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你最好乖一點!不要在我懷孕期間惹出什麼事來。要是被我察覺什麼蛛絲馬跡,休怪我下手狠辣。”
金無望強笑:“你真是想多了,我工作都忙不贏,哪有時間亂七八糟?”
“是嗎?但願是我多慮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真的趁我懷孕期間有了什麼貓膩,那就休怪我對那狐狸精不客氣了。”
金無望不耐煩了:“沒有什麼狐狸精,別疑神疑鬼了。”
“我暫且相信你!金少,你可別忘了,現在你的身家性命可在我手裡!老A要不要整你,完全是我父親一句話的事情。”
冰冰這才親了他一下,轉身走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金無望扯一張紙,厭惡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脣,也許,冰冰並不知道,她懷孕後滋補過度,十分口臭。
更令他厭惡的是她那種語氣,自從老A插手之後,他只好利用岳父這層關係打點,原本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冰冰,因爲懷了兒子,又因爲這層關係,立即趾高氣昂起來,逐漸地,千金小姐的任性驕縱嘴臉暴露無遺。
她和許多懷孕的女人一樣,疑心病變得極重,每天24小時查崗也就不說了,更主要的是,她會時不時搞個突然襲擊,檢查手機,微信等各種社交工具,企圖將一切狐狸精扼殺在搖籃之中。
金無望對她的這一套,真是厭惡極了。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也不接聽,立即掛斷了。
趕到約定的秘密地點,已是黃昏。
進了門,他東張西望,確信沒有任何跟蹤,然後砰地一聲關了門。
仙月撲上來,抱住他的脖子:“大少……”
他不動聲色:“又怎麼了?”
仙月楚楚可憐:“大少,我就一輩子關在這裡嗎?”
“不然還能怎樣?你別忘了,你有徒刑在身,雖是緩期,可你是絕對不許離開本地的。”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才落到這個地步,關在這裡,簡直比坐牢還痛苦。”
“別急,忍一忍,等這一年過去了,我就送你去國外。”
仙月恨恨地:“你倒是有兒子了,天天被那個整容怪纏着,哪裡還有心思想起我?要不是我,你根本就要坐牢了……”
金無望沉聲道:“別再提這事了。”
“怎麼就不許提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連正永當時許我極大好處我都沒同意,可現在,我爲了你幾乎變得一無所有,整天躲在這個鬼地方,可你一兩個月也不來看我一次……”
“我這不是太忙了嗎?”
“忙忙忙!有什麼好忙的?不就是忙着你的兒子嗎?現在你倒好了,嬌妻幼子,堂堂金總,我就成了你的墊腳石了?”
“仙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不然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我?金少,我可不是威脅你,你真要是過河拆橋,不將我放在眼底,也休怪我把一切都抖出去……”
金無望急忙安撫她:“你要怎麼樣才肯放心?我說了會盡快送你去國外,豪宅,豪車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還想怎麼樣?”
“我得要一點實在點的保障。”
“什麼是實在的保障?”
仙月一把摟住他:“我需要一個兒子!要是我能給你生一個兒子,無論何時,我至少還有一個退路,這一輩子也還有一個依靠。”
“難道你願意這樣無名無分的過一輩子?”
“我跟着老爺子時不也是無名無分?反正都是無名無分,跟着你也沒什麼關係。可是,我是女人,我知道,只有孩子,才能令男女之間的關係更加牢固。要是我們有個一兒半女,無論如何,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否則,等我年老色衰,誰知道會被你發配到什麼九霄雲外?有了孩子,我至少還有個倚靠……”
她說着,抱住他就躺下去……
金無望叫苦不迭,真要是讓這女人懷孕了,冰冰豈不是要殺人?
仙月分明看出他的猶豫之情,冷冷地:“金少,你真要和我一拍兩散?你可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兔子也會跳牆的……”
他一把抱住她:“別胡扯了,不就是個孩子嗎?你要我就給你唄,我又不是養不起……”
……
連續兩天,那個怪物再也沒有出現。
而紂王整天都在研究那個寒玉牀,無論是敲打火燒,寒玉牀都沒有絲毫損傷。他益發覺得神奇,幾乎跟着魔似的,乾脆整天躺在寒玉牀上。
房子太大,又沒有開暖氣,吳所謂裹着厚厚的棉被也覺得冷得出奇,他一把將紂王拉下寒玉牀:“快讓我上去躺一會兒,冷死了。”
他剛舒舒服服地躺上去,門就被撞開了。
他嚇一跳,只見門口橫七豎八站着十幾個工人,爲首的,正是金婷婷。
“喂,你們又想幹什麼?”
金婷婷神態十分傲慢:“大家動手,把這個寒玉牀搬走。”
“喂,你憑什麼?”
金婷婷冷笑一聲:“憑什麼?我爺爺留給你們的只是這個宅子,而非宅子裡的東西,所以,要拿走什麼東西,是我們金家人的權利。”
“你爺爺的遺囑上根本不是這麼說的……”
“你不服氣,可以去告我們啊!”
金婷婷一揮手:“拆!”
工人們一擁而上……
因爲寒玉牀鑲嵌在牆壁上,很難拆遷,可是,金婷婷早有準備,只見兩名工人拿出了小型的爆破工具,大聲道:“大家都到安全地方去……”
吳所謂嚇一跳:“什麼意思?難道你們要炸了翡翠堂?”
“我們只炸這一面牆,而不是翡翠堂!”
金婷婷糾正他:“不炸掉這面牆,寒玉牀根本弄不出來。”
她說完,也大喊:“大家都快去安全的地方。不走的,就炸死算了。”
吳所謂恨恨地,只能也跑出去。
他跑到門口,但見紂王還站在寒玉牀前,急得大喊:“受德,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