有了鈴兒蒙鷹他們的“掃蕩”,這處落魂海里但凡有點層次的靈獸都遭了殃,這也算是變相的救了它們。
鈴兒他們歸來了,也進到了六棱聖境裡,驍勇和墨書生是到了離開這落魂海的時候了。
失了落魂宮的落魂海出現了變樣,驍勇飛出落魂海時,迷濛其上的霧氣稀薄了不少,且迷霧對神識的影響也變弱了。
驍勇便能在其中辨別方向。
再者說,墨書生當年可是自己找到落魂宮來的,即便歲月變遷,滄海該做桑田,但大體方向還是知道的。
兩人並肩站在水球上,向着尋到的方向飛去。
奪魂使者的速度不慢,幾飛幾飛的,遠遠的,兩人就能看見陸地了。
漸漸飛近,墨書生認出了那邊的陸地所屬的地方。
“這是將春大域!”墨書生笑道:“這可是個好地方,四季布雪,白淨純淨。”
驍勇不知道什麼將春大域,他知道的是江春大域,當初在谷域,這個大域的皇族皇子還想過陷害他。
“江春大域?”墨書生再次看向那處陸地,視線遠眺的往陸地裡頭看,輕聲一嘆。
“那邊的確是將春大域,但它已經不是將春大域了,叫它江春大域也是沒錯。”
江春大域早已有了變化,墨書生說的那種四季布雪的景象,已被四季如春的景色所取代。
江春大域是皇權至上的大域,該大域裡是沒有修真宗派的,最多有那麼幾個不成氣候的家族。
在江春大域是以官階爲尊,這和青州秘境有點像,不同的是,這裡的官階不會帶來實力的加成,而且這裡的官階,基本上是靠着實力坐上去的。
關係背景什麼的,在江春大域,除非你出身皇族,否則不怎麼起作用。
驍勇和墨書生的到來,沒有做絲毫的隱藏,正大光明。
自然的,他們的蹤跡就被江春大域的修士所發現。
墨書生這個陌生人,憑他身上的氣息,足夠引人忌憚,可驍勇這個天下皆知的人的出現,引來的……好吧,還是忌憚。
驍勇深知自己在當今修真界的“難聽名聲”,在瞧見陸地之後,他就改換了自己的模樣。
而今就是兩個來自落魂海的陌生人出現在了江春大域。
江春大域的官員反應不慢,幾乎是驍勇和墨書生剛剛飛到陸地上空,就有身穿官服的官員攜着兩個扈從,迎着他們飛來。
“本官江春王朝,三品御車大夫葛瓏法見過兩位。”
官員葛瓏法見了禮,禮貌的問道:“就不知兩位可願到鄙府上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