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說明:這一章廢了我很多腦細胞,希望大家認真看看。
僞造的胎記,僞造的傷疤?像霍曉這樣的人,怎麼會隨便喝醉呢?怎麼會隨便說胡話呢?
這時,只聽蕭韶羽道:“看樣子,你真的不像喝醉了。”
霍曉道:“不管我現在醉沒醉,但下午,我一定沒醉。”
蕭韶羽點了點頭,道:“這點我可以確認,既然你在屍體上做了記號,怎麼又沒有了呢?難道那記號會自動消失?”
霍曉道:“造紅色的胎記,我用的是沾花粉,沾花粉會引起皮膚紅腫,藥效至少持續十二個時辰。而下午檢查屍體到現在,也就兩個時辰;還有腳上的傷疤,是用豬皮做的,我自認爲貼的很好,但凡事都有萬一,所以也有可能已經脫落了。但就算脫落了,也只會落在棺材裡,但現在棺材裡一目瞭然,並沒有那玩意兒。這說明了什麼呢?你們可別告訴我,下午在我走之後,你們清理過屍體,剛纔你們對戰公子腳掌的傷疤及胸口的胎記,可是一無所知。”
此時,戰鯤的臉色已變得嚴峻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大坑裡。
蕭韶羽接着道:“這就有點意思了。十二個時辰纔會消失的胎記,怎麼不到兩個時辰就消失了?那豬皮傷疤,又去哪了呢?”
這時,戰乾根本回答不上來,宋子君跟朱管家同樣如此。
隨後,戰鯤道:“霍捕頭說這些,無非是想證明我根本沒有死。你想說的是,我身上的胎記與傷疤都是我自己清理掉的,對嗎?”
霍曉點了點頭,道:“還是戰公子爽快,我正是此意。”
戰鯤道:“那霍捕頭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蠢了些,我若沒死,肯定知道你在我身上弄的這些東西,別有用意,我怎麼會弄掉呢?當然,你所做的這些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所說的,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誰能證明你真做了這些事,誰能證明你不是信口開河呢?”
霍曉笑道:“戰公子言辭果然犀利,不過,有兩句話你說對了,你確實沒我想象的聰明;同時,我也確實有信口開河之處。剛纔喝酒的時候,我提到付水寄了書信回家,這是我編的,付水的父親來找他,也是我編的。在戰公子假死之後沒多久,我便猜到他沒死。之所以能找到付水這個關鍵點,是在揭穿戰公子的那天,我曾在府裡看到過一個下人,身材樣貌皆與戰公子有幾分相似,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懷疑戰公子沒死之時,第一反應就是戰公子一定會找替死鬼頂包。很自然的,我便想到了那個與戰公子相似之人。一查之下,果然,那個下人失蹤了。”
說到這,不得不感嘆一下,霍曉思維之可怕,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能將其串起來。
這時,戰鯤道:“府上失蹤了一個下人,難道就是我殺了他嗎?”
霍曉道:“這當然不能證明。所以,我在合理的範圍內,編了那些故事啊!目的,是爲了讓你感覺我是巧合得知付水沒有回家,才關注到將軍府的,巧合得知付水身上有胎記,纔來驗屍的。我確定戰公子沒有死,也確定他就在將軍府,至於爲什麼如此肯定,我稍後再說。之後,我說到付水身上有胎記,有傷疤的時候,在外面的戰公子聽到了,那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說到這時,霍曉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看着戰鯤,戰鯤的臉色確實一如既往的嚴峻。
隨後,霍曉問道:“戰公子,後面的還要我說下去嗎?”
戰鯤道:“說啊,爲什麼不說,編的這麼精彩,當然要繼續說下去!”
霍曉繼續笑着,繼續說:“你不清楚屍體上有沒有胎記和傷疤,所以你聽到我那麼說之後,一定會開棺檢查,否則,等我們去開棺時,若是真的,一切都晚了。當你看到屍體上真有紅色胎記和傷疤時,當即決定,自己睡到棺材裡,將付水的屍體轉移,因爲你覺得沒人可以爲我說的話作證,只要轉移了就沒事。可是,你屍體的僵硬程度不夠,所以,你用了屍蠱。通常情況下,一隻屍蠱可以讓正常人的身軀像正常死亡後,慢慢僵化,服用的屍蠱越多,僵化的速度越快,所以你用了六隻,在短短的時間內,屍體達到死了三四天的效果。”
說到這裡,霍曉故意停頓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看着戰鯤,他想好好欣賞一下戰鯤的演技,看他能撐到何種程度!
