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學生會平時都是夠囂張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啃到了硬骨頭。”待學生會的人走後,原本氣氛沉重的圖書樓又有人活躍起來。
至於之後的事情,徐文玲也沒有必要再去了解,小人物不可能再去浪費他的心神。
連續兩天,徐文玲將班課的時間,全用來呆在學校的圖書樓,圖書樓藏書百萬餘冊,但古文類,僅有三萬多冊。
但僅僅是三萬多冊古文類,要是一個普通人來徹底研讀,恐怕都得花上十幾年到幾十年的時間。
而徐文玲要做的事,是塞選真正有價值,能被徐文玲縫合編制大道的古文。
此時,徐文玲再變換一處位置,徐文玲的每次外出,都不是固定的位置,每次都會細心挑選,如今他正身在一處大山中。
徐文玲打坐一般,在一處空地上,面前擺放着六本古書。
六本古書的封面皆是黃舊油皮紙,文字已經看不太清楚,恐怕已經是不知年代的古書了。
這六本古書,各自在復南寧夏兩閤中學的圖書樓隱藏在極其隱蔽的角落。
當再次被人拿出之時,上面已經鋪滿了糊塵,似乎讓它多了分神秘。
一手揮去上面的塵埃,書頁早已經褪去了它原本的色彩。
書籍不知在這狹小的空間待了多少歲月,在一介藏書之中甘心忍受着孤獨。
如今依靠徐文玲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不然都還得落個十幾年無人問津的下場。
徐文玲仔細揣摸着每一本古籍,一手在黃皮紙上一頁頁翻開,如悟禪一樣,循環着。
一秒又一秒過去,徐文玲每一次的動作過後就跟前幾秒幾乎一模一樣,就如同把播放機定格在了那裡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被不斷一頁頁翻開的書頁中心突然冒出一道霞彩。
徐文玲的動作也隨之終於出現變化,只見徐文玲動作迅速地結印,一股超凡之力的絕對力量開始瀰漫開來。
以徐文玲爲中心,向四周噴涌着洗滌力量的超凡氣息。
徐文玲口吐法訣,身體變得漂浮不定,一朵純白色的氣團從徐文玲頭頂上方帶着不斷吞吐的道光浮現而出。
這是三年後,境界的提高變得更加強大的藏桐元力。
被徐文玲施展開來的藏桐元力無比恐怖,無匹的力量可以瞬間撕碎周圍的一切草木。
此時,如果有凡世武者在場,一定會爲之大驚,爲之倒吸一口冷氣!
就因爲徐文玲腦前上方,飄浮着這麼一團藏桐元力,其能力的儲備,竟然比凡世的最高境界,絕世高手所散發的威壓還要強大,還要悚然。
就在藏桐元力剛剛完全浮現的時候,徐文玲竟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徐文玲嘴口一張,一股莫名的吸力出現,向着上方拉扯着,隨之不需要發出任何聲音,藏桐元力就如氣體一樣,進入了徐文玲腹中。
在這剎那之間,徐文玲周身爆發狂風。
緊隨其後的就是徐文玲雙掌攥捏,口吐着其中奧妙,似乎,這個時候,徐文玲就是凡世的無敵,低界的無敵!
