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學長,你也不想被我媽知道吧?(6K)
“傑誠,我這樣掏對嗎?”
“姐,不能光是掏,還要捋一捋。對咯,就是這樣捋,要隔着睡褲顯示出明顯的起伏動作。”
“傑誠,我現在該怎麼做?”
“靈活運用肢體語言,但不能僅僅只是順從本能。藝術來源於生活,但藝術高於生活。”
“你是演員,你應該駕馭它,利用它,改造它,主抓細節特徵去突出它!”
“比如繃直的姿態,僵硬的蜷伸,這些動作是藝術化的,誇張化的。”
“爲了讓它令觀衆信服,我們的動作就不能是預設的,而應該是自然狀態下的無規則演繹。”
“姐,你懂我意思不?”
“懂了!傑誠,伱講解的真好!”
說着,翁虹俯身而下。
導演講的用心,作爲演員就應該全身心的投入。
“呀!”
“真精神!”
翁虹睜大眼睛,
不,完整的形容應該叫做:
吹鬍子瞪眼!
翁虹本想着當晚聽完講戲,當晚就走的。
卻不料導演的講解抽絲剝繭,貫微動密,深入淺出。
身心疲憊之下,不得已捱到第二天一大早才返回自己的房間。
作爲香江演員,翁虹臉上毫無異樣表情,顯的格外自然。
片場嘛!多的是因戲生情,劇組夫妻。
“高高在上”的娛樂圈不過是一羣慾望被放大,剋制被削減的普通人而已。
甄導的樣貌濃眉大眼,甄導的身材虎背熊腰,甄導的才華有目共睹。
再加上他那廣爲頌揚的癖.喜好!
對於三十多歲的翁虹而言無異於一盤香氣誘人的珍饈。
藜姿食得,我食不得?
我食得,關汁淋食不得!
思及此處,翁虹神采飛揚。
只要一想到那天的雨戲,關汁淋打着傘被雨汁澆淋,卻得不到甄導哪怕一個眼神的關注。
翁虹的心裡便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於是攜着美好的心情,翁虹精力十足的投入到片場拍攝中。
等到晚上與吳徵宇拍攝大尺度戲,補過課的翁虹更是狀態拉滿!
“徵宇,手指活動的幅度再大一點兒。”
“指節稍稍彎一點兒,半頂着睡衣。對了,這樣才能在鏡頭中清晰的展現出動作幅度。”
吳徵宇:⊙ω⊙
等等!
你是女的,你難道不應該羞於表達嗎?
你怎麼開始教我做事了?
“徵宇,放肆一點兒!”
“你都四十多了!在戲裡,咱倆都結婚快二十年了,早就進入到疲軟emmm,疲憊期了。”
“再加上你的臺詞:‘這個味道,像不像是在車後座’,‘車後座發現的內庫還在嗎’。”
“你實際上是在尋求另類的情景扮演,刺激力不從心的自己,更是在刺激藏在桌子底下的三人!”
“因爲味道是窮人家父親的,內庫是窮人家女兒故意脫下來用來誣陷原司機,從而讓自己父親接班的。”
“你扮演的越投入,對他們而言就越是羞辱,製造的諷刺效果就越是強烈!”
吳徵宇:(`д′)
等等!
我可是金驢獎影帝!
到底誰纔是實力派演員啊?
emmm,等一下!
我四十多了?
疲.憊?力不從心?
你應該是在說戲吧?
你最好是在說戲!
“過!”
當大喇叭終於傳來“過”的聲音,重拍十四次的大尺度戲總算喜迎翻篇。
吳徵宇長舒一口氣!
沒有香豔感,愉悅感。
相反,完全就是折磨。
再看向前來做心理疏導及安慰的樑佳輝,吳徵宇神色疲倦的問道:
“佳輝哥,你拍王導戲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你不會想知道的!”樑佳輝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
“大概呢?”吳徵宇追問道。
“大概就是.把這十四遍再翻個幾倍吧!而且全程沒有講戲,問就是自行領悟‘感覺’。”
頓了頓,樑佳輝擡起頭,
“你知道我們拍《東邪西毒》時,每天最快樂的事是什麼嗎?”
