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傾盆般越下越大,林夕端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心裡越發的着急了。
‘咔擦’的開門聲,林夕着急的跑到門邊,“怎麼纔回來?有沒有看到夢夢她們?”看到李漢進了家門。林夕第一時間提出自己的疑問。
李漢不悅的瞪着林夕,“孩子去哪,你都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
林夕嚇得不敢言語。
“每天在傢什麼都不幹,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林夕沉默了。
“每天不掙一分錢,你甩臉子給誰看。”李漢看到林夕不吱聲,說的越發的離譜。“你有什麼資格?”
林夕心裡有氣,可是她還是忍下了。
李漢越看越生氣。火氣也越來越大。“你還坐着幹嗎?出去找去!”
聞言,林夕擡頭。
“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李漢頤指氣使。
林夕在心裡不禁傷感起來。自己的命怎麼這樣苦。這後半輩子該怎麼過?“我這腿陰天下雨的就疼,要去你去!”
李漢跳腳,“你還長本事了,還敢頂嘴!”李漢怒不可歇。“又想捱打了是不是?”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林夕終於忍不住了。“這幾年你打的還少嗎?”
李漢氣的歇斯底里。順手抄起傢伙就要打去。
林夕也是忍無可忍,起身就抱住李漢的腿,“你打死我、打死我!”
李漢拿起手中的傢伙狠狠地打在了林夕的背上。
“你打死我······”不顧的背上的疼痛,林夕使勁全身的力氣喊着。
兩個人打的是如火如荼,誰也不肯讓誰。
“你鬆開。”李漢掰開林夕抱着自己的胳膊。
“我不鬆······”林夕倔強的說。“這幾年,你打過我多少次了?我受夠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人處在極端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有些事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反而會越來越糟。最後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陣電話鈴響。
兩人這才鬆開了彼此的手。
李漢的衣服已經被林夕拽的亂七八糟,褲子都要掉下來了。手上也有幾處血印。
林夕也好不到那裡去:披頭散髮,像個瘋子一樣。衣服也被撕爛了。活脫脫的像個潑婦。
李夢站在酒店大廳門口。着急的東張西望。王穎進去已經有一段時間怎麼還沒有出來?媽媽在家要等着急了。
酒店櫃檯前。
“你好,兩個套間。”馮霖套出自己的銀行卡。
王穎見狀,連忙走上前去,“馮總,怎麼能讓你破費?我來就好。”王穎說着就去掏自己的銀行卡。半天才想起來,出門太急什麼也沒有帶。只好尷尬的笑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出門走的急什麼也沒帶。”
“先生,您的銀行卡。”服務員適時的緩解了王穎的尷尬。
馮霖點頭:“走吧,一起上去。”
“我們?”王穎張大嘴巴,不可自信的指了指自己,又回頭看看李夢。
“都這麼晚了,你們準備去哪?”馮霖掐準了時間,“而且你們的衣服都溼了,總得換件乾淨的。”
王穎有些爲難,“馮總,您考慮的很周到,但是,李夢是不會同意的······”
“房間我已經開了,要不要上去,是你們自己的事。”說完馮霖,轉身上了電梯。
“哎······”
李夢在門口等來等去,看到馮霖已經走了,就像王穎走來。“好了嗎?我們走吧!”
“夢夢,要不我們住下吧!”王穎看向李夢,“都這麼晚了,我們沒有車。怎麼回去?”
李夢堅決的反對:“不行,出來的時候和媽媽說好的一會就回,如今都這麼久了。媽媽該等着急了!”
王穎拉住李夢的胳膊,“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阿姨說不定早就睡了。”
李夢知道時間確實有些晚,更何況還下着這麼大的雨。
“而且,你看這雨哪有停下的意思,我們要回去得到什麼時候了?”王穎趁熱打鐵。“到時候,還要麻煩阿姨半夜三更的起來開門。”
“就是走,我們也要走回去。”李夢依舊堅持。
“你就不怕路上遇到壞人?”王穎善意的提醒。
“閉上你的烏鴉嘴。”李夢心裡一驚。頓時感覺一陣寒意。
“要不就給阿姨打個電話,說下情況,現在回去確實不安全。”
“你就知道嚇唬我!”李夢嘟着嘴。
“我又嚇唬你嗎?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說萬一路上遇到強姦犯怎麼辦?“王穎說着神色也緊張起來。”話都說到這了,我是不敢回去。我們就勉爲其難先住下吧!”
“都是你,幹嘛說那麼嚴肅的話題,誰還敢回?”這種事李夢在中學的時候就聽說過。現在想想就更不敢回家了。
“那我們就上去吧。”王穎拉着李夢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關上。
“馮總已經給我們開好房間了。是套間啊!”王穎興奮的說道。
“無功不受祿,我們自己開就好了啊!幹嘛用他的錢。”李夢不想平白無故的受了他的人情。
“開都已經開過了。不用白不用,更合況你身上帶錢了嗎?”王穎看着李夢的腰間。“我可是一分錢也沒有?”
李夢下意識的摸摸口袋。
“既來之則安之。”王穎投來一個安慰的笑容。
房間裡。馮霖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等着他們。
“是這裡。”王穎指着一個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下門。
馮霖算好了他們一定會上來。所以,門並沒有鎖。“進來吧,”裡面傳來馮霖慵懶的聲音。
“馮總,我和夢夢來就是想謝謝你!”李夢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善言辭。王穎只好充當中間人的角色。
馮霖的眼角從李夢的身上略過,輕聲道,“坐吧,不用客氣。 ”
李夢呆呆的站立在一邊,王穎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王穎覺得空氣在一刻凝結了。馮霖用淡淡的眼神看着李夢。“我看起來很嚇人嗎?夢夢姑娘好像和怕我?”
李夢一直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局外人。不曾想,馮霖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馮總說笑了,我們並不熟悉。哪有怕的道理。”李夢自然而然的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