隨着大量的內力宣泄而出,六本古籍竟然飛昇而起,滔滔不絕的內力就像找到了發泄口。
如洪流一泄一般,灌進六本古籍中。
六本古籍被這股不弱於真氣的力量強行解開,其中被封印了近三……千年的秘密,終於開始顯露。
“譁、譁、譁——”紙張以接近音速,快速地翻開。
紙頁轉動、翻開的速度之快,人的肉眼已經完全跟不上了。
但如果你仔細的去觀察,用自己的靈識去揣摩,你會發現每次翻開都是有着特殊的規律。
六本古籍同時間被內力灌注,同時間發生翻頁。
但每次轉動,它們的頁數都是不一樣的,而它們的每一次翻頁過後,都是有着一個極爲細小地停頓。
而在這石火電光之間的一點點停頓,都會從裡面飄出一個細小得難以察覺的符文。
而這些細小得符文,徐文玲雙眼的目力自然是不會遺漏。
古籍直到最後失去所有光彩,如落石一樣,“軋”的一聲掉在地上,而所有的符文加在一起,有着三十八道。
三十八道符文同時閃爍金黃色道芒,璀璨的異象能夠將天地籠罩,令天地一變,彷彿是能和日月爭輝,立天穹之上。
這些符文雖然彼此緊挨着,放出起落生靈的神通奧妙,但久去看,它們貌似還有着缺口,彷彿它們還並不完整。
這個時候,徐文玲站了起來,雙掌合印,無雙霧氣騰出。
他的身體出現巨象,超凡的力量一下子掩蓋了徐文玲本身,同時這股力量強大的甚至掩蓋他內力,也掩蓋了他的大道。
而這本身正是蒼敗藏桐體本象!
蒼敗藏桐體竟然直接從徐文玲身體上如鎧甲般召喚而出。
徐文玲一聲沉喝“去!”,蒼敗藏桐體超越了電光,傾壓先天,將那三十八道符文盡數吞入籠罩,下一次移動,蒼敗藏桐體就已經回到徐文玲的身體。
所有的異象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徐文玲留在原地。
此時徐文玲看着地上的六本古籍,其中的內容文字,好像失去了什麼,但其實又什麼都沒有失去。
徐文玲一手拖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今日他徐文玲難得有些興致,從中得到了些線索,立在原地幾分鐘後。
“原來如此。”說罷,徐文玲就將地上的古籍全都撿了起來,離開了……
在這之後一天,復南寧夏兩閤中學內部學生會下達了最近文件的通知,其中第一十三號文件內容:
對於一年級四班學生徐文玲同學,他對於學校制度的不滿處理方案有:
一、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覺寫滿三萬字檢討書到教學樓……
二、該生要求提出校法第四十八章第三條,三局制度的人生規劃比試,注意學校接受歡迎一切來自學生的挑戰!!!
對於這件事,在四班裡幾乎是掀起軒然大波。
“我們班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猛啊,前有片哥在教室裡陰差陽錯的當着全班人的面投屏播小電影,咳、咳、咳——!後有曠哥挑戰學生會。”班上的同學感慨道。
“曠哥這麼神,作爲我們班的,咱們當然得支持他啦。”一個女生做着助威的動作,樣子有些可愛。
”可是不聽課就想打敗二班的那羣怪胎,咱們曠哥有可能嗎?”有同學擔心道。
“你看你,小了,格局小了,咱們曠哥就不是正常人,就不要以常理來衡量曠哥了。”說這話的人,正是片哥。
“咦?這聲音,”有同學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道,“這不片哥嘛,還有什麼片片記得發給我們呀。”
片哥猥瑣一笑,因爲纔剛滿十二,嘴旁的鬍子卻比其他人同齡人都要濃密,一手拍在說話的那位同學肩上,說道:“片哥我有的是,下次來我家,我們一起看,該衝還得衝……”
一聽這玩笑被片哥當真,嚇得他連忙從片哥身旁離開,和周圍一起的同學連退兩步,尷尬道,“算了別別,我們還小。”
同學們的話題聊得快,轉移得也快,一轉間,話題就從曠哥身上離開。
教室裡的還在聊着上午那道學生會通知的,是靠着教室中間部分,女生們聚集最多的地方。
此時,她們正聊着某個事蹟最多的男生。
“聽說咱們班的徐文玲突然被一個男生起了個綽號,然後就突然傳播散開了。”
“所以‘曠哥’這麼搞笑的名字就冒出來了嗎?”
“咯、咯、咯——”
女生們就像被戳破了笑點,嘰嘰喳喳的笑個不停。
“喂喂你們嚴肅一點好不好,那份對徐文玲的文件內容你們看過了嗎,那種校規也太危險了好不好。”此時,圍繞着的女生中心,其中那位叫肖生的女同學在桌上托腮,表情有些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