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一會兒無奈,一會兒痠痛,然後在無奈與痠痛中感慨世事多半是不會完美,思緒紛雜之間,竟然迎來了海上的第一縷曙光。〖傲軒無廣告!
漸漸的一輪旭日冉冉的從水波漣漣的、亮光熠熠的海面上升起,五彩繽紛,燦若錦繡。霞光佈滿了半個天,維護着這一輪金光燦爛的朝日;水面上也盪漾着無數道金光,天空中好像奏着一曲交響樂。
李江南還從來沒有在海邊這麼靜靜的欣賞日出,一時間也看得目曠神怡,完全將自己融入了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這時候,他耳邊卻傳來了低柔的一聲:“真美,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的日出了。”
李江南低頭一看,卻見懷中的張月盈已經睜開了眼睛,趕緊道:“啊,月盈,你醒啦。”
張月盈輕輕的離開他的懷抱,卻沒說什麼“對不起,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之類的話,只是低頭拂了拂自己有些凌亂的秀,然後將穿在身上的西服遞給他道:“江南,今天你能不能陪我去公司辦理辭職手續,我怕方世桓。”
她這一聲“江南”喊得非常的親切自然,李江南心中一喜,因爲他自己也感覺到,這一夜之間,與張月盈的關係已經不知不覺的進了一步,雖然還談不上是男女友的境地,至少已經是朋友了。
當下他立刻點頭道:“當然,月盈,你別怕,我陪你去,方世桓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張月盈很放心的嗯了一聲,就站起身來道:“江南。我們走吧,我想早一點辦完手續。”
李江南答應着,就和她走出了海灘。很快就到了漁村。不過這裡並沒有的士,還好李江南嘴甜,搭上了一個送海鮮去城裡的大伯,坐上他的車,就到了市區。
用過早餐,叫了一輛地士直接到了廣源公司之外,張月盈與李江南就走了進去。
在張月盈的帶領下,兩人到了三樓的一間辦公室。方世桓正坐在沙上和一名到訪地客戶談生意,而在他地臉上,除了被李江南打的淤傷之外,還有兩道長長的抓痕。
李江南心裡明白,這必然是方娜娜所爲,昨晚他與張月盈走了之後,這一對男女豈有不生爭吵撕打的。
見到李江南與張月盈,方世桓的臉色頓時一變。匆匆與那客戶交談完,等那人一走,便徑直走到了張月盈的面前,瞧着她還有些凌亂的頭,神情就更難看了。瞪着眼睛,惡狠狠的道:“好啊,張月盈,你說,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說到這裡。就指了李江南一下。但昨晚地教訓還記憶猶新,不敢與他的眼睛直視。張月盈到了這時。神情卻堅定起來,道:“方世桓,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我和誰在一起,你沒有資格問,今天我到公司來是告訴你,我要辭職,你馬上叫人來和我辦理所有的移交工作的手續,還有,這幾年你送我的東西,我都會讓人還給你。”
方世桓卻叫嚷了起來:“分手?不行,不行,那有這麼容易,沒這麼容易。”
話音一落,他的語氣跟着又低緩了,望着張月盈,有些哀求狀的道:“阿盈,我剛纔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可是我愛你,真地愛你,你就原諒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張月盈瞧着他,就像是在瞧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道:“方世桓,這和你與方娜娜的事無關,昨晚我已經想清楚了,仔仔細細的想清楚了,我不愛你,真的不愛你,和你在一起,更多地是一種無奈和心軟,還有父母給我的壓力,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輕鬆,就算我們勉強在一起,我不會幸福,你也不會幸福的。”
方世桓聽到這樣的話,臉部一陣抽搐,然後又大叫起來,道:“不,這不真地,你說謊,你說謊,是不是李江南這小子教你地,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小子這次來找你沒有安什麼好心。李江南見他離張月盈越來越近,而張月盈的臉上也露出了懼怕之色,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將他推開道:“,方世桓,做男人做成你這樣地熊樣兒也真丟臉,你給我聽明白了,月盈已經給你說得很清楚,你們之間再無關係,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讓人來與她移交工作上的手續,其實的廢話就不必說了。”
方世桓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般望着李江南,身子沒有動,忽然大叫起來:“保安,保安,媽的都死在那裡去了。”
此時門外已經有了看熱鬧的人,聽着方世桓叫喊,就趕緊去通知公司裡的保安部了。
張月盈的臉色頓時焦急起來,拉了拉李江南,低聲道:“江南,他們人多,你要吃虧,還是先出去吧,我……我在這裡辦手續就行,我想方世桓也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李江南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不一會兒,就見到四名穿着保安制服的青年男子手裡握着警棍衝了進來。
方世桓見到這四名保安,神情頓時囂張起來,指着李江南道:“就是他,這小子想打我,給我狠狠的湊他。”
那四名保安瞧着李江南並不高大,聽着老闆話,那裡還有什麼猶豫的,舉着警棍就朝着李江南劈頭蓋臉的擊打而來。