“是什麼?”吳徵宇湊過腦袋,好奇的問道。
“沙漠裡白天熱的難受,晚上又冷的要死。於是國榮晚上便去埋西瓜,第二天中午再把涼西瓜挖出來。”
“我,樑潮瑋,章漫鈺,林輕霞,劉佳玲,張雪友,一開始是王祖嫺,後來換成楊彩妮。一大羣人每天最快樂的事,就是晚上陪着國榮去挖沙子,埋西瓜。第二天中午再在沙丘裡到處扒,找西瓜,就像玩捉迷藏遊戲一樣!”
說着,轉頭看向吳徵宇,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覺得拍甄導的戲真的很爽,很享受,很舒服?”
“你可千萬別拿以前的戲來作比較哈,質量都不在一個檔次!”
只要一想起樑佳輝描述的場景,吳徵宇便止不住的心驚膽顫。於是望向甄傑誠的目光愈發柔和,用力的點點頭。
“嗯,佳輝哥,你說的對!”
“才拍了十四遍而已!”
“挺好的!”
“一點兒也不多!”
樑佳輝的享受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當開始補拍一家三口藏在桌子底下的鏡頭時,這位金驢金像雙影帝選手所表現出的實力與狀態,向現場其他演員深刻的展示了:
什麼踏馬的叫差距。
什麼踏馬的,叫踏馬的真影帝!
在李屏斌景別放大的鏡頭下,在聽到男主人說沙發上有司機的味道時。
樑佳輝的表情毫無波動,只是睫毛顫了幾下。
緩緩捏住衣領,拉向鼻尖,輕輕嗅了一口。
卻沒有再緩緩拉回,而是手一鬆,仍由衣領迅速彈回。
下一秒,閉上眼。
側拍畫面中,樑佳輝微微抿嘴,下巴呈明顯的上擡趨勢。
等到撤開桌子,進行正臉俯拍。
明明閉着眼睛,明明沒有肢體動作。
僅僅是利用包括眼瞼,睫毛,嘴角,甚至是被眼皮遮住的眼球轉動在內,等等一系列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的微表情。
便將一名油膩中年的隱忍,羞恥,卑微。以及身爲一名父親卻陪同兒女躺在桌下聽牀根兒的尷尬,慚愧,落寞.等等交雜在一起的複雜情緒演繹的淋漓盡致!
“過!”
甄傑誠回到監視器後,很快便提起大喇叭,豎起大拇指。
“佳輝哥,演的好啊!”
“甄導,您過獎了。”樑佳輝擺擺手。
“不不不,沒有過獎,好就是好!”甄傑誠搖搖頭。
“細微之處見功力,毫釐之優定乾坤。”
“不是隻有情緒爆發的戲份才能彰顯出好演技,不是隻有.茜茜,你眼珠子往哪兒飄呢?說你呢!聽好嘍!”
“你過來!”
“看看,瞅瞅!”
“回頭我就把這段鏡頭拷貝給你,三千字分析,兩千字思考,一千字延伸,五百字總結。”
“最後再加上二百五十字的自我剖析,沒問題吧?”
“啊?”柳伊菲瞪大眼睛。
“啊什麼啊!阿姨,你監督!”
說着,再度轉向樑佳輝,重新揚起笑臉,
“佳輝哥,演的真好!”
見李屏斌的目光也向自己看來,於是又連忙補上一句,
“李老師,拍的也好!”
聞言,李屏斌愣住了。
甄傑誠還以爲李屏斌覺得待遇不夠,不公平,於是也補上個大拇指。
落在李屏斌的眼中,敷衍之意溢於言表!
尤其衆人的目光均匯聚而來,燥的李屏斌老臉直髮燙!
淦!
老子先前拍攝考究細節的繁瑣鏡頭時,你咋不怎麼誇?
雖然老子只是執行你想法的工具人,但好歹還執行了不是?
