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的西平迅速恢復了往ri的平靜,但是馬伕的心卻是一直懸着,直到有一ri,嚴顏和趙昂率着兵馬歸來。
尹奉遠遠地看到趙昂以後,扯着嗓子喊道:“趙兄,多ri不見,甚是想念呀!”
趙昂也未搭理他,而是和嚴顏同時下馬主動向馬伕請罪。
馬伕一愣,連忙將他們倆扶起。
嚴顏道:“此番末將和趙將軍雖率着三千人馬直奔武威,但是未殺一兵,未滅一將,實在是羞於見主公!”
馬伕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嚴將軍嚴重了!你和趙將軍完全將那馬騰的大部分軍力都給吸引到了武威,這才讓我們騰出手來對付劉璋和韓遂!如今劉璋和韓遂大敗,二位將軍也是功不可沒呀!”
嚴顏聽馬伕如此說,方纔如釋重負。
而尹奉則是拍着趙昂的肩膀道:“其實我們早就猜到你們會避實擊虛的!能夠不戰而擾敵之兵,真是上上策呀!如今我們兩路大軍皆是損失慘重,唯獨你們這一路兵馬無損,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呀!”
趙昂笑了笑道:“看來你除了魯莽之外,現在越來越懂的思考了!”
尹奉十分鄙視地看了趙昂一眼:“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是跟着誰混的!”
馬伕聽後,直言尹奉拍馬屁的功夫也增長了不少。
衆人聽後,俱是大笑了起來。
現在三路大軍全部回到了安夷,馬伕當即擺下慶功宴。
在慶功宴上,趙雲、嚴顏、尹奉、趙昂、士孫瑞等皆被封爲“七等將軍”,其他士兵也是一律厚加封賞。而對於那些戰死沙場的戰士,馬伕則是派人將他們一起埋葬立碑,此碑名爲“忠魂碑”,碑上銘文便是那些死去的戰士們的名字。
忠魂碑高十五丈,寬九丈,待楊阜選了吉ri之後,馬伕帶着衆將士一起在那忠魂碑前祭奠忠魂。
只聽那馬伕大聲喊道:“將士們,此戰我們雖大敗敵軍,但是我們亦傷亡慘重。永眠於此忠魂碑下的七千英魂用他們的生命向我們詮釋了什麼是忠心,什麼是戰鬥,什麼是永恆!當今亂世,這注定是一個強者爲王的時代,爲了將來過上好ri子,我們別無選擇,只有戰,而且必須要一戰到底!戰出一個太平盛世來!將士們,就讓我們共同在七千忠魂面前起誓,我們要一戰到底!我們要誓死結束這亂世!戰!永恆不止!”
馬伕頗爲激動地說着,無意之中,他放佛找到了自己當特種兵的時候那種特有的激情澎湃的感覺。此時的他已經別無退路,他肩膀上肩負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
忠魂碑前吶喊聲震天,而在安夷城楊阜親自督造的將軍府內,雲鷹卻是在馬伕的房內尋覓着。
她在尋找着自己夢寐以求的天書,但是當她將馬伕房內任意一個角落都搜尋了一遍之後,她的希望再一次破滅了。
她已經有無數次趁馬伕不在,偷偷地潛入他的房間去尋覓天書,但是每次都是帶着希望去,帶着失望歸。
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多久,但是如果不能找到天書,她是不能回到自己的組織之中的。
作爲一個極爲冷酷的女子,雲鷹發現自己正在發生着可怕的變化,以前她幾乎是鄙視開玩笑的人的,但是現在當聽到馬伕、尹奉等人開玩笑的時候,她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卻是早已掀起漣漪。
對於這種變化,雲鷹十分驚恐,她感覺現在的自己讓她十分討厭。不過在她努力做回那個冰冷之至的自己的時候,她又發現自己極爲痛苦。
就在雲鷹頗爲失落地從馬伕的房間走出去的時候,貂蟬突然出現在了馬伕房門口,這可把雲鷹給嚇了一大跳。
貂蟬見雲鷹神神秘秘的,問道:“雲鷹姐怎麼沒有和將軍一起去祭奠死去的將士?”
雲鷹趕緊收斂心神,故作鎮靜地道:“沒有,將軍讓我給他整理一下房間!”
“哦!”貂蟬笑了笑,便沒再繼續追問。
雲鷹見場面有些尷尬,連忙道:“你最近又在學什麼刺繡?可否教教我?”
