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箭步,無聲的降落在地上,出現在各位面前。
此刻,仔細觀察着被徒弟抱在懷中的離風,眼神越加昏暗。
在聽到對方心臟還有細微的跳動後,刺客這纔將握在手中的白色小瓷瓶不留痕跡的放回袖中。
雙手抱住住失去知覺的離風,齊楓勝此刻好像失去了某個東西。
他痛苦嚎叫,一切好像在這一刻都停止了。
這位痛哭的青年男子抱着滿身傷痕的老者不斷的嘶吼着。
另外四人扶着掌門也是一臉的戒備。雖然是戒備,但他們知道,這些一點用都沒有,這位刺客可是剛剛擊敗了五位一流級別的掌門。
而且剛剛在檢查時他們的傷勢情況時,各派的掌們發現他們的身體都有一股奇冷的寒意,躺在地上週圍的土地都有一些不起眼的冰渣。
“齊兄,不要再跟他廢話,必須報信讓師叔們趕來爲師尊報仇!”
說着,曲元從包裡掏出一枚信號彈,另外幾人也朝着天空發射。
頓時,幾百米的天空中響起五道顏色不一的火花。
整個環節,刺客都漠視着,沒有阻攔。
轉過身,沒有對幾人的憤怒多加停留,用那雙細緻入微的眼睛望向那道在視線越來越小的黑點,化作黑影,瞬間消失於視野。
……
郊外的天空。
飛梭着幾道人影,很快的跳過一排又一排的大廈。
“剛剛的那個是宗門的急救信號彈,任務難道出問題了?掌門不是都在暗處隱藏着麼?按理說應該萬無一失纔對呀。”
本是負責外圍安全的幾位堂主,看到天空發出的救援信息,正分別朝着別墅中心,快速地趕來。
“啊……爲師尊報仇——”之前閒定淡淡的齊楓勝,此刻髮絲凌亂,他此刻神情好像不太穩定,口角一直在反覆地訴說着。
將師尊安置在一處較爲寬闊的地方,跪着的齊楓勝一聲長吼,五指化拳,用力的在空中胡亂的拍打,想以此來化解心中的凌亂。
…………
肥碩的身影不斷奔跑,張玉寶此刻是真的慌了,一張臉十分的蒼白。
腳尖化作靈風,極速的衝向越來越清晰的黑點。短短几分鐘來到慌不擇路的張玉寶面前,一個飛踢,將張玉寶肥碩的身體連滾帶爬的踢出十幾米遠。
“哇哇~”張玉寶疼得在地上嚎叫,聽到刺客緩步地走來的腳步聲,強頂着那一腳之痛,在地上趴着往後退。
“別殺我,別殺我!對方出的多少錢,我出,我多出十倍、百倍,只要你別殺我。”
看着痛苦流涕的張玉寶,誰又能想到這位中華國的超級富豪大亨會有如此一幕。
“抱歉,聯盟裡沒有這種規定。鑑於這次任務的圓滿結束,我就獎勵你沒有一絲痛苦的死去。”刺客冰涼的話語不等張玉寶說完將其直接打斷。
“不!不要……”
只見一片銀光,刺客短刀旋轉一週划向張玉寶,刀身快得出奇,手起刀落,張玉寶便人頭落地。
收拾起張玉寶代表性的的遺物後,刺客拉出包在左手上的黑皮手套,那是一雙潔白如霜的細手,手指十分修長。
那隻手的小指,佩戴着一枚金燦燦的戒指,刺客輕輕將其滑出,看了一眼這麼一枚金戒,發出常人難以聽見的碎語:“竟然會認爲我是黑衣級別的刺客,咯咯咯,不過這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有人聽到刺客此刻的笑聲,一定會驚訝,這個聲音一點也不沙啞冷漠,對比之前的沙啞聲,就像定是用某些道具的變聲。
刺客說完,竟然隨意的將之丟棄在路邊。金戒落在落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不再動彈。
這枚金戒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內環邊,刻着一個“花”字,便再也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在黎明前,刺客最終消失於黑夜……
黎明。
在遭破壞極其嚴重的區域裡。
出現六位年長的老者正圍着傷勢不一的五位師徒。
“師伯,師尊他沒事吧!”
其中一名頭髮斑白的老者帶着藥箱把着離風的脈,:“掌門脈搏還有跳動,我已止住穴道,防止血流過多,這鏢上抹有毒,但不是很強,老夫可以化解。”
連續包紮止血上藥,老伯拿起藥箱又走向下一位傷者開始醫治。
再之後。
“現在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和掌門怎麼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外傷?
對方究竟有幾人,把你們知道的都說一遍。”青竹師叔蹲着身子,對躺在病牀的各派首徒說道。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趕來的師伯師叔們想知道的。
幾位大弟子各自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我們給大廳裡的師弟們上好藥,便五人商量後,一起走出別墅。
在一處位置較爲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刺客最後現身的地方。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師尊也在這,我們到了這裡時,就只有北辰派掌門還清醒着,其他掌門就已經躺在地上失去知覺了。”夜梵門的曲元長話短說了一遍,只講了重要的細節。
“事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仔細回想一下,刺客都沒有用什麼特殊的武功就擊敗你們。
有這麼一個細節,會不會是武器的原因?
由兩柄匕首到換成一把二十一寸的短刀,還有面具,你們之前見到刺客的那張臉可能不是並他的真面目。”青竹叔半眯着眼睛,從中分析道。
“還有,刺客現在肯定去追張玉寶了,恐怕已經得手,現在的話,以刺客的手段……來不急了。
總之,還是等掌門醒了再瞭解事情的原委吧。”青竹叔只好放棄追捕刺客的打算,畢竟,現在掌門的安全還有這麼多的弟子需要保護這個首要任務。
“這個仇,我們東盟今後記下了,刺客聯盟——!”青竹叔五指握拳,望向那天邊即將天明的黑夜。
可以說,這次東聯五派的委託任務已經完全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