可現在呢?
這踏馬什麼勾八難度?牽一條狗過來都能拍!
這也誇?
這也能誇?
那老子跟一條不專業的狗有什麼區別?
思及此處,李屏斌黑着臉,狠狠地瞪了甄傑誠一眼。
“哼!”
揹着手,大步離去。
反正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了,用不着甄傑誠喊收攤,也算不得曠工。
李屏斌決定了,回頭找年輕姑娘安慰下自己時,賬單全踏馬走公賬。
李屏斌實在是太委屈了!
由於《寄生蟲》對演員演技的考驗並不高,需要演技的角色是樑佳輝等人飾演,實力完全可以駕馭。除了這場大尺度戲外,先前的NG主要是因爲演員站位導致構圖失衡。
所以《寄生蟲》的擔子大多落在李屏斌這個攝影師肩上!
拍的次數多了等於承認自己菜,拍的次數少了等於幫這個崽種省錢。
拍好了老子是翻版許婧蕾,拍差了老子就真的是許婧蕾了。
靠北!
老子費盡心力省下來的膠捲錢,享用一部分有問題嗎?
李屏斌理直氣壯!
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劇組的持續磨合,拍攝進度也隨之愈發流暢起來。
但不論再怎麼流暢,也無法讓人忽略甄傑誠那變態的細節把控,精確到令人髮指的構圖。
以及縝密設計的,存在前後交互關係的臺詞,劇情,乃至道具。
原來電影可以這麼拍!
原來電影還能這麼拍!
經歷過粗製濫造時代的香江演員們,被甄傑誠灌輸了億點點震撼!
比如拍攝富人露營離開,窮人鳩佔鵲巢開始享受生活這場戲時。
先是母親姿態端莊的目送主人一家離去,隨後鏡頭一轉,母親躺在客廳沙發上。
不雅的睡姿在李屏斌的鏡頭下顯的格外醜陋,然後母親起身,露出她身後躺着的父親,對應大尺度戲中吳徵宇口中的“有司機的味道”。
甄傑誠飾演的兒子躺在草坪上觀看“女友”的黃色日記本,被房檐遮擋的陽光在草坪上形成一道陰暗分明的分界線。
再加上落地窗的玻璃連接線,兩條線構成一個“十”字!
甄傑誠躺的姿勢,位置,全是講究!
傍晚,一家人在院子裡嬉戲。入夜,一家人在客廳裡享用大餐。由始至終,鏡頭中的人物順序均是按照入職順序排列的!
直到此刻,衆人才明白爲什麼之前拍攝甄傑誠翻找“女友”日記本時掠過藍色封面,白色封面,紫色封面.獨獨選擇了黃色封面的日記本。
“因爲客廳裡是奢華的暖色調,爲了統一色調,必須選擇黃色封面的日記本,只有這樣纔不會顯的突兀。”甄傑誠如是解釋道。
不止如此,李屏斌的背面拍攝讓衆人正對着寬闊的落地窗。
於是在鏡頭中呈現出的畫面是:屋內的暖色調被窗外的夜色及驟雨所代表的冷色調所擠壓!
暖是富,冷是窮!
窮人一家姓付,諧音富足的富!
富人一家姓韓,諧音貧寒的寒!
無處不在的細節,無處不在的隱喻。
有的能看明白,有的似是而非,還有的乾脆就是字音都聽懂,連起來完全不認識。
就比如現在,趁着拍戲的休息間隙,甄傑誠和李屏斌居然討論起了電影后期製作的剪輯手法。
蒙太奇這個專業詞彙大家都聽過!
可當甄傑誠口中冒出“交叉”,“平行”,“連續”,“顛倒”等等一系列詞彙時。
當甄傑誠闡述這些手法在《寄生蟲》中如何運用,在哪裡運用,爲什麼這樣運用時。
當甄傑誠和李屏斌從討論到辯論,從各抒己見到各執一詞時。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幹什麼?
衆人瞪着懵懂單純的眼神兒!
