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是龍的本性?且還是那麼短短三兩年的時間。
秋水天心的分身傳音回道:“是當年那條又如何?不是當年那條又怎樣?於你而言,有區別嗎?”
對驍勇而言,是沒有什麼區別,因爲它又不是他的靈寵,也不會隨他作戰,到底是誰區別不大。
但是……它對驍秋驍蓉那般的好,這就奇怪了。
“奇怪嗎?”秋水天心的分身傳音說道:“秋兒和小蓉兒的資質萬年難見,等他們成長起來,也絕對是亙古以來數一數二的天才,這樣的他們,提前予以善意,借個善緣有錯?”
錯肯定是沒有的,可總歸有令人不解的地方。
秋水天心的分身平和表情的傳音說道:“好了,你也不用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徹底的毀滅了截仙嶺,這纔是你真正應該關心的。”
截仙嶺的如何毀滅,驍勇一直都在關心,但是這個事情着實不容易辦。
先是那個不知道集齊了幾件截仙聖器的截仙聖尊,這傢伙如若不除,就對此事有着不小的阻礙,其次就是截仙聖器的毀滅方法,驍勇拿着姚小姝的那件截仙聖器做着參照,發現也不是一個容易辦到的事情。
秋水天心的分身嘆了嘆氣,傳音道:“如果真有那麼容易辦到,知畫宗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現在的知畫宗和當初相比,變化最大的就是少了兩個人,一個是戒律殿的殿主玖秋蓉,一個是玖秋蓉的師父鄔皓老祖,當然,秋水天心的當掌門和驍勇這個少宗主的被迫離宗,其實都是不算的事情,畢竟作比較的知畫宗是指的驍勇認知中的知畫宗。
玖秋蓉是出事了,這事對驍勇的打擊相當的大。
鄔皓老祖是出去了還沒有回來,這事也有引起驍勇的擔憂。
另一個事,驍勇除卻擔憂,更有不解。
“秋水掌門,你可知道傀儡章的去處?”
傀儡章是突然間的失蹤的,而且他這個失蹤是驍勇仗着對他的完全掌控都感知不到分毫,這很奇怪。
秋水天心的分身沉默一下,應該是與本體那邊交換信息,傳音說道:“傀儡章是被某個存在送走了。”
“某個存在?”驍勇眉頭揚起,傳音驚問:“什麼樣的存在?是敵是友?對我們毀滅截仙嶺的事情有利還是弊?”
驍勇問出一大串的問題,秋水天心的分身輕嘆一聲,說道:“利弊未知,但那個存在,你應該略有耳聞。”
秋水天心說起了一個事,一個驍勇曾經參與了的事情,就是當初在武聖峰的時候,和林墨他們聯手弄死了的截仙聖尊的兒子。
截仙聖尊的兒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與截仙聖尊的兒子有關的,莫非是截仙聖尊的妻子?
秋水天心的分身啞然失笑:“就截仙聖尊的層次,可娶不了那樣的女子。”
驍勇也是啞然:“秋水掌門的意思是,被截仙聖尊的兒子以邪術佔據了肉身的孩子的母親來歷非同小可?”
秋水天心的分身點頭:“那個人,即便是我的本體對上,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是全身而退,不是戰勝或者平手,驍勇眼露驚訝:“她……到底是誰?居然這般的厲害!”
秋水天心的分身幽幽的傳音道:“她是在上古時候那場劫難之中活下來的人。”
驍魚就是從上古時候那場劫難之中活下來的龍族,但他的活下是以犧牲了他的母親的龍珠爲代價,且他自身的實力也大減,減到都退化成了一條怪魚的模樣。
而驍魚的父親,一條就是龍魂的殘魂都能迸發令人心悸的波動的存在,卻也依舊沒能在那場劫難中逃脫。
因此秋水天心的分身的話語的意思是,那個人是完完整整的活下,並且實力的折損極其輕微的那類。
這就可怕了!
而若那人不贊成截仙嶺的毀滅,驍勇他們恐怕只有早早的選擇全體轉成截仙的好!
那樣的選擇,驍勇自然是不願意做的,哪怕他和他的兒子現在都是截仙的身份。
“可有辦法聯繫到她?”
遇上那樣的存在,只能是以懷柔手段,有那麼一刻,驍勇都有讓自己的一對寶貝兒女認人家爲乾孃的想法冒出。
但隨即,他捏碎了這個想法。
都是一點不瞭解的人,天知道對方對驍秋驍蓉有沒有別的想法,比如……奪取他們的道基。
秋水天心有辦法聯繫到那個女子嗎?有自然是有的,然而實力差距太大,秋水天心不敢輕易去做聯繫。
驍勇也猜到這點,轉問另外的事:“金龍的出現,是爲了應對她?”
宗派同盟已是過去,白骨族人也不足爲懼,唯一一個截仙聖尊又是一個縮頭縮尾的人,如此一來,金龍的存在的護山意義不大。
再者說了,知畫宗現在的軍陣大勢和戰船以及戰船上的靈元神炮還不足以護山嗎?
秋水天心的分身也沒有否決,說道:“金龍的意義非凡,故而以後你還是少抱着秋兒他們去看它吧!免得它爲了結下善緣又做傻事。”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想到那條金色巨龍,不知爲何,驍勇心頭生起再去看看它的想法。
甩去這個想法,驍勇說再一件大事。
“玄龜的龜殼,俺打算將它煉成一艘戰船,這件事蒲姑娘那邊已經在準備了,俺覺着我們知畫宗的高手,也應該準備準備,然後……秋水掌門若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施加到那艘戰船上。”
秋水天心的分身對這事沒有意見,倒是另一件事,她有點想法。
“那棵上古古木,分我一半。”
活生生的一棵樹,如何分出一半?驍勇直言道:“要不整棵給你?”
秋水天心的分身搖頭:“半棵就足矣,整棵,拿來也是浪費。”
但一顆活着的樹分走一半之後,剩下的一半也活不了了啊!
活……還是活得了的,原來秋水天心的分身要的一半不是當中劈成兩半,是找了大半的枝幹,將之截斷下來,沒有傷及上古古木的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