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那個樣子居然有些眼熟。
舒蘭抓了抓頭,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小人。
忽然她想到了之前自己進入大門的情景。
那時候的她不就是一個小人的模樣麼?這麼說來,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被螞蟻看中,準備搬回家的食物究竟是誰。
舒蘭起了好奇心,於是跨國絲線,繞到了那個小人的面前。
當舒蘭看到小人的臉時,驚詫的長大了嘴邊,腦子轟隆隆直響。
“這小人居然是,涯!”
舒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捂着嘴,強迫自己不要呼喚出來。
涯,怎麼可能會是涯,只是長得很像,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如果沒有看到小人的臉,她可能會裝作看不見,可現在,卻怎麼也不能挪動步子了。
左右看了看在沒有了別的螞蟻,似乎只有那麼一個小傢伙再艱難的移動中。
舒蘭一咬牙,索性上前顫抖着手,將小人抓在了手中。
於此同時,用力的去拉扯那條絲線。
絲線很結實,舒蘭感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都不能將絲線如何。
而且打從進入這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那些所謂的靈力和強大的武力。
好像回到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狀態。
絲線拉扯不斷,螞蟻似乎感覺到後面的扯力增大,也不回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前拉。
舒蘭爲了救涯,也同樣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掙斷絲線,
就這樣雙方出於拉鋸中。
就在舒蘭力氣快要用盡的時候,終於想到了懷裡還有血蝴蝶的。
就是不知道這裡面血蝴蝶能不能用。
想到這裡,舒蘭騰出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妖刀。
妖刀出鞘,頓時化作一道血紅光芒。
那光芒瞬間變成了無數的蝴蝶,每一個都是血紅色上面佈滿了妖豔的黑金花紋。
那大的一羣帶着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妖異美,在這紅色世界的映襯下,美輪美奐,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悽美。
舒蘭愣愣的看着這一羣的蝴蝶,忽然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一直到感覺到手裡的拉扯之力,這纔再次嘗試命令那些蝴蝶斬斷細線。
蝴蝶們似乎聽到了舒蘭的心聲,化成一跳絲線,從那絲線上飛過。
很快,那些絲線便很乾脆的斷裂。
螞蟻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再次爬起來後,在舒蘭的驚訝眼神下,拽起絲線,依然朝着前方爬行,完全不管身後的絲線上早已沒有了東西。
舒蘭笑了,想不到這裡的螞蟻居然還是一根筋。
不過感覺卻很可愛。
低頭再看那個小人,小人似乎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正舒展了身體,眨着一對毛乎乎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舒蘭。
“你,還好麼?”舒蘭躊躇了片刻,聲音有些乾澀的問。
她其實也想語氣好些,態度溫柔一點的,只是,想到那事之後涯對自己的疏離,她的心底便蔓延着無盡的苦澀。
但在其內心最深處,隱藏的那股傲氣又不自覺的爆發出來。
那不是她的錯,爲什麼要她來買單。
既然是愛自己的,爲什麼不能接受她的全部。
舒蘭畢竟是一個現代的自強女性,就算穿越很多年,已經適應了那邊的一些觀念。
但骨子裡的強勢和尊嚴,還是讓她不能輕易的低頭。
小人愣愣的看着舒蘭,也感覺到了舒蘭的疏離。
眸底劃過一道委屈。
接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理睬舒蘭,扭頭就往前面走。
“喂,你等等!”
舒蘭有些要叫對方的名字,又怕他其實根本不是涯,只是這個世界一個長相酷似涯的人。
稍微躊躇了片刻,便從後來跟了上去。
小人的步伐不快,那小巧的身子,只有成人的手掌大小。
而舒蘭,畢竟是成年人的比列,走一步,就等於對方走出去好幾步了。
因此,她倒也不怕跟丟了,只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會踩壞了小人。
走了沒多久,小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朝着不遠處一條血紅的河流走過去。
“喂!”舒蘭想要喊住對方,想了想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只見那小人,走到河邊,對着那血紅色的河流照了照。
忽然一道驚天動地一樣的慘叫聲傳來。
舒蘭急忙跑了過去:“怎麼了?”
“啊!啊!啊!”慘叫聲沒有因爲舒蘭的到來而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一直到他自己嗓子都喊啞了,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喂,你說,我是誰?”那小人扭頭,掐着腰瞪着眼珠子看向舒蘭。
他肯說話了,舒蘭欣喜萬分。
“你,你是涯啊!”聽着那熟悉的聲音,舒蘭心裡涌出一身溫暖。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小人的不同。
似乎眼圈紅了,滿眼的委屈,滿臉的迷茫,還有滿身的憤怒。
這是怎麼了?