瞬間,柳伊菲完美融入集體。
大家夥兒都是大聰明,都是同類,誰也別嫌棄誰!
“來來來,茜茜,喝點兒水!”
又要拍吻戲了,
柳伊菲雖然仍舊紅着臉,但狀態卻是放鬆多了。
“謝謝學長,我不渴。”柳伊菲婉拒,“也用不着通過喝水來緩解緊張情緒,我感覺還好。”
聞言,甄傑誠並沒有收回礦泉水,而是繼續說道:
“上一次本來不應該伸舌頭的,淺嘗輒止纔對。對應着這一次的伸舌頭,從而展示出明顯的關係變化。”
“不過你上一次的微表情演繹的非常出彩,所以這一次只要表現的大方點兒,熟練點兒,熱情點兒,同樣可以展示出這一點。”
說着,再次將礦泉水遞上,
“喝點兒吧茜茜!”
“這樣你就能多分泌點兒水分,多拉幾根絲了!”
“拉的越多,前後對比的層次感就越分明嘛!”
柳伊菲:0.0
噘嘴,瞪眼,皺鼻,跺腳。
四件套流程使用完畢,
“媽~”
叫親媽也沒用,該拉絲還得拉!
院子裡,富人一家正在爲兒子舉辦生日party。
二樓臥室,窗簾拉了一半。
一個橫移鏡頭,畫面掠過院子裡的熱鬧人影。
玻璃連接線,窗簾的邊線,隔出明亮與陰暗的分界線。
直到甄傑誠與柳伊菲入畫。
甄傑誠穿着褐色衣服,柳伊菲身着白色連衣裙。
親密的摟抱並不能令兩種顏色交融,反而在二人的唾液交換中顯的愈發突兀。
爲了電影,爲了藝術,爲了“成爲奧黛麗赫本那樣的演員”的心中信念。
柳伊菲最終還是喝下了甄傑誠遞過來的礦泉水。
可等到了片場,柳伊菲的放鬆狀態眼瞅着便被緊張所取代。
先是驅逐親媽,流放場外。
緊接着在連續ng兩次後,又眨着可憐巴巴的眼神兒看向李屏斌。
“這樣吧,分兩段兒拍!”
李屏斌還指望着靠省出來的膠捲錢去報銷聯誼費用呢,哪兒眼睜睜看着柳伊菲如此浪費?
“我先拍完移動鏡頭,最後拍攝固定鏡頭時我出去,你們倆在房間裡自己發揮!”
“謝謝李老師!謝謝!”柳伊菲紅着臉,連忙道謝並致歉,“都是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明明上回都拍過了,明明這回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
“不用可是!”李屏斌擺擺手,“你才17歲嘛,纔剛剛接觸到類似的戲份,很正常。”
“你看,傑誠不也沒說什麼嘛!”
聞言,柳伊菲小心翼翼的,羞怯的看向甄傑誠,
“學長~”
“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導演~”
“去,喝水去!待會兒但凡少拉一根絲兒,你就等着繼續重拍吧!”
“噢!”
柳伊菲低着頭,走向桌邊拿起礦泉水,小口的眯着。
她這會兒已經搞清楚了,拉多少根絲兒區別不大,重點在於肢體動作演繹出的熱情。
所以學長的“調侃”只是在幫自己轉移注意力。
喝水也是,僅僅只是放鬆並調整心態的手段罷了。
喝完水,連續深呼吸。
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兩次ng的失誤之處,又重新構建了一遍預設的肢體動作。
咬咬牙,
“導演,李老師,我好了!”
“OK!那就繼續!”
李屏斌拍完移動鏡頭後離開了房間。
隨着房門關上,柳伊菲只覺得心跳驟然加速,竟是比先前更加緊張了。
等等,不對!
不只是緊張!
