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也沉聲道:“小吳,你還是實話實說吧,這樣,對你有好處。當時,你就是念了這段咒語,所以臉上纔沒有長黑毛!”
饒是在這種境況下,吳所謂也哈哈大笑。
二人莫名其妙,秘書皺着眉頭:“你笑什麼?”
“既然你們都發現秘密了,爲什麼不讓老A念一念這咒語?”
二人對視一眼。
吳所謂立即明白,他們肯定已經設法讓老A試過了,卻無濟於事。
果然,黑哥緩緩地:“老A不知已經唸了多少遍,卻什麼用處都沒有。我們想,是不是必須在上牀之前就先念這玩意?或者說,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吳所謂爆笑,捧着肚子,幾乎笑得喘不過氣來。
秘書怒不可遏:“你笑吧,馬上有你哭的。再不老實交代,我不敢保證會不會重刑伺候。”
“文盲!文盲!真他孃的是不折不扣的文盲。”
秘書大怒。
吳所謂哈哈大笑:“你他孃的就算是文盲,可是,度娘會用吧?度娘一下不就知道了?”
黑哥緩緩地:“小吳,你是什麼意思?”
“這段咒語,當然,如果你們非要以爲是咒語的話……”
吳所謂笑嘻嘻的:“這是《聖經》詩篇第23節裡的句子!難道你們從來就沒有讀過《聖經》?”
二人面面相覷。
“白天太陽必不傷我,夜晚月亮必不害我!我出我入,都有上帝在身邊保佑我。你們要問我爲什麼沒長黑毛,我只能說,那是上帝在冥冥之中眷顧我。”
秘書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吳所謂,但是,他很快拿出手機搜索一番,半晌,擡起頭,長噓一口氣。
吳所謂一本正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我聽說你畢業於國內第一流的大學,在圈內也頗有才子之稱,甚至寫過一本厚黑學的金融小說,可是,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認識上帝是智慧的開端嗎?可見,你們這些人,也只有智商而沒有智慧!”
秘書大怒:“你少逞口舌之強,今天再不坦白從寬,有你好看的。”
黑哥也勸說:“小吳,我建議你還是跟我們合作,畢竟,這樣僵持下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吳所謂嘆一口氣,又躺下來。
“我真他孃的倒了八輩子黴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要是真有解藥,早就送給你們了,何必被你們這樣整死?你們非要拿金銀子那個什麼破寒玉牀,又不是我送你們的,現在長了黑毛,居然拿我陪綁,我真他孃的比竇娥還冤枉啊,你們要算賬,也該是找金無望,拿我開刀算幾個意思?”
秘書冷笑:“金無望,你以爲他跑得了?他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吳所謂非常吃驚:“你們真會幹掉他?”
回答他的是黑哥:“如果這個謎底無法破解,不但金無望,只怕好些人都無法倖免。”
吳所謂張口結舌,忽然發現,自己恐怕一輩子也走不出這間可怕的特殊病房了。
冰冰幾乎瘋了。
當看到兒子的照片時,她整個人便癲狂地跳起來,一耳光就摑向金無望,歇斯底里:“你去找啊,你爲什麼不去找?趕緊把兒子給我找回來……”
金無望也死死盯着那張照片,這是綁匪送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今日午後,你兒子的命就看你的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
他心急如焚,走來走去,畢竟,綁匪馬上就要撕票了,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根本找不到去除黑毛的解藥。
他的電話響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金無望,這是我們給你的最後時間了,你要是再拿不出來解藥……”
電話裡忽然傳來兒子哇哇的哭聲。
冰冰撲上去,嘶叫:“求你們放過我兒子,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錢……無論你們要多少錢都給你們……甚至金氏集團都可以送給你們……”
電話那端,聲音變了:“金無望,你是不想要你兒子性命了?”
金無望一把搶過手機,“你們別傷害我兒子,千萬別傷害他,我一定想法,一定……”
“那好,三個小時後,我們等你消息!”
冰冰的父親在門口聽得這一幕,面色鐵青。
她撲過去,撲通一聲就跪下去了:“爸,求你了,救救孩子吧,他們會殺了他的……”
老頭子卻盯着金無望:“你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金無望滿面絕望之情,跌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完了,我是真的完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辦法……”
他忽然一躍而起,老頭子厲聲道:“你去哪裡?”
“你們別管了,我去和他們談判,只要他們能放過兒子,拿我的命去換都行。”
шшш тт kan ¢Ο
冰冰怯怯地:“你去了豈不是送死?”
“我死總比兒子死好!他們扣押我,遠遠勝過扣押兒子。”
他看着岳父,低聲道:“爸,就拜託你多多關照冰冰和孩子了,要是我再也回不來了,你就讓冰冰儘快改嫁,千萬不要白白耗費一生。”
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去了。
“無望,無望……”
簡直如生離死別一般,老頭子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我也舍下這把老骨頭,跟老A拼一把算了。”
那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場所。
金無望死死盯着對面的金婷婷,金婷婷被他看得發毛,低聲道:“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金婷婷搖搖頭,遲疑地:“你到底惹到了什麼樣的敵人?爲什麼他們會綁架你的兒子?而且金氏集團也幾乎快要遭遇滅頂之災了……”
金無望緩緩地:“你還在擔心金氏集團?”
“當然!我也擔心你。”
金無望一字一句:“你把寒玉牀送給老A的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婷婷一愣:“我都早想問你這問題了,你卻一直不回答。是啊,老A爲什麼忽然又要把寒玉牀給退回來?”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必須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訴我!”
金婷婷從未見他如此猙獰的神色,有點害怕:“我……我仔細想想……那次,我奉你命令把寒玉牀給老A送去,一路上,是我親自押送的,只在上面搭了一塊紅綢,其他的,我什麼也沒有做過……送去的時候,只有老A的老婆在家裡,她親自驗收,非常高興。對了,有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