貂蟬頗爲詫異地看着她,心想一向只喜歡舞刀弄槍的她怎麼突然對刺繡感興趣了。
不過既然雲鷹開口了,貂蟬也不好拒絕,只要將她帶到自己的閨房,手把手地教了起來。
話說馬伕回到將軍府以後,本yu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一下作戰地圖,然後到議事廳內和衆將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攻防。
但是當他踏進房間的時候,他再一次察覺到了自己的房間被人搜過。雖然說房間內所有的物品幾乎都沒有被移動過,但是馬伕還是從房內種種細微之處察覺到有人來到他的房間。
不用猜,馬伕也知道是雲鷹。因爲要是一般人來到他房間搜東西的話,肯定不可能做得這麼天衣無縫。
其實在很早之前,馬伕就知道雲鷹會趁他不在的時候,搜他的房間,但是他一直都是忍而不發。
因爲他明白自己房間內沒有天書,無論雲鷹怎麼搜,都不可能從他的房內搜出天書。
他之前也暗中派了好幾撥人去查雲鷹的底細,但是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那幾撥人查了那麼久竟然沒有查到哪怕一點點有關雲鷹底細的任何信息。
雲鷹到底是誰?她有到底有着怎樣強大的背景?……
其實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馬伕的腦海之中。如果在現代,馬伕絕對可以認爲雲鷹是個十分優秀的特種兵,但是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雲鷹似乎比那些傳說中的巾幗英雄還要強,他真的難以給雲鷹一個準確的定位。
思慮一番之後,馬伕還是有太多有關雲鷹的疑問解決不了,而他也知道這些問題一時半會之間是很難有答案的,他索xing直接拿着作戰地圖往議事廳趕去。
而在趕往議事廳的路途中,馬伕恰好經過貂蟬的閨房,見其房門洞開,馬伕瞟了一眼,這一瞟可讓他險些撞在木柱上,不爲別的,他看到雲鷹竟然在學刺繡!
要不是急着去和衆將議事,他定要進去好好打趣雲鷹一番。
來到議事廳後,打開繪製詳細的作戰地圖,馬伕道:“依據各位的看法,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已經正式榮升軍事之職的楊阜道:“此番大戰之後,我們和那劉焉必成水火不容之勢!此又是一大患呀!那益州乃天府之國,物產豐富,劉焉憑此稱霸一方多年,向來不受朝廷的約束!如今我們和他爲敵,今後定然會處處掣肘!”
尹奉怒道:“那劉焉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們直接端了他的老巢,佔了益州便是!”
趙昂道:“能不能別總是說大話?我們現在止有七千人馬,如何去戰益州?”
尹奉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在說大話,如果讓我帶領着虎豹騎偷襲益州的話,我保證一定可以一舉奪了成都!”
“哦?”馬伕雖然知道這樣做幾乎不可能,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尹奉到底有何獨特的見解。
尹奉道指着作戰地圖道:“帶着虎豹騎穿過牛頭山,繞過摩天嶺,徑直來到成都城下,那劉焉縱使有千萬人馬,也會被我一舉消滅!”
趙昂道:“難道你真的視劉焉大軍爲無物嗎?據說單成都就有五六萬大軍常駐在那裡,你帶着幾百虎豹騎的話如何攻城?”
“誰說我一定要攻城?我只是帶着虎豹騎去吸引劉焉大軍的主力,然後你們帶着人馬從北向南一個個佔領益州郡縣便是!”
趙昂真是被尹奉的奇思妙想所折服,頓時無語。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嚴顏開口道:“尹將軍此言倒並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只是風險太大,幾百虎豹騎很有可能沒到成都就會被消滅!”
馬伕笑道:“確實如此,我們現在麾下之兵不多,暫時是沒有實力主動出擊的。如果那董卓、馬騰、劉焉等人不主動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就可以知足了!爲今之計,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儘早做好抵禦董卓、劉焉大軍的準備。”
趙雲道:“那劉焉得知劉璋大敗之後必定會惱羞成怒,率兵來攻,如果董卓再讓呂布親自帶兵前來的話,我們恐怕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爲今之計,我覺得應該儘快招兵買馬,訓練衆兵,以求儘快壯大我們的兵馬。”
馬伕道:“趙將軍所言甚是,本將軍已經差人去辦了!只不過無論我們如何加快速度,我們都難以和那董卓和劉焉的大軍相比呀!”
趙昂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目前董賊、劉焉、馬騰、韓遂等人的仇恨已經全部集中在我們這兒了!我們必須想辦法轉移仇恨纔是,不然的話,等着我們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的!”
“那各位可有妙計?”馬伕主動問道。
衆將一時都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楊阜突然笑了笑,然後走到馬伕的面前,附在他耳邊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
尹奉在一旁看到後,連忙道:“你到底和主公說的是什麼呀?這還有什麼可保密的嗎?”
馬伕聽他這麼說,哈哈大笑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可保密的,不過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待本將軍處理好此事以後,你們聽我的好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