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一個屍傀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的種種準備、種種祭煉,耗費的心力和時間都不少。
而煉製出來的屍傀自然非常了得!
化物之境的修爲,更盛一籌的肉身,法武雙修,強悍不已。
“再配上一些法寶和戰甲,嘖嘖!所向披靡啊!”
第五凌乏的想法很好,可惜林墨出言打擊。
“這屍傀是不弱,但又不是驍勇,所向無敵不起來。”
第五凌乏說道:“和我姐夫相比,這屍傀當然算不上什麼,可和別人相比呢?他就非常的厲害了,反正我是打不過他的。”
第五凌乏喜歡傀儡,卻不怎麼喜歡修煉,單打獨鬥的打不過屍傀離勝仙是很正常的。
“不過要是我有一支傀儡隊伍,打贏他還是很容易的。”
屍傀不是無敵的,身上也有他的缺陷,第五凌乏參與了屍傀的煉製,很清楚缺陷在什麼地方,若是他的手中真有一支傀儡隊伍,有的是辦法針對屍傀身上的缺陷動手。
而說到缺陷,驍勇最大的缺陷就是玖秋蓉,父母當然也算。
然後有人抓住了他的這個缺陷,卻是有消息傳來,驍勇的父親驍虎失蹤了。
“失……失蹤了?”驍勇臉色焦急,“什麼時候失蹤的?”
報知驍勇這件事的人是雨聞霽,他也是得了知畫宗那邊的傳音,對驍虎具體失蹤的時間不是很清楚。
驍勇急了:“不行!俺要回趟知畫宗!”
只有回到了知畫宗,驍勇才能知曉所有,才能找出驍武爲什麼失蹤,又是怎麼失蹤的原因。
林墨阻止道:“你不能回去!至少在天心姐姐還沒有回到知畫宗之前,你是不能回去的。”
驍勇聲音微重:“可俺爹失蹤了!”
林墨輕嘆,當秋水天心那邊沒有消息傳回的時候,他也是非常着急的,那時是驍勇跑來安慰他,現在反了過來,着急的是驍勇了。
林墨清楚驍勇此刻的感受,但知畫宗真的回不得。
“當初你叛出宗門的時候,天心姐姐對整個宗門宣稱的是你被心魔佔據了心神,也就是說,你已經不是你了,這樣的你回去,會被當成敵人的。”
被當成了敵人,就不可能問到關於驍虎的事情。
“師姐不會把我當成敵人的,魏師兄想必也是……”
除了他們,五二七、詩嘵嘵等人也會相信他驍勇的,還有洛琪英也是。
林墨搖頭:“正因爲他們相信你,當你被心魔佔據心神之後,他們才更會傷害你,因爲現在的你傷害了他們在意的過去的你。”
林墨也不和驍勇繞來繞去了,直接說道:“我代你回去,相信我,我會幫你找到你爹的,至於你,就在截仙嶺做些準備,待玖秋蓉腹中孩子將要出世的那幾天,我再通知你,到時你再回知畫宗,因爲到了那時,天心姐姐肯定已經回來了。”
秋水天心在知畫宗的威望很高,她說天是黑色,也不會有人說天是藍色,因此有她澄清或者說明,就不會有人懷疑驍勇。
而且懷疑都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無人能把驍勇是假意叛出知畫宗的消息傳出來。
“覆滅截仙嶺的事情干係重大,不能出了岔子,所以委屈你了。”
這不算委屈,就是擔心太多,焦急太濃。
而且怎麼說呢?秋水天心好歹實力高深,即便遇到危險,也多半擁有破開危局的手段,反觀驍虎,那就一個普通人,即使有做修煉,依舊是高手眼中的螻蟻,這樣的他陷入危險境地,除了外人幫忙,他自己是難有破局的可能的。
“到底是誰抓走了俺爹呢?”
想要給驍勇找麻煩的人很多,想要他死的人更不少,而想要要挾他,甚至收服他的人相信也有許多。
因此驍勇懷疑的對象就有很多,但證據都沒有,妄自行動,只能打草驚蛇,順帶給驍虎帶去危險。
“只能等了嗎?”
驍勇拳頭緊捏,心頭也有林墨剛剛回到截仙嶺時所亂竄的怒火怒焰需要發泄。
偏偏事情不同,驍勇不敢隨便找人宣泄。
林墨走了,他離開了截仙嶺,他是悄無聲息的離開的,而屍傀離勝仙模樣一個變化的,變成了林墨的模樣,用以混淆視聽。
武聖峰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截仙嶺也差不多,就連截仙聖尊挑起的暗流也早已平息乾淨。
截仙嶺各處蒸蒸日上,與之相對的,宗派同盟一片混亂。
狄徹天死了,與他一同前去孕靈之潮的宗派同盟高手就沒能回來幾個,加上被一點寒星和夜梟坑走的高手,宗派同盟各系勢力都是大減。
這些勢力的大減,就讓那些原本不怎麼顯眼的勢力冒頭了。
它們冒了頭,自然就要爭取相應的權力。
而宗派同盟的權力就那麼些,它們想要爭取到就必須要從原先把持權力的勢力的手中奪取。
你爭我不放的,相互之間就明裡暗裡的鬥了起來。
最開始是文鬥,也就是類似用投票的方式扳倒誰誰誰,再由誰誰誰取而代之的方式。
文鬥不行,或者效果不夠,武鬥的方式就來了。
同樣的,武鬥先是來的暗的,就是搞暗殺陷害之類,總之就是排除異己,或者讓兩個異己相鬥。
等這樣的鬥法攪得宗派同盟亂上加亂,乃至人人自危亦或者相互之間再無信任的時候,明面上的文鬥來了。
就是……每系勢力派出多少多少的高手出場,與別的勢力在臺上決鬥。
輸了的一方交出用於賭鬥的權力籌碼,贏了的一方獲得相應的權力籌碼。
雖然這樣的臺上決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暗中的暗殺,可照樣是要死人的,因爲臺上的決鬥是無限制的決鬥,就是隻要對方不投降,甚至哪怕對方投了降,只要沒有逃出決鬥臺,而己方又是殺心大起,死了也是死了。
“這樣的同盟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同盟嗎?”
當初被迫加入宗派同盟,而今被迫參觀摩決鬥的人,他們裡頭也有跳出當局旁觀的智者,這些人細細一個品味,總覺得宗派同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