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道:“你的師父現在還在崑崙山嗎?”
姜老頭搖頭:“師尊很少在崑崙,大部分時間都雲遊在外,就連我們在崑崙學藝的弟子也很少見到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總是神出鬼沒,隔一段時間纔出來指點一二……”
吳所謂很意外:“你的意思是,元始天尊根本不常在崑崙?偶爾才露面一次?那麼其餘時間他去哪裡了?雲遊的地方你們知道嗎?”
姜老頭笑起來:“像我師尊這種世外高人,怎麼可能天天呆在同一個地方?他老人家法力無邊,要去哪裡根本是分分鐘的事情,我們做弟子的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尤其是我這種還沒成大器的弟子,就更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你師父真是傳說中的騰雲駕霧?”
“何止騰雲駕霧?那不過是我師尊最微末的本領之一,師尊還有無數通天的本領,是我們想都不敢想象的……”
“通天的本領?你師父是不是還有一個同門師兄弟叫做通天教主的?”
姜老頭很意外:“小侯爺真可謂見多識廣,你居然連通天教主都知道?我們雖然知道師尊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同門師兄弟,但大家都沒見過通天教主,據說,這位教主的法術也好生了得,縱然不能和我師尊並駕齊驅,也並不遜色多少……”
他有些敬畏地看着吳所謂:“小侯爺真是好生了不起,你居然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我還以爲這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通天教主……莫非也是老侯爺用那什麼易經八卦推演出來的?”
吳所謂淡淡地:“易經八卦奧妙無窮,可以推演整個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我能知道通天教主倒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師父和通天教主之上,還有一個更厲害的祖師級人物吧?”
此言一出,姜老頭真的差點跪了。
他稀奇地看着吳所謂,簡直就像看着一個神邸。
好半晌,他才顫聲道:“小侯爺……小侯爺……你簡直是神人,你怎麼對這一切都一清二楚?”
吳所謂還是淡淡地:“你師父的師父就是鴻鈞老祖吧?”
“正是正是。可是,我們不敢輕易提及老祖師的名諱。”
“鴻鈞老祖的真名你知道嗎?”
“我哪能有福分知道?”
“他的本名我倒是早就知道。”
“叫什麼?”
“徐仲琳。”
姜老頭此時簡直已經是五體投地了,別說一般人不知道通天教主,而鴻鈞老祖就更沒人知道了,至於鴻鈞老祖的名諱,他這個正宗的徒子徒孫都完全不知道。可面前的這位小侯爺竟然對一切瞭如指掌似的。
“小侯爺,那易經八卦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居然可以推測出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可不可以讓老頭子也見識見識?”
吳所謂搖搖頭:“實不相瞞,不是我故意隱瞞,實則是我自己也是半灌水,並未完全掌握這易經八卦的精髓,只學了我父侯的一點皮毛而已。不過,我父侯把這些年對易經八卦的推演寫成了一本書,名字叫做《周易》,過段時間,我請示我父侯之後,可以給你看看……”
姜老頭大喜過望,連忙道:“多謝小侯爺,多謝小侯爺……老夫真想快點拿到這神奇的易經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吳所謂也笑起來。
他這時候纔不經意地:“父侯只是業餘推演,也談不上什麼驚天動地。不過,有機會的話,我倒真想見見你的師父,領略一下世外高人的風采,就不知道此生到底有沒有緣分……”
姜老頭立即道:“小侯爺想見我的師尊?”
“沒錯。我在西岐的時候,我父侯多次提起各位大神,其中最多的話就是你的師尊,所以,我從小就對他很好奇,特別想見見他……”
“小侯爺真要想見他的話,也不算什麼難事。待得這場大雪之後,我便可以帶小侯爺去一趟崑崙,只是不知道我師尊會不會在崑崙,否則,就是白跑一趟,或者要經歷漫長的等待。這樣吧,我傳消息給同門,問問情況,待得有師尊的消息,我再帶小侯爺前往……”
吳所謂搖搖頭,看了看窗外還在紛紛揚揚的大雪,嘆道:“這時候,我們不能輕易離開朝歌啊……”
“小侯爺不是說大王還有12年氣數嗎?在他氣數未盡之前,我們呆在朝歌意義也不大,不如儘快返回西岐,大力發展壯大西岐,擴充軍隊,豈不勝過呆在朝歌?”
姜老頭一心要建功立業,但覺唯有儘快回到周方國所在的西岐纔能有用武之地,爲此,他已經在心中想了千百條妙計,比如如何發展生產,儲存糧食,如何收買人心,如何盡力提高自己的威望……種種計謀,他自認是絕世的高才,文韜武略,治國棟樑,自然渴望施展神身手的平臺,可困在朝歌什麼都幹不了不說,還隨時有生命危險,大王先後誅殺微子箕子兄弟和所謂的冒牌貨小侯爺,就更令他深感不安,巴不得馬上離開朝歌爲好。
可是,小侯爺卻一直呆在朝歌,好像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姜老頭苦口婆心:“小侯爺身份特殊,雖然這幾天幸好大雪封鎖,大王放鬆了對朝歌的搜索,可是,小侯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爲大局着想,應該儘快返回西岐……”
他吞吞吐吐:“再說,大王說老侯爺已經駕鶴西去,也不知道是謠言還是他故意虛言恫嚇,萬一……”
吳所謂一怔,想起自己隨口胡謅的西伯侯辭世的消息,隨即便哈哈大笑,掐指一算:“沒事沒事,我父侯現在好着呢。大王的那一套,無非是故意擾亂人心,編造謠言。實不相瞞,我昨天才接到父侯密信,叫我務必在朝歌完成一件事情之後才能返回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