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相信你真的沒想過要趕走你的好朋友受德和小吳。”
“當然沒有!那是婷婷小孩子不懂事,她不忿爺爺把宅子送給受德,一直尋機生事,我當時忙於工作,不知道此事,不然早阻止她了。”
雍正不屑一顧:“金總,別這麼假仁假義的了,你這一套,玩不了一輩子的。”
金無望還是客客氣氣:“正永,你真是誤解我了!我從來無意針對你。仙月,她只是本着良心,不忍讓我死去的爺爺含冤九泉,所以才實話實說。畢竟,我爺爺生前待她還是很不錯的。”
“仙月一直都是你的人!”
“……”
“仙月根本不是伺候老爺子,一直都是你安插在老爺子身邊的臥底。”
只可惜,他明白這一點時,已經太晚了。
“估計上次仙月故意暈倒在我車子前面,也是你安排的。”
金無望一攤手:“你真當我未卜先知?我那時候就料到金不換會殺我爺爺了?”
雍正冷笑。
“事實上,自我第一天進入金氏集團,你就想把我趕走了。要趕走我,其實並不難,就憑藉仙月這番指控,我就會在金氏集團呆不下去。當然,外界誰管她是不是故意誣陷?大不了,她被判個誣陷罪就是了,而且,還是緩刑,可是,金總,你這樣處心積慮,真的令人佩服……”
她以最小的代價,將他徹底驅逐。
這門生意,真是一本萬利。
金無望依舊笑得春風得意,無比真誠:“正永,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仙月要怎麼說,我事前一點也不知情。而且,是警察找到了仙月的下落,而不是我。我豈能左右她的證詞?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是嗎?”
雍正非常好奇:“金銀子剛一死,你就打算將我驅逐出金氏集團了吧?”
“非也!我不是這種人。”
他滿臉無辜,眼神憂鬱,就像受到了莫大傷害的是他本人。
“正永,是你辜負我。”
“……”
他手一按遙控器,牆壁上的電視開了。
那是一段視頻。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愛新覺羅王爺,反正我給你這五百萬包裝費,你就必須和我裡應外合,徹底幹掉金無望……”
“行!拿到金氏集團後三七分,我七,你三!”
……
金無望長嘆一聲:“正永,你看,我不是冤枉你,對吧?按照廣東人的話來說,這叫‘食碗麪反碗底’,活脫脫反骨仔啊!!你一開始進入金氏集團,就是不懷好意。如果我連這點都看不出來,豈不是蠢貨?”
雍正死死盯着屏幕:“你一直在監視我?”
他淡淡的:“四爺難道不知道有種叫監控器的東西嗎?我只是在金不換身上安裝了竊聽裝置……”
雍正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
金無望揚了揚手裡的遙控器:“就憑這個,我都足以告你,至少給你安一個商業間諜的罪名,讓你坐兩年牢是少不了的。”
“……”
“我爺爺覺得你是個人物,所以把婷婷許配給你。我捧你,包裝你,讓你成爲舉世矚目的愛新覺羅後裔王族,可是,你根本不該背叛我!可金不換給你區區五百萬,就能讓你背叛我。難道,我還該留一個定時炸彈在我身邊,隨時將我炸死?”
“……”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作爲第一腹黑大帝雍正的後裔子孫,難道這一點也不懂?你的祖宗雍正爲了皇帝之位,不惜把自己的親兄弟都殺死,何況,你還只是我一個掛名妹夫……”
雍正,竟然啞口無言。
“事實上,我是很器重你的,雖然你野心勃勃,和金不換內外勾結,但是,我一直睜眼閉眼,就是捨不得你的才華。罷了罷了,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影響到你我之間的友好合作,如果你願意留下,我也會繼續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畢竟,讓你進金氏集團,本是我爺爺的意思,我也不想違背爺爺的意志,而且,我也會勸說婷婷跟你重歸於好。”
什麼叫做了婊子立牌坊?這就是活體現身說法!
“別別別,金總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真要和婷婷分手?”
雍正笑起來:“要是金小姐還願意嫁給我,我當然無所謂。”
金無望也笑了:“你以爲呢?”
就在這時候,雍正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臉色就變了。
那是集團公司法務部打來的:“正永先生,您因爲嚴重損害了金氏集團的名譽和利益,按照金氏集團的規定和金氏家族繼承法的規定,您在金氏集團的股份將被全部剝奪,並追加處罰現金八百萬作爲您的違約金,您若不服,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或仲裁……”
他乾脆利落:“我不仲裁。”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是老白打來的,氣急敗壞:“四爺,不好了,來了許多人,不但把我們的奔馳開走了,還把家裡許多值錢的東西拿走了,說是你欠了金氏集團八百萬……”
他靜靜地:“讓他們拿走!”
“四爺……”
“我回來再說。”
他掛了電話,看到金無望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就像一隻貓,肆無忌憚,居高臨下,一切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恨不得一拳把這小白臉的腦袋揍開花,可是,他還是很平靜“金總,這次算你贏了。”
金無望故作驚詫:“是嗎?事可以做絕,但話萬萬不可說絕。”
雍正慢慢站起來,忽然又笑了。
金無望雲淡風輕:“你笑什麼?”
“我和紂王,居然被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給耍得團團轉,果然是後生可畏,長江後浪催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金無望,這次算你狠。”
“前輩謬讚了。”
雍正死死盯着他:“你真不怕你爺爺變鬼晚上來勒索你的脖子?”
他一攤手:“我替爺爺伸張了冤屈,他要勒也是去勒金不換的脖子,不是嗎?”
雍正掉頭就走。
在門口,他碰到金婷婷。
此時,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金婷婷,但是,金婷婷橫在前面,目光中滿是鄙夷、憤怒甚至是如釋重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