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姐姐(感謝盟主裴元慶13歲)
“踏馬的,這小子可真帥啊!都快趕上我了!”
甄傑誠站在監視器後,感嘆不已。
屏幕中,吳晏祖西裝革履,戴着墨鏡,披着風衣,從機場出口正式登場。
其氣質比起原版來,明顯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尤其在三個歪瓜裂棗的襯托下!
“啊對對對!”寧昊翻了個白眼,“但甭管他有多帥,也比不了您泡妞的本事啊。”
“瑪德,你真是的牛嗶,居然給程好打電話報備開炮時間和地點!”
“老子是真的服你!”
“放屁!老子這不都是爲了你的電影嗎?”甄傑誠理直氣壯,“且不論我仍舊是冰清玉潔。就算!就算那什麼了,我也是爲了電影藝術而獻身。”
“老子she的光榮,子孫死的偉大!”
寧昊:.
踏馬的,我明明已經夠無恥了,爲啥還是和伱格格不入?
正想着,黃博飾演的“黑皮”在老大老二拿走皮箱後,已經鬆開了矇住國際大盜“麥克”眼睛的手,拔腿跑路。
而吳晏祖反應過來後,壓抑着怒火與羞憤,咬牙切齒,
“我頂你個肺啊!”
“過!”
甄傑誠順手抄過大喇叭,替寧昊喊出聲兒。
寧昊:.
“咳咳咳,不好意思,拿習慣了。”
在寧昊臉紅氣喘的怒目直視下,甄傑誠心虛的將大喇叭遞了回去,
“你看你,堂堂七尺男兒,那麼小氣幹嘛。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都踏馬的怪江文!”
“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養成條件反射的好習慣呢?”
吳晏祖小心翼翼的關注着監視器後發生的“熱鬧”。
不論是對於劇組成員,還是對於甄傑誠,他都抱有滿滿的好奇心與探索欲。
幾天時間裡,他已經和衆人勉強混成“眼熟”。
作爲香江演藝圈力捧的青年才俊,他正試圖用自己的視角解讀大陸與香江劇組的不同之處。
不,嚴格來說,是甄導“監視”下的劇組與香江的不同之處。
首先第一點:餐飲!
沒有三六九等,就連甄導和韓總,吃的都是和羣演一樣的盒飯!
第二點:吃苦!
當下水道的戲份開始拍攝,
當劇組工作人員們均進入到下水道,
吳晏祖秉持着早晚也要鑽,乾脆提前預習一下的心態也跟着下去了。
可在進入的一瞬間,阿祖差點兒就頂不住了。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下水道里的異味兒正鋪天蓋地的往鼻孔裡鑽。
他用力抿着嘴,不讓這些異味兒直接進入口腔是他最後的倔強。
即便他很清楚:呼吸道與口腔是相通的。
阿祖忍的很辛苦,
然而.
“就直接這樣抹吧!”黃博說道。
伸手掏了一把淤泥,送到臉前嗅了嗅,
“臥屮!真夠臭的!”
一邊吐槽着,一邊直接將淤泥抹在臉上。
隨後又招呼工作人員去掏淤泥,並將其抹遍全身!
還不止,
阿祖赫然看到,一名工作人員抓着一把淤泥,正在給黃博梳理頭髮。
好似這不是淤泥,而是啫喱水一般!
“咕嚕~”
阿祖快控制不住了!
喉結開始滾動,
大量的口水於口腔內分泌而出,令阿祖不得不反覆吞嚥,試圖將上涌的酸水鎮壓下去。
耳畔,飾演道哥的劉燁,與負責記錄花絮的攝影師助理的聊天聲響起。
“真好!這是一個敬業的演員!”
“他將來一定會有更大成就的,百分之一千一萬的!”
“我很喜歡他,他的創作態度是非常負責任的,非常認真的。”
“模樣長的您甭管,光給好了之後,丫絕對是一大俠!”
是啊!
這就是敬業!
這纔是態度!
以往,龍哥的奮鬥總被人津津樂道,對於阿祖而言也是如數家珍。
可龍哥的地位太高高在上了,可望而不可及。
距離感令那些高大上的經歷好似傳說一般,遠遠不及黃博給阿祖帶來的震撼!
論年紀!同齡,均是74年出生!
論履歷,他出演過《上車走吧》,《無名之輩》兩部電影。
數量上雖然比自己略少,可《無名之輩》的加持足以填補差距。
作爲破億電影的主演之一,他都能如此放下身段,那麼我呢?
“嘔~”
阿祖終於控制不住生理反應了。
衝到一旁狂吐不止。
卻拒絕了工作人員的關心,自顧自的離開拍攝現場,去找場務要了一瓶礦泉水。
漱口,清理。
嘴也不擦,直接返身回到片場。
喉結仍然在滾動,眼神卻異常堅定。
伸手抓了一把淤泥,與工作人員一起,幫黃博上妝!
