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給柯向東打電話時,奇怪的是,他的手機居然停了,而且也沒有通知自己,李江南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之感,在他心目中,與柯向東的結拜纔是最真實的,他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目前只先去一趟W省,看陳宛青還在不在,她是應該知道柯向東的行蹤的。
由於柳如龍有可能隨時要向他彙報Y國方面的消息,他的手機是不能關的,在到機場的途中,在他給張月盈發去短信之後,張月盈還打了好幾次電話,但他都沒有接,和張月盈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讓他心中無憾,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再爲自己痛苦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飛機就降落在了W省的省城,李江南招了一輛車,立刻趕往了柯向東的住處。
在進那幢小區樓之時,他還刻意的看了看四周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在沒有任何發現之後,才上了十一樓,按響了電鈴。
沒過多久,門就開了,出來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看見了李江南,便道:“請問你找誰?”
李江南道:“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明小姐,我是她的朋友。”
那中年婦女一聽,就笑了起來道:“哦,原來你是明小姐的朋友,她正在陽臺上曬太陽,你請進來,我去通知她。”
聽說明芷萱還在,李江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就進了屋,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沒過多久,就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從陽臺那邊匆匆的走了過來,正是明芷萱,只見她披着長髮,穿着一身淡綠色的睡衣,過去憔悴病態的臉容已經多了些紅潤,看來病已經好多了。
李江南立刻站起來道:“芷萱姐,我二哥在什麼地方?手機怎麼打不通?”
賈亞遜總統沒有誘捕他回Y國,算是放了他一條生路,這個大哥,李江南還沒有否認,對柯向東自然還是以二哥相稱。
明芷萱沒有回答,只向他偏了偏頭,然後向着書房而去。
李江南知道有些話不能讓外人聽見,就跟在了她地身後。
到了書房,明芷萱關上了門望着李江南,臉上卻充滿了焦急之色,道:“江南,向東可能有麻煩了。”
李江南心中一驚,道:“麻煩,什麼麻煩?”
明芷萱道:“聽說是一個叫袁定國的警察死死的盯住向東不放,把他在G市那邊所有地生意都端了,向東一氣之下,說要幹掉他,前些日子就趕去了G市,可是去了之後,頭幾天還打了電話回來,到了後來,就失去聯繫了,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很是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正準備去G市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他。”
想不到袁定國官復原職,還是盯住柯向東不放,這兩人已經徹底鬥了起來,李江南深深一嘆,腦中思索,說了聲:“芷萱姐,你別急。”
就坐在了書房裡地一張紅木靠椅上,掏出了手機,卻拔通了袁定國的號碼,這段時間,兩人也通過幾次話,不過袁定國從來沒有講工作上的事,只是說有可能會在近段時間和謝娟結婚,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去喝喜酒。
聽到手機裡傳來袁定國的聲音:“江南嗎,你小子真不夠意思。說是儘快到G市來,怎麼還不來。”
李江南呵呵笑了笑道:“我是在等你什麼時候結婚啊,怎麼樣。婚期定了沒有?”
袁定國道:“定了。就在十天後,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請你給我當伴郎哩,這也是謝娟的意思。”
李江南又笑了一聲,卻道:“對了,定國,我在外面聽到一個消息,說是你還把夜梟盯得很緊。還端了他的許多生意,現在夜梟也惱了,說是要對付你,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電話裡傳來了袁定國很輕鬆的聲音道:“嗬,你小子的消息倒是挺靈通地嘛,是,這事是真的,不過沒什麼。我心裡有數……”
說到這裡,他又壓低聲音道:“江南,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我已經拿到了確鑿的證據,夜梟就是當年和你一起做過傳銷的柯向東。我端了他的生意,就是想引他到G市來,而且已經見效了,目前他已經到了G市,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想出G市很難了。我有信心在結婚前把他抓捕歸案。”
聽到這裡,李江南心裡就有數了。便笑着道:“定國,我可能很快就要到你那裡去,就怕你太忙,連陪我喝酒的時間都沒有。”
傳來了袁定國很爽朗的笑聲道:“謝娟我可以沒有時間陪,可你是一定要陪的,過來,過來,我弄了幾瓶好酒,咱們一起喝,算是悲哀一下我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
李江南答應了一聲,又和他隨便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明芷萱在默默地聽着他與袁定國的對話,臉色已經是微變,等他放下手機,就立刻道:“江南,和你打電話的是不是那個警察袁定國,你怎麼認識他?”
李江南道:“不僅我認識他,大哥也很早就認識,只是袁定國欠了我一點情,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明芷萱點了點頭,又道:“那向東怎麼樣了,有沒有被警方抓住?”
李江南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很危險,袁定國這次就是想引二哥到G市去,現在他想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估計他身邊也有了警方的線人,二哥應該清楚,所以他不和我們聯繫,就是怕連累我們。”
明芷萱臉色總算放輕鬆了些,但仍然很擔心地道:“江南,向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那怎麼辦?”