張月盈看着這些人來勢洶洶,李江南必然要是大虧,頓時尖叫起來道:“不要打,不要打。”
一邊說着這話,她就掏出手機來報警,方世恆一伸手,已經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裡的情況頓時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只見李江南身子晃了幾晃,不知怎麼的。那四名保安手中的警棍已經落在了他地手上。又見到他的手揮了幾下,那四名保安頭頂上各中了一棍,然後就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方世桓想不到李江南的身手會如此厲害,駭得臉色都變了,就要溜出辦公室,但李江南已經擋在了他地面前,手一伸。已經抓住了他地領口,用一隻手臂就將他舉過了頭頂。
方世桓瞧着李江南犀利的眼神,意識到這個男人絕不簡單,此時已經是面無人色,顫抖着道:“李……李江南,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江南當然不會要他的命,知道此時方世桓真的怕了,嘴角微微一笑。就將他放在了地上,拍了拍他的肩道:“方公子,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要你馬上給月盈辦理辭職手續,對了。我的生意你要好好打理,方娜娜會替我看住的。還有,你如果再纏着月盈,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這輩子別說泡妞。走路都會困難。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方世桓望着李江南好一陣,忽然又吼道:“劉小姐。你去和張月盈辦交接手續,,方娜娜今天也會來辭職,手續也由你辦。”
那劉小姐是一個經理助理,此時也站在門外,聞言趕緊答應了一聲。
張月盈不想再留在這裡,望也不望方世桓一眼,就匆匆走了出去,而李江南自然緊跟其後。
剛走出去,就見到有一些員工過來擡那幾名保安。
張月盈擔心地道:“江南,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江南道:“沒事兒,把他們擡出去休息,最多兩個小時就會醒了。”
正說着,就聽到那辦公室的門出“砰”的一聲巨響,卻是方世桓將門關了起來,想來他會獨自一個人在裡面生無限的悶氣。
張月盈與那劉小姐到了女裝部她的辦公室,就將一些鑰匙、文件及客戶資料交了出來。
還沒有一個小時,就全部辦完了,張月盈立刻和李江南出去,誰知還沒有到女裝部的入口,就見到穿着一身鮮豔的黃色衣裳的衛娜娜走了過來,不過她地臉上戴着老大一付墨鏡,而且嘴角也腫了,想來是方世桓昨晚留給她的。
見到李江南,衛娜娜卻叫了一聲:“老闆,我今天來辭職,不過也正式給你上班來了,你放心,一分一釐我都會讓姓方的算給你的。”
李江南當然相信她會看死廣源公司,不會讓他們在帳務上做手腳,微微一笑道:“娜娜姐,有件事我還要拜託你,如果有好的項目,你不防列一個計劃出來,我對這一行不熟,不過月盈倒可以看看可不可行。”
說到這裡,他又對張月盈道:“月盈,如果你對生意真不感興趣,那就算了。”
誰知張月盈沒有回答他地話,而是微笑着對衛娜娜道:“娜娜姐,我知道你過去對我很有意見,但昨晚打了你是我不對,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改天再請你出來吃飯陪禮。對了,江南拜託你的事還請你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而且人緣很廣,一定會找到好的賺錢的。”
衛娜娜望了望她,又瞧了瞧李江南,忽然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爲了方世桓這種臭男人不值得我們成仇人,張月盈,說實話,過去我在你背後地確罵得很難聽,你昨晚也打了我,算是扯平了,更何況,你今後多半還是我地老闆娘,我哪敢還生你的氣。”
聽到衛娜娜說出這樣地話來,張月盈的臉上頓時一紅,瞥了李江南一眼,趕緊道:“娜娜姐,你別胡說,我和江南過去是校友,現在是好朋友。”
衛娜娜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道:“好,我也要去辦交接手續,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李江南與張月盈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走出了公司,張月盈便道:“江南,你住什麼地方?”
李江南道:“k城大酒樓。”
張月盈又打量了他一下道:“想不到你在y國真的財了,江南,剛纔你真兇,還威脅說要方世桓好看,可是我不希望你在中國也……也像在y國那樣,答應我,好不好。”
李江南知道她誤會自己在y國混過黑社會,不過他經歷過的廝殺實在比黑社會拼鬥的場面大多了,便一笑道:“當然,打打殺殺,充滿血腥的日子我也很厭倦,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多好。”
張月盈道:“算啦,你在y國做過什麼我沒有興趣知道,對了,現在我陪你去賓館拿東西,你搬到我那裡去住吧。”
李江南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搬到你那裡去住?”
張月盈的臉又是一紅,道:“別亂想,我是說我租的地方空了一間房,就暫時讓你住,方世桓今天雖然被你嚇住了,但我知道他和本地的一些流氓頭子是打過交道的,我……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