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驟然大叫,嚇了卞驚寒一跳,而且還是直呼他名諱,而且,還是氣急敗壞、滿眼噴火的一副模樣。
“怎麼了?”
“你,你.....”絃音氣得小臉通紅、胸口起伏,話都說不順暢,“你既然碰也沒碰書房的門鎖,那就應該很清楚自己沒有中我說的那個毒,既然沒有中毒,我急成那樣說給你解毒,你爲何.....爲何不跟我說你沒中?”
卞驚寒一怔:“本王說沒碰門鎖嗎?”
“你說了!”
尼瑪,還想抵賴,是不是第二個秦義來了?
“你說門鎖門栓你都未碰!”
卞驚寒“哦”了一聲,面色微滯,似是在想自己幾時說了一樣,然後一本正經開口道:“當時情況緊急,本王根本來不及跟你說。”
絃音汗死。
“怎麼緊急了?”
“怎麼不緊急?你自己說說緊不緊急?你當時都急成那樣了。”
絃音簡直無語到了極致。
“之所以緊急,那是以爲你中毒了,你若沒有中毒,何來緊急?”
絃音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見她就只差暴跳了,卞驚寒沒有立即接她的話,而是靜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就說,秦心柔此刻在想什麼,心情如何?”
絃音:“......”
別想岔開話題!
“我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心情如何,我只知道,我救你,你卻騙我,我那般急死,你也不說實話,你......你那是騙女幹,你是混蛋!”
原本爲這事兒心裡就各種抓狂得很,到頭來還發現,自己不僅僅中了秦心柔的套兒,還中了這個男人的套兒,這讓她如何能淡定,如何能不崩潰?
“不是,你聽本王跟你說,本王雖不能保證,秦心柔此刻有多痛苦多難過,但是,傷心失落一定是有的。所以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那般主動,如果本王拒絕,你就算不傷心失落,也一定會難堪吧,何況......”
“夠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告訴她自己沒中毒,他跟她做那事,是爲了她好,是不想讓她難堪,是給她面子?
啊啊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厚顏無恥的男人?
絃音給氣哭了。
是真的氣哭了,氣他,也氣自己,想想自己乾的叫什麼事兒,側過身子,靠在車壁上,她氣得一句話也不說了,眼淚直流。
卞驚寒沒想到會這樣,一時有些慌神:“你......”
逗她幾句,怎麼就將她給惹哭了?
“本王同你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
從未哄過女人,他還真不擅長呢,想了想,才找到這句話。
絃音沒理他。
媽蛋,被他騙着給睡了,讓她不要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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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留園。
秦羌手執彎弓,將弦拉滿,眯眼瞄準前方的箭靶,手一鬆,箭弦發出“嘣”的一聲,一枚羽箭離弦而出,破空疾馳,“嘭”的一聲直中靶心。
衣袂簌簌聲傳來,幾個黑衣人不知從何處飛出,翩然落在秦羌的身後。
“殿下。”
“如何?”
“大楚三王爺沒有收七公主的解藥,說自己並未曾進過殿下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