李江南道:“現在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就趕到G市去。看能不能找到二哥,然後見機行事。”
說到這裡,他擡頭看了看明芷萱的神情。頓時笑了起來道:“怎麼。芷萱姐,被我二哥俘虜了,這麼關心他。”
明芷萱聽他提起自己與柯向東的關係,並沒有否認,眼中反而流露出了無比甜蜜幸福之色,道:“當然,江南,你二哥可你好多了。沒你那麼花心,對我是一心一意,是個真正的男人,我愛他,願意做他地女人。”
說到這裡,她又凝視着李江南道:“江南,我知道你地花樣兒最多,看在我放過你兩次的份上。你可一定不能讓向東出事。”
李江南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芷萱姐,別說你放過我兩次,我和二哥是喝了血酒,同生共死地。他的事就是我李江南的事,Y國出了點兒,我必須回去,不過在回去之前,一定會讓二哥脫身。”
明芷萱對李江南的本領心中倒是很有數的。又一點頭。跟着卻道:“Y國出了什麼事,我師妹怎麼樣了?”李江南知道她還沒有病癒。與陳宛青又是姐妹情深,爲二哥的事已經夠煩心了,不想她太過情緒波動,便道:“放心,沒什麼大事。”
明芷萱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便道:“江南,你先在這裡坐坐,我拿一樣東西給你,對你或許有用。”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開門出了書房,應該是拿什麼東西去了。
李江南此時又拿起了手機,跟着就拔通了賈亞遜總統的電話,雖然明知他仍然不會親自接聽,但去G市找柯向東,估計會耽擱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絕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或者天地黨出什麼事。
電話響了好一陣,又傳來桑揚地聲音道:“喂,李部長,總統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否則的話,也許他會改變有些主意,還要你永遠低調,絕不能讓Y國的人知道你還活着。”
李江南道:“桑揚,我知道賈亞遜總統就在你旁邊,你替我告訴他,他能放過我,就不虧我和他結拜一場,他永遠還是我的大哥,而且我就快回Y國來了,將告訴他一些非常重要,也關係着他與Y國未來命運的事情,讓他不要急於對天地黨做出任何的決定,等我回來之後,他如果覺得我說的對他並沒有什麼用,無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他。對了,就說我特別求他一件事,那個叫陳宛青的女人,真地不是什麼T國的間諜,她只是一個從小被人訓練利用的殺手,讓他不要下手。”
桑揚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掛斷電話,李江南知道,他必然是把自己的話彙報給賈亞遜總統了。
過了好一陣之後,桑揚的聲音才重新傳了過來,道:“李江南,總統讓我告訴你,你要回來送死,他也無法阻止,你自己好生地考慮清楚。”
說到這裡,聲音就截止了,然後傳來了短促的盲音。
李江南默默的放下了手機,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有用沒有,不過柯向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他絕不能袖手旁觀。
正思索着,就見到明芷萱匆匆走了進來,然後遞給了他一樣東西。
李江南接到手中一看,卻是一愣,原來這東西正是當日在武家堡自己被她從手上摘去的那枚天龍戒,只是由於成立天地黨之後,這天龍戒地實際意義已經不大,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她會重新還給自己。
當下他便一笑,說了聲:“多謝。”然後就要往手指上戴。
誰知卻聽到明芷萱說了一聲:“江南,先別忙戴,你知不知道這天龍戒還有一個秘密?”
李江南一愣道:“秘密?什麼秘密?”明芷萱並沒回答,而是從他地手中拿起了天龍戒,然後用力的從中一扭,奇怪地事情發生了,那戒指竟然從中而空,裡面竟還塞着什麼東西。
明芷萱取出那東西,交到了李江南的手中道:“江南,你看看,這是什麼,對你有沒有用?”
李江南將那東西拿到手中,展開來卻見是一張薄絹,而在薄絹之上,寫着密密麻麻的繩頭小字,只看了一眼,就失聲道:“獅吼功心法。”
明芷萱點了點頭道:“這枚天龍戒我一直放在身邊,這段時間閒得無聊,便經常拿在手中玩耍,看它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誰知有一天用力大了,竟然發現戒指的中間是空的,還藏着這東西,我是看不懂的,但想到你或許明白,就一直在等你來給你看看。”
李江南又瞧了瞧那薄絹上寫的字,道:“這和我學的獅吼功心法非常相似,估計是孫總舵主留下來的。”
明芷萱道:“對你既然有用,那你就留着慢慢看。”
她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就將那薄絹仔細的疊緊,然後重新塞進了戒指的空洞中,然後將戒面與戒身蓋好,並教了李江南如何打開的法子。
李江南只想儘快解決柯向東的事好儘快回Y國去,就將天龍戒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然後站起身來道:“芷萱姐,我這就去機場到G市,看有沒有辦法能夠幫得上二哥。”
明芷萱點頭道:“也好,你和姓袁的既然很熟,應該是有辦法的,那你快去,千萬不能讓向東出什麼事。”
李江南答應了一聲,也不再羅嗦,而是提起了隨身攜帶的皮箱,就出了門,直向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