戰鯤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見霍曉如此看着自己,正要開口說話。
然而,霍曉直接打斷他,道:“我知道,你肯定又想說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實際上,屍蠱真正的作用是把人變成活死人,爲施蠱者所用,但絕不會有續筋接骨之用,脖子斷了就是斷了,這世間,沒人能接上,除非,一開始就沒斷。”
說到最後一句時,霍曉將目光投在了戰乾身上。
此刻,戰乾依舊一臉平靜,但鐵一般的事實,他該如何辯駁呢?
戰乾還沒有回答,蕭韶羽便道:“我本來也好奇,戰公子明明在我們面前斷了脖子,怎麼斷了脖子的還能活過來?”
霍曉道:“當時,我們只看到戰將軍抱着戰鯤出來,沒有檢查過屍體。當然,那是因爲我神機營甄捕頭證實戰公子被戰將軍擰了脖子,所以當時我們都沒有懷疑。實際上,我們甄捕頭看到的,只是戰將軍單手掐住了戰公子的脖子,然後,有一聲骨頭斷裂的嘎嘣之聲。”
霍曉剛說到這裡,突然就有嘎嘣一聲傳來,跟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模一樣。
霍曉笑道:“聽到沒,就是這種聲音,要發出這種聲音很簡單,讓關節處的骨頭摩擦一下就行了。戰將軍,我說的對嗎?”
戰鯤沒死,就是鐵一般的事實,若要做些無畏的申辯,那將軍的格調就太低了。
只聽戰乾道:“不錯,我確實沒有殺他。正如殿下所說,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哪個做父親的,都不會看着自己兒子死。”
蕭韶羽道:“我能理解。我剛纔也說了,戰公子只是拋屍,罪不至死!而且戰將軍爲我大漢帝國立下諸多戰功,我們也不想因此事失去一個優秀的將軍。霍捕頭,你說是嗎?”
霍曉道:“殿下所言甚是,霍曉跟戰將軍無冤無仇,只是想知道個真相而已。不過,戰將軍這檔子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但云生霧,本捕頭勢在必抓。而且,有很多事,將軍一定不知道,就比如說,付水之死。”
戰乾沒有回答,關於戰鯤,他確實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包括雲生霧,他也曾問過,但戰鯤死也不開口。關於霍曉剛纔推測的那一切,他內心裡是相信的。霍曉從下午開始就在佈局,等着戰鯤往陷阱裡跳。所以現在,他不敢開口多說的其他的,怕一不小心,又落入霍曉的陷阱之中。
見戰乾不說,霍曉繼續道:“戰將軍不說,我來幫你說。戰公子假死之後,按照你的安排,是打算讓他睡七天棺材,然後下葬前再換出來。不得不說,這樣做很小心也很正確。但不夠細緻。所以戰公子在背地裡,將自己調了包。因爲他考慮的更周全,他怕是我或者陸櫻要來驗屍,很容易就能發現他脖子沒有斷。所以,他得找個身材體型年紀與自己相似之人,掐斷他的脖子,然後易容成自己。當然,殺人這件事,不是戰公子親自動手的,他剛死,若是親自動手,風險太大,所以,他只能讓其他人動手。而那個人,就是雲生霧。”
說到這裡的時候,霍曉走到戰鯤身邊,道:“其實,你應該讓戰將軍幫你的,殺個人而已,他肯定會同意。由他操刀的話,他肯定會知道付水身上沒有紅色的胎記,你也就不會跳入我這個坑。當然,我也明白你的苦衷,有些事情,確實不能讓將軍知道。”
說到這,戰鯤猛然擡頭看着一臉自信的霍曉,目光陰冷。然而,越是如此,霍曉越喜歡。
霍曉繼續道:“其實,雲生霧肯定知道屍體上沒有胎記,只不過,從說出胎記之事到我們來此開棺驗屍,時間很短,雲生霧可能沒有掌握到這些情況,就算掌握了,也來不及通知你。”
說到這,霍曉嘆了一口氣,或許是說累了,或許,是對這些事情很感概。然後繼續道:“以上這些,戰公子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戰鯤道:“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很會想象之人。聽上去好像合情合理,實際上,你連個有說服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你要人如何相信?當然,我本是有罪之身,你要是想帶我回神機營,我無話可說。”
霍曉道:“說實話,我原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推測。但現在我有了。我剛纔說到了時間問題。從我說出胎記之事到我們來此開棺驗屍,時間很短,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戰公子要抵達靈堂,開棺檢查,檢查之後,還要調換屍體,不僅要把屍體上的衣服脫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還不能弄亂了棺材裡其他器物的擺設,還得給自己服用屍蠱。很忙啊,所以,你來得及將屍體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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