而是四肢生出麻麻的感覺,很快便蔓延至全身。
於是伸出兩隻胳膊直接環住了甄傑誠的脖子,試圖借力。
由於房間裡再無他人旁觀,由於剛剛纔和甄傑誠啃了兩遍,柳伊菲的投入帶有那麼一絲“蝨子多了不癢”的意味,且迅速進入到心無旁貸的狀態中。
從僵硬到放鬆,從生疏到熟練,從拘束到熱情。
手在用力,試圖讓甄傑誠彎下腰,降低高度。
腿也在用力,踮着腳,仰着頭,試圖提升海拔。
在柳伊菲反客爲主的引導下,甄傑誠竟被觸發了本能的條件反射。
吃飯要幹嘛?扶碗!
衆所周知,這是出廠設置,是銘刻在基因裡的程序!
與道德水準沒有絲毫干係!
於是,甄傑誠下意識的便伸手攀了上去。
“呀!”
柳伊菲驚呼!
“呀!”
甄傑誠驚呼!
你“呀”我也“呀”。
這樣纔會合羣,纔不會尷尬,才能證明我不是有意爲之!
甄傑誠“呀”完後連忙放下手,鬆開柳伊菲。
“別誤會!”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啥也沒摸到!”
“不騙你!”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
甄傑誠解釋前,柳伊菲是驚慌與羞怯。
甄傑誠解釋後,柳伊菲是驚怒與羞憤。
甄傑誠越是真誠,柳伊菲便越是咬牙切齒。
尤其甄傑誠是真的真誠,不摻雜半點兒虛假。
本能反應,你挑起的,不怪我。
啥也沒摸到,是事實,沒說謊。
對!的確有起伏,有坡度,甄傑誠也承認這一點。
但問題是,我自己也有啊!
稍微做幾下擴胸運動,再稍微繃一下勁兒。
起伏坡度甚至更大。
碰你跟碰我沒有任何區別,所以碰你等於碰我自己!
更別提出廠設置纔剛剛啓動,手纔剛剛攀上去你就“呀”出聲兒了。
甄傑誠純情至今,流芳北影,載譽兩岸,在歷經諸多誹謗污名後,還是頭一回正兒八經的委屈,尤其面對柳伊菲氣鼓鼓的審視時。
“茜茜,你別拿這眼神兒瞅我,行嗎?”
柳伊菲:()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柳伊菲:(︵`)
“那你說,你想怎麼辦吧,反正我是真的啥也沒摸到!”
柳伊菲:(.)
“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成嗎?您倒是給句話啊!”甄傑誠瞥了一眼窗外,“人都在外邊等着呢,出去晚了可不好解釋!”
“我不想寫那6750字的作業!”柳伊菲總算開口了,嘟着嘴。
“行!回頭我就跟你媽說,你已經交作業了,寫的很好!”
“我不是說不寫!分析內容之類的我願意寫,但我不想寫那麼多,尤其是最後250字的自我剖析!”
“行!都行!你想咋寫就咋寫!”甄傑誠連忙迴應。
“還有,學長你以後不要再說我笨了,我不笨都快被你和我媽說笨了!”
“不笨不笨,那些都是開玩笑的話!在我和你媽的心裡,茜茜你永遠都是個大聰明。”
“還有.”
“還有什麼?你倒是說啊!”甄傑誠着急追問道。
“還有,學長你剛剛不可能什麼也沒摸到!”柳伊菲低着頭,明明聲音跟蚊子哼似的,但語氣異常堅定。
下一刻,竟勇敢的昂首挺胸,
“我有的!”
“而且我才17歲!”
“我媽說了,我還會繼續.那什麼的!”
“啊?”甄傑誠傻眼了。
你媽說的?你媽放屁!
你媽自己都沒多少,她哪來的資格指導你?
這踏馬不就跟小四教大姚打籃球比賽,小四教吳景演沙場硬漢,小四教於華寫原創小說,小四教老子導演電影一個道理嗎?
甄傑誠皺着眉頭,咬咬牙,
“emmm,你媽說的對!”
“學長,你不真誠!”柳伊菲眯着眼,
“學長,我再給你一次重新表達的機會!”
“學長,你也不想被我媽知道剛剛的事兒吧?”
甄傑誠:
被審覈了!我找編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