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元神炮的改進改良,有許多人的出力,但給出最好建議的自然是詩嘵嘵和伏小珏,由此可見,她們兩個的確是天才。
第五凌乏其實也是天才,他在傀儡一道上的建樹,整個知畫宗都沒有誰能比得上,但是他在這方面也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因此他非常非常的想見一見傀儡章這位傀儡之道上的大才。
可惜的是,傀儡章至今沒有消息傳回,雖然他而今還是活着的。
傀儡章沒有傳回消息,驍虎卻有消息傳來。
他已經完完全全的繼承了金陵的傳承,不日就會歸來。
驍勇是去過金陵的,也在當中獲得了當時最需要的畫骨神訣,知道里頭有着的寶物之多,絕對是當世罕見,當然,就數量上來講,肯定是無法和孕靈之潮的寶物數量相比,但就質量上來說,金陵之中的寶物不管層次高低,絕對全是品質極高的精品。
反倒是孕靈之潮的寶物,有好些都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玩意,這一類,驍勇拿來沒有用處,哪怕拆分它們的材料都覺得浪費時間。
因此他將這些對他來說沒有用處的寶物拿了出來,分成了兩份,一份交給姚小姝,要她回去之後,視情況賞給她麾下的截仙和仙人;一份他本想交給秋水天心的,但轉念一想,秋水天心是什麼人?纔不會管將那些寶物賞給知畫宗的那些修爲不高的弟子的小事的。
玖秋蓉?現在的玖秋蓉不過秋水天心的分身變化而來的,交給她和交給秋水天心有區別?
驍勇想了想,讓姚小姝他們照顧驍蓉驍秋,他身形一動,去向了戒律殿,去找而今的戒律殿殿主魏軻復。
這可是他的師兄,雖然與這位師兄的關係不如與玖秋蓉的關係親密,但到底是師兄不是?
魏軻覆在喝酒,喝的是好酒,那種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珍藏,這樣的好酒要是讓好酒之人來喝,一定是弄好一桌的美食,再一小口一小口的輕酌。
魏軻復不是那樣喝的,他是拿來當水喝,一大碗一大碗,彷彿想要用它把自己灌醉。
驍勇對酒水的愛好不大,何況他也大致清楚魏軻復這樣喝酒的原因。
“師兄,不如俺來陪你喝酒?”
驍勇也想醉上一場,玖秋蓉的出事,對他的打擊絕對不小,只不過他還肩負着毀滅截仙嶺的重任,不可輕慢,這才必須要強打精神,只是心頭的心疼的悲傷,又哪裡會因爲強打精神就消散了的?
魏軻復見是驍勇來了,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師兄這裡只有酒,可沒有好吃的招待你,不過這酒管夠。”
驍勇說道:“有酒就行,我們是修士,不吃其他也不會傷胃。”
驍勇翻手拿出一個大碗,倒上滿滿一碗酒,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
酒入愁腸,帶來的是火辣辣的感覺,驍勇感受着它,精神爲之一震,不禁感嘆:“好酒!”
當然是好酒!因爲除了火辣辣的感覺,入腹的它還帶來一股強烈的暖意。
驍勇感受得清楚,這是一股力量,若是境界稍低的人將此股力量煉化,會得到莫大的好處,當然了,境界再低一些的,被這股力量硬生生的炸死也不無可能。
驍勇自然不怕這股力量,任由它在腹中亂竄。
魏軻復自然知曉驍勇而今的境界早就不是當初可比,甚至就是他也有不及,他就沒有說喝的這酒的妙用和危險,說的是這酒的來歷。
“當初我拜入師尊門下,當時上邊有大師兄和師姐,他們當時的修爲已經不弱了,而我們這一脈,小師弟你也清楚,人太少,太過凋零,於是爲了我能夠早日的成長起來,就蒐集了許多的靈物靈果,煉製了這些美酒,就是爲了拿來助我提升修爲的。”
魏軻復陷入回憶,當時的他是師弟,受師兄師姐的照顧,日子過得非常的好,雖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般誇張,但也在各方各面都有師兄師姐的幫忙。
“可是等這酒徹底煉成的時候,大師兄卻來找我說,他要離開,”魏軻復苦笑幾聲:“當時我還以爲他只是離開出去歷練,哪裡知道,一去就是數百年,等好不容易回來,收了一個弟子,卻又在我找他喝酒的時候,發現他被他的弟子殺了……”
那個弟子想來就是雨聞霽,因爲那樣的關係,魏軻復一直都想殺了雨聞霽,結果呢?結果卻發現雨聞霽之所以會殺了他的師父,也就是魏軻復的大師兄,不過是依着計劃而來。
制定這個計劃的人是大師兄和師尊,魏軻復難道找死了的大師兄或者說年邁的師尊報復?
現如今,也是因爲一個計劃,他的師姐也出事了。
甚至就是他的小師弟,而今也在截仙嶺當個截仙。
魏軻復嘆聲說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只是宗門內的小輩,或許就不用這樣的犧牲。”
墨殿一脈的犧牲太大,到得如今也就魏軻復還在知畫宗,像鄔皓老祖也在外邊,魏軻復可不認爲鄔皓老祖是出去遊玩,必然是出去找尋相助驍勇的手段。
驍勇身爲墨殿一脈的小師弟,當然知道墨殿一脈的犧牲之大,可是他不認爲如果他們是宗門內的小輩就用不着犧牲。
在修真界,什麼是小輩?修爲低的就是小輩。
既然修爲都低了,自己的性命或許都不受自己的掌控,到時遇到危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可就是白白的死了。
魏軻復微微一愣,搖頭說道:“小師弟,你的說法不對,因爲宗門內的小輩是有我們的照拂的。”
驍勇反問:“如果照拂他們的我們都變成了小輩,哪還有誰來照拂我們?”
魏軻復苦笑,這倒是實話,比如這知畫宗,要是沒有秋水天心在外顯出霸氣,早就被宗派同盟吞併,屆時管他小輩長輩,基本上都要淪爲宗派同盟對外擴張的炮灰。
“可是……我真的好想和大家平平安安的生活……”
魏軻復想,驍勇何嘗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