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謂大吃一驚:“你他孃的怎麼猜到的?”
¤ttκā n ¤¢ O
紂王就像看着一個無可救藥的白癡:“你不做上門女婿,金婷婷怎好做你的遺產繼承人?”
吳所謂簡直就像泄氣的皮球,一下就癱坐地上,恨恨的:“你也認爲我要是做了這個豪門女婿,必死無疑?”
“除了這個方法,金銀子好像沒有別的辦法足以令你乖乖交回全部股份。”
他淡淡的:“當然,你想婚後不久就暴斃的話,還是可以風風光光做這個上門女婿。”
吳所謂癱在沙發上:“他孃的,我就說嘛,誰會讓我做老四的接盤俠呢?難道我真的娶了金婷婷,他們立即就會製造意外,讓我死掉?”
紂王還沒回答,門砰地被一腳踢開了。
雍正衝進來:“號外,特大號外……”
吳所謂皺眉:“老四,你瘋了?”
雍正誇張地聳聳肩:“紂王,你出大名了,哈哈,你們難道沒看消息嗎?”
“什麼消息?”
雍正把手機遞過去,吳所謂搶過來一看,頓時傻眼了,只見彈窗消息好生驚悚:湯丁夜會女明星冰冰,二人戀情疑似浮出水面……
他大叫:“這是什麼鬼?”
雍正大笑:“我也正想問紂王,怎麼做了金無望的接盤俠?你這廝真是深藏不露,什麼時候跟冰冰勾搭上了?”
那是一個著名微博大V的爆料,這家工作室在業界非常著名,以偷拍起家,經常爆各種猛料。
圖片上,冰冰貼在紂王胸口,擁抱的姿勢非常親暱,無論誰一看,都像是親密的情侶關係。而且,紂王的臉部都非常清晰,沒有打上馬賽克,冰冰就算稍稍含糊,但任何人都能看出,那就是冰冰。
還有一組照片是兩人在一個花園的小徑上私會,四周無人。
冰冰還是抱着紂王,紂王也抱着她。
鐵證如山。
評論簡直炸了鍋,無數人都在質疑,爲什麼金無望剛剛宣佈放湯丁一馬,而湯丁立即就和他的前妻搞上了?
會不會正是因爲他倆早前就有染,才特別激怒了金無望?
或者說,金無望一旦撤訴,他倆便肆無忌憚,將地下情肆無忌憚地浮出水面?
不少粉絲甚至怒了,大嘆:湯丁愛誰不好,非要愛冰冰?
這簡直是找不自在啊。
雍正興致勃勃:“紂王,你這小子可以啊,居然搞上了金無望的前妻,這算不算變相報仇了?可是,你這樣做真是太不明智了,你纔剛剛獲得自由,就鬧出這樣的緋聞,這對你的形象是有極大損失的,沒準那些廣告商又不想用你了……”
紂王不置可否。
吳所謂卻翻開照片,看得非常仔細。
看完第一組照片,彷彿是舞會上的,的確是紂王和冰冰,可是,這不就是跳個舞嗎?值得大驚小怪炒作緋聞麼?
但是,看第二組花園私會這照片時,他一怔。
半晌,他冷汗涔涔,低聲道:“天啦,這不是大吉嗎?”
雍正一把搶過手機,大叫:“什麼意思?這是蘇大吉?不是冰冰?蘇大吉不是在國外嗎?”
他細細看了半天,也不由得冷汗涔涔:“果然是蘇大吉!因爲冰冰沒有這麼漂亮。可是,紂王,你什麼時候密會蘇大吉了?蘇大吉回國了?”
紂王不答,只是慢慢喝杯子裡已經冷掉的茶水。
曾幾何時起,自己的一舉一動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縱然是和蘇大吉偶然的巧遇,深更半夜的一次見面,也逃不脫暗處監視的目光。
金無望?
金銀子?
他早就知道金無望撤訴的目的很奇怪,如今,更是覺得暗潮洶涌。
也許,等待自己的,分明是比坐一年牢更加可怕的結果?
那是金無望回公司之後第一次高調露面。
全體員工迎接總裁迴歸,然後,是一箇中高層會議,緊接着,是股東會議。
金婷婷和吳所謂應邀出席,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金無望將他倆安排在上首,但分隔兩端。
金婷婷心裡七上八下,畢竟,她對金無望懷着深深的恐懼之情,就算金銀子千叮囑萬叮囑,她還是忍不住雙腿在桌子底下微微顫抖。
好在吳所謂神清氣爽,沒事人似的坐在一邊,派頭十足。
他知道,金無望既然這般做作,就絕不敢在這時候殺人。相反,他還會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把這場戲好好演下去。
金無望環顧四周:“各位,大家知道我今天邀請吳先生的理由吧?”
衆人都望着他。
“吳先生持有我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大股東之一。早就該邀請他參加會議了。只不過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
他頓了頓:“有些事情,我一定要當衆向吳先生道歉。”
他站起來,面對吳所謂,一鞠躬:“小吳,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情我做錯了,請原諒我的一時衝動……”
吳所謂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廝會徹底來個360度大轉變,但是,他還是決定陪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金總何必客氣?過去的早已一筆勾銷,今後,我們還是朋友。”
金無望如釋重負:“那我就放心了。小吳,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股東們,熱烈鼓掌。
金氏集團安排的相機,閃個不停。
吳所謂知道,馬上,自己和金無望握手言歡的消息就會遍佈全世界——從此之後,自己這10%的股份就再也不能拿給金無望的對手了——當然,拿了也沒關係,只需要揹負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就是了。
但是,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不明白金無望這溫情牌有什麼作用?
誰還吃他這一套?
金無望認真傾聽了各大股東的意見,然後,目光落在金婷婷臉上,特別特別真誠:“婷婷,我一直想感謝你,今天終於能當衆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支持我。”
金婷婷笑靨如花:“大哥,你還跟我客氣?我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要不是你果斷出手,增加金氏集團的股份,我們今天只怕更是困難重重。”
“我也只是盡一個金氏子孫的責任而已。”
吳所謂悄眼看去,但見二人你來我往,客客氣氣,說得好像真的似的。他暗歎,這二人可真是一對天生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