“好好練習一下普通話,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有助於你練習臺詞。”
熟悉的聲音響起,阿祖一愣。
轉頭一看,卻見甄導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旁,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挖淤泥往黃博身上抹。
“你不是專業演員出身,要想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而學好普通話,將會給你提供更廣闊的舞臺。”
“章國榮一口的京片子比踏馬的江文還地道。”
“前段時間我路過橫店,遇見伊能婧,好傢伙,這大姐不僅精通多種方言,還精通多國語言。”
“黃博和小明是山東人,爲了《無名之輩》,幾個月時間練出一口西南方言。”“遊老師江淮人,七十歲高齡,爲了拍《人生大事》,每一句臺詞都是正宗江城口音。”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即便你不練,憑藉你這張臉,也能在娛樂圈吃的開。”
“所以,選擇權在於你。我只負責完成陳龍大哥的囑託,在合適的時間地點給予你合適的意見。”
當晚,阿祖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來時,他不可避免受到香江及臺省演員的影響,不由自主的攜有些許高傲的姿態。
甄傑誠與韓山坪的存在,只是將其鎮壓下去了而已。
但現在,黃博卻是將這份“高傲”的姿態徹徹底底的碾碎。
明明進入而立之年的阿祖,此刻竟迸發出青年人的熱血與衝勁兒。
練?
練!
當晚,甄傑誠輾轉反側,墊枕難眠。
別問爲什麼要墊枕,經常傷腎的兄弟們都知道,枕頭這玩意兒,必不可少。
“姐,不來了不來了!”
“您看看,都踏馬稀成水兒了!”
“今天不吃魚子孫,明天子孫有魚吃。您就行行好,遵守一下可持續發展的科學準則吧!”
甄傑誠是真慫了!
這娘們兒自損一千,殺敵八百,誰能頂的住啊!
“姐這不是要殺青了嘛!就想着在臨走之前,好好的服侍一下你嘛。”樊兵兵慵懶的眨眨眼,舉手投足之間具是風情,
“哪想到你這麼不識善意,還反過頭來埋怨人家。”
善意?
您這分明是騎人太甚,木已成太,太阿在握,握太成木,入木三分。
這踏馬也能叫善意?
甄傑誠連爭辯都懶的爭辯了,
“姐,別摸了,聊聊天吧!”
“噗嗤~”
樊兵兵樂成了花兒。
這句話不應該是女人對男人說的嗎?
倒反天罡了簡直是!
見狀,也不再折騰甄傑誠了,正好她自己也頂不住了。
“喂,聽說沒有,你們北影又鬧新聞了。”
“北影哪天不鬧新聞?”甄傑誠撇撇嘴,甄傑誠只想休息睡覺,“有啥大驚小怪的。”
“是表演系老師的新聞哦!”
“黃三石?”
“對!”
“劉奶茶?”
“對!”
“孫粒姐?”
“對!”
“這踏馬都是哪年的新聞了!保安大爺養的狗都能拿狗爪子扒拉個七七八八,這也能叫新聞?”甄傑誠擺擺手,“姐,別鬧了,讓我休息會兒。”
“可是劉奶茶最近在演唱會上說:‘有一個男孩子,給我打電話說他要結婚了,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不結了,我說,祝你幸福。’這難道不算新聞?”
“哎呦臥屮!”甄傑誠睜大眼睛,“劉奶茶是不是腦子壞了?黃三石踏馬的竟然也能稱呼爲:男孩子?”
“那我甄傑誠,豈不是也可以自稱是老實人?”
甄傑誠前世只知道劉奶茶說過類似的話,但怎麼也沒想到,用的居然是“男孩子”這個詞!
而在樊兵兵的娓娓道來下,甄傑誠頓時感覺自己又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
比如:伊能婧是真的“歐陽欠半”,不必客氣。
早在拍攝《人間四月天》之時,這位便穿着單薄的睡衣敲響了飾演徐治摩的黃三石的房門:“摩,我胸口好疼”
可惜,彼時的黃三石除了吊着孫粒姐以外,還在勾搭着劉奶茶,哪兒能分出精力應付伊能婧。
比如:異性之間還存有第四種感情!
黃三石說了:我和劉奶茶之間屬於第四種感情,前三種是友情、愛情和親情。”
劉奶茶說了:“我和他是神經伴侶,可以持續很久。”
孫粒姐面對採訪,不得已只能硬着頭皮迴應:“不介意丈夫的第四種情感!”
“這踏馬的,我都關着燈!”甄傑誠憤憤不平,“他倒好,直接放在明面兒下,he~tui!噁心!”
“我本以爲我已經舉世無敵了,沒想到還有勇士!還踏馬是北影的部將!”
“北影真踏馬該遷遷墳了,風水有問題,滋生髒東西!”
“呦呵!你這是罵別人,連自己也一塊兒罵啊!”樊兵兵嬌笑不已。
“沒有!我沒罵自己!我不是髒東西!”甄傑誠搖搖頭,“我待會兒去洗一洗,洗完就乾淨了。”
“再說了,我未婚,他已婚,能一樣嗎?”
“江文不知道比他牛嗶多少倍,哪怕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媳婦兒帶着閨女跑法蘭西去了,和蘊姐不也是偷偷摸摸的嗎?”
“黃三石可牛嗶壞了,就這還爲人師表嘞!”
甄傑誠決定匡扶一下正義!
作爲優秀學子,道德楷模,怎能坐視母校的醜聞而不理呢?
原本,甄傑誠和胡婧說的那句“最近我已經在考慮挖黃三石老師的牆角了”,只是一句玩笑話。
但現在,甄傑誠決定成爲掛在孫粒姐頭頂的北斗星。
當她擡起頭,不僅能看清前路的方向,還能收穫些許溫暖。
“你不會是想泡孫粒吧?”樊兵兵突然開口。
“瞎說,胡扯,我沒有!”
甄傑誠想也不想,三連脫口而出,
“姐,你別誹謗我!”
“我只是覺得黃三石太過分了!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孫粒姐,太可憐,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