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見到這麼一雙陌生的眼睛,見着這麼一個完全陌生的玖秋蓉,勃然大怒:“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謀害玖師姐?又爲什麼要謀害驍勇的父親!說!告訴我!”
玖秋蓉的眼神不見絲毫的變化,聲音也冷酷冰冷:“你不該回來的。”
林墨冷笑:“我已經回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把我也弄來失蹤了?”
玖秋蓉說道:“你回來了,知畫宗的事情必然要傳出去,對他不好。”
“他”自然指的是驍勇,林墨譏諷幾聲,說道:“你又不是她,怎麼會在意他?”
這個“她”指的就是真正的玖秋蓉,真正的玖秋蓉是在意驍勇的,眼前這個,雖然有着玖秋蓉的身體,但靈魂肯定不是玖秋蓉的。
不是玖秋蓉的靈魂,其人就已經不是玖秋蓉了,如此一來,哪裡會在意驍勇怎麼樣了。
玖秋蓉無情的說道:“這是我答應她的,她不想他有事。”
驍勇在截仙嶺是不會有事的,當然,如果當他知道玖秋蓉有事了,且他的父親驍虎的失蹤存有隱情,絕對會不管不顧的殺回知畫宗,到時必然就會有事。
林墨也不想驍勇有事,就必須爲驍勇解決這些問題。
“別說那些無用的話了,告訴我,你把玖師姐怎麼了?”
驍虎的安危,林墨自然要管,但玖秋蓉的安危,他必須先管,因爲前者即便身死也不過一屍一命,後者則是一屍兩命。
不!林墨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過不了多久就會生產的玖秋蓉所懷的是龍鳳胎,她要是出事,就是一屍三命!
林墨感到自己的頭皮都炸了!對待這樣的玖秋蓉,哪怕明知她的神魂不是她,他也不敢妄動。
眼前這個玖秋蓉拿捏到了這一點,說道:“你留下,哪裡也不許去,什麼事情也別做,陪我說說話,末了做些吃的給我。”
林墨咬牙切齒:“你這是威脅我?”
玖秋蓉撫摸着懷着兩條小生命的肚子,笑着說道:“我哪裡會威脅你呀?”
這還不是威脅?以兩條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來做威脅,尤其是這兩條小生命是驍勇的種,林墨哪能不受威脅的?
林墨雙目忽然一寒:“這麼說,周伯母和其他人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對驍伯父的失蹤閉口不談的?”
玖秋蓉恢復冷酷無情的模樣,說道:“我又沒有逼他們。”
和那威脅一樣,這還沒有逼迫?
林墨手捏拳頭,若非受那威脅,他真想生撕爛了眼前這個玖秋蓉。
可惜……他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不敢做。
“嗯?”林墨想到了一個主意,就是向秋水天心傳音。
一個嘗試,林墨赫然發現傳音手段動用不了。
且同時,玖秋蓉冷冷的道:“你再傳音試試?”
被發現了?暗中的傳音都能被發現?林墨聲音微嘶:“你到底是誰!”
玖秋蓉冷漠的說道:“還能是誰?我是玖秋蓉,你的玖師姐。”
林墨重重一哼,也不再和玖秋蓉多談,轉身離去。
玖秋蓉沒有阻止,就是擡手撫摸着她的肚子,動作溫柔輕柔,一點不像會傷害腹中孩兒的模樣,但林墨卻不得不停下步子,轉回身的看向玖秋蓉。
雙目噴火,怒不可遏。
玖秋蓉露出微笑,很美,但林墨卻覺得她的這份笑容比最可怕的兇獸的表情還要猙獰。
驍勇那裡,他不知道知畫宗那邊出現的事情,但他也有莫名的不安躥上心頭,可是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主要是武聖峰來了客人。
就是那些截仙嶺的高層,他們是帶着誠心來的,當然,誠意也一點不少。
他們的要求也簡單,加入武聖峰一系,成爲武聖峰的力量。
驍勇清楚,有了他們的加入,武聖峰的勢力一下就能獲得暴漲,主導整個截仙嶺也不是難事。
驍勇就不能對他們這些人的誠心誠意毫無表示,親自接待了他們,還在姚小姝的旁聽,以及被迫出關的墨書生的參與之下,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和策略。
同樣的,在商討了這些計劃和策略的可行性之後,驍勇和一衆的截仙嶺高層還簽署了相應的契約,這些契約可比前些時候和箜星老祖簽訂的共進退的協定來得要程度更深。
基本上可要是,這些契約一個簽署,一衆的截仙嶺高層就綁在了武聖峰這條大船上,除非武聖峰遭人幾下踏平,否則他們是下不了船的。
“如此的話,我們便不能稱呼驍副將爲驍副將了,不如就隨了大流,成爲驍副將爲‘驍聖主’好了。”
副將是截仙副將的意思,驍勇現今的職位雖然還是這個,可誰敢把他當成沒什麼實權和地位的截仙副將?
武聖峰的聖主,這個稱呼要高級許多,且也不會違逆截仙嶺的老規矩,何樂而不爲呢?
驍勇笑着說道:“稱呼都是虛妄,實力纔是重要,不過大家既然這麼客氣,俺也不推脫,聖主便聖主吧。”
“驍聖主所言甚是,不過……”有人露出尷尬的說道:“驍聖主,截仙聖尊終究是截仙嶺的中堅力量,若有可能,還往驍聖主與他老人家化干戈爲玉帛。”
“此話雖然不好聽,但也請驍聖主思量思量,畢竟聖尊掌控着斷仙石和截仙榜,要是他一個瘋狂,將之完全引動……結果對我們截仙嶺來說,大爲不妙。”
驍勇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斷仙石和截仙榜的可怕功用,但他無所畏懼,因爲他們不也說了嗎?斷仙石和截仙榜是能導致修爲受損,可引動它們的截仙聖尊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反噬。
我減,你也減的,大家就依然一樣,斷不了勝負的。
“驍聖主這般想……好吧!只希望聖尊他老人家不要意氣用事。”
“俺也是這樣想的,”驍勇咧嘴說道:“因爲打一開始,俺就沒有主動去找他的麻煩,一切的一切,你們也清楚,是他自己來招惹俺和俺的武聖峰的,因此,他若願意話干戈爲玉帛,俺也不介意順水推舟,可若他繼續意氣用事,俺也不會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