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麼回去？”林木疑問道。
婁業擺擺手，無所謂的笑了笑，“不慌，我們有提名，賣是肯定賣的出去的，多少而已，再等等，還會有人找上門的。”
林木恍然的點點頭，這裡邊的溝溝道道的看來還是蠻多的，婁業這樣一毛不拔的人倒是蠻適合來談生意的。
林木和婁業從國內出發的時候就馬上到新年了，在柏林呆了不到一週的時間之後。
新年到了，2003結束了，2004來了。
其實嚴格來說早就是2004了，只是對於國人來說，陽曆還是沒有農曆來的更有那種儀式感。
林木算着時間，在國內早上的時候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全部都問候了一遍。
老爹今年稍微的淒涼了一點，一個人過年，湯維和周公子都回江浙去了，大家都挺好的。
不過在林木打完了電話之後，頓時覺得有些惆悵？應該算是惆悵吧！
他琢磨了一會之後，毫無睡意，就下樓打算去吧檯那邊喝兩杯。
林木下來了之後，服務生上來問了一句，林木也沒明白他到底說的是什麼，看了看吧檯後邊的酒水，伸手點了一瓶威士忌，然後拿了一個杯子就打算回去了。
回到了房間裡，打開之後倒了一杯，先一口悶了，然後這才又倒了一杯，拿出了筆記本，打算寫點什麼。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能寫一點也是一點不是。
在經歷了溫哥華那邊的時差之後，林木現在對於自己的作息和生物鐘的把控也算是比較準確的，一瓶酒喝的還剩下小半瓶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乏了。
收起筆記本，一口把瓶裡剩下的酒都喝了，上牀睡覺。
這就是他2003的新年之夜。
在睡着之前，看着天花板，他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喃喃的說了一句。
“你好，2004，請善待我！”
去年的整個2003，算是一帆風順，也算是頗多坎坷。
不過幸運的是，無論是林木還是他們都完美的避開了那場恐怖的白色恐怖。
在sars爆發的時候他們一直都在香江，後來去了溫哥華，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消無聲息了。
現在2004來了，預示着林木又大了一歲了，不過也預示着給林木的時間就更少了。
重生的人的確是帶着金手指含着金湯匙來的，但是腦海裡能記住的東西畢竟有限，等到時間一旦推進到了重生之前的時間點，優勢將全部沒有了。
有錢不花，掉了白搭，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憑本事開的掛，爲什麼不用，這也是爲什麼林木愈發的覺得緊張的緣故！
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之後，洗漱了一下，還沒下樓就遇到婁業，兩人一起下去吃了早飯，然後打探了一下這一次的金熊的情況。
這一次的金熊是對於華語電影相當不友好的一次，除了婁業的白日焰火之外，只有寶島那邊的張愛佳的電影獲得了一個提名。
其他多是法蘭西和德意志本土的人，就連美國來的人都不多。
雖然說沒有期待着自己能拿影帝，不過他還是刻意的關注了一下自己的幾個對手。
不過並沒有什麼卵用，一個人名都不認識，也許是他見識淺薄，也許是這些人本也就是小衆的演員。
整個柏林影展按照他們的傳統正常是進行十天，一週的展映，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主競賽單元，也就是所謂的獎項。
不過這些對於林木來說，倒是問題不大，他感覺自己的作用更多的是在陪着婁業陪跑。
真正的商談版權交易一共也就三次，還都被婁業給拒絕了，覺得人家的價錢低。
他老老實實的寫自己的東西，吃飯，睡覺，無聊就出來轉轉，看看風景，看看人。
不過德國佬頗多嚴肅，硬梆梆的，讓他不是很適應，和法國人那種熱情還有溫哥華華人遍地的氛圍完全不同。
不過等待終歸是有盡頭的。
2月14號。
林木也沒忘記給幾個妹子都發了個消息，送上一個麼麼噠。
然後……就開始換衣服了，等了這麼久正戲要來了。
一如既往，不穿西裝，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釦子扣的整整齊齊的，頭髮也可以的梳理了一下。
開門，出門，關門。
婁業今天也和以往看起來不同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精神多了。
他看到林木笑着道，“這一身精神，回頭我也弄一件去！”
下樓，出門，上車。
不同於其他的大咖還需要什麼女伴之類的，他和婁業在這次影展裡，說真的，只能算是小人物。
據婁業說，這一次要來的還有妮可基德曼以及裘德洛，之前的開幕影片就是兩人合作的《冷山》，不過還和以前一樣，但凡聽不懂的戲，林木都不想看。
和婁業所說的不同，他認爲表演應該就是除了表演本身還有所有的聲音也是一樣的，據說金馬那邊但凡只要演員在戲裡使用了配音，就如同別人的聲音，就不可能在金馬拿到獎項。
這也是星爺一次又一次在金馬折戟的原因。
對此，林木深以爲然，所有就沒有過多的去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
到了現場，熟悉的紅地毯，不過沒什麼記者注意到林木和婁業。
不過倆人也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默默的走完紅毯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發現大家都還沒有入座，三三兩兩的正在閒聊，亂糟糟的。
婁業擺擺手，“我去轉一圈。”
說罷他就先溜了，也沒給林木說話的機會。
林木尋思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找到位置先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婁業興沖沖的回來了，坐下之後就一臉神秘的對林木說道，‘“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什麼？我拿影帝啊！”林木沒好氣的問道。
婁業嘿嘿的笑了笑，“你倒是想來着！你再猜！”
林木撇撇嘴，沒再繼續說話。
倒是婁業自己忍不住了，低聲道，“我告訴你，這一次可能要爆冷！”
“爆冷？”林木聞言疑問的看着他。
婁業左右看了看，“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麼，那個查理茲塞隆是呼聲很高的一個候選，還有一個就是妮可基德曼。”
“可是我剛知道，冷山的妮可基德曼還有裘德洛都沒來。”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林木疑問道。
婁業哼哼一笑，坐正了身子，“預示着他們兩個已經出局了！”
“沒有任何主辦方會希望自己的獎盃落在一個絲毫不尊重自己的人的手裡的。”
“其實這也算是圈內的不成文的規矩了！”
“說起來這個，我又想起了師姐，你說……”
林木聞言，扶額，轉頭，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