小人聽到舒蘭的話,似乎更加委屈起來,索性不顧形象的坐在紅河邊,哇哇大哭了起來。
舒蘭有些慌亂,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纔好。
“你,你別哭了,一個大人,這樣好難看的。”
小人聞言還真的停止了哭聲,看向舒蘭的眼眸裡多了一些難以察覺的東西。
“我,走路,好累,我是跟着你來的,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可不可以帶着我走。”
舒蘭聞言急忙點頭:“當然可以,只是,你是怎麼跟着我進來的?”
小人撇嘴,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感覺到聖地有異動,就通過空間過來了,然後看到了有人進入結界,所以就跟了進來,再然後看到門開了一條縫隙,就什麼都沒想的衝了進來。”
“還有,你那個僕人叫陰陽的,說你在裡面,我擔心你,所以就......”小人垂眸,臉色微微泛起了紅暈。
舒蘭心底一陣溫暖,涯還是關心自己的吧,否則也不會這麼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
至於他爲什麼變成這麼小,舒蘭反而不在意了,
龍不是說了,這裡是不同的世界,是輪迴塔的幻象世界。
不管涯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盡力照顧好他的。
舒蘭小心的伸出手掌,示意涯站進來。
小人遲疑了一下,脫下鞋子徒腳走進了舒蘭的掌心,然後盤膝而坐。
舒蘭笑笑,將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繼續前行。
小人盤坐在她的肩頭,歪着頭看向舒蘭的側臉,鼻端是她特有的淡淡幽香。
意思窘迫在他的臉頰呈現,之後又別過了頭去,低頭不語。
他不是涯,他很想告訴舒蘭其實他是逆。
只是,舒蘭一直很抗拒逆,如果現在他說明真相,那舒蘭就很可能丟下他不管。
這樣也好
,至少可以在舒蘭的身邊,就算是做夢也好。
只是一想到要冒充那個該死的涯,逆的心裡就更加委屈。
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逆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只記得自己進入了聖地,然後發現涯沒有進來。
這個念頭讓他很開心,很雀躍,隨後發現了那道即將關閉的門。
再然後,他便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光門。
對了,在進入的一剎那,他的念頭是涯那張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
那時候他是幸災樂禍的吧。
是不是就是因爲他的幸災樂禍,纔會讓自己變成了涯的模樣。
而且還是這麼的小。
只有爲什麼他會昏迷,會被一隻螞蟻抓走了。
那他就不清楚了,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世界的時間是沒有概念了。
因爲沒有日月,究竟走了幾天大家誰都不清楚。
不過讓舒蘭感覺安慰的是,她不需要吃東西,就連小人也不用吃飯。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奇怪的花草,會走會跳的石頭,還有一些不同模樣和大小的動物。
舒蘭發現,這些生物都是依靠着那條鮮紅的紅河生存的。
而根據舒蘭的判斷那條紅河就是鮮血。
那股刺鼻的味道,讓舒蘭根本無法遺忘。
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好像走到了世界的盡頭,終於到了一個巨大的石臺面前。
石臺上掛着各種刑具,還有一些人全身光裸的倒掛着。
而這些人無一列外的,都在被各種酷刑折磨着。
“這是什麼地方?”舒蘭很疑惑的問。
小人冷着臉不語。
他真的很討厭涯這個字。
可舒蘭的問題又不能不回答,稍微沉吟了半響,他才低沉的聲音回答。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傳說中的地獄。”
“地獄?輪迴塔怎麼會通向了地獄?”舒蘭詫異不已。
“輪迴塔,你說這裡是輪迴塔?”這次輪到逆不鎮定了。
“是啊!我進來的時候,門上的青龍是這樣說的。”
逆沉默下來,輪迴塔,是魅族中傳說中的存在。
據說,這個世界最初,是先有了天神,然後是凡人和魔神的。
再然後出現了魅族。
魅族是介於天,魔,妖三界之間的存在。
也是其他各界不容的人逃亡的所在。
但是傳說,魅族擁有一條溝通世界神級力量的橋樑,那就是輪迴塔。
輪迴塔中走輪迴,
輪迴九世即成神。
傳說是這樣說的,可惜,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人真的能走完輪迴九世的路。
大多數人,甚至連輪迴塔的位置都找不到,更加不用說進入了。
逆轉眸滿眼複雜的看向舒蘭,
看來她的的確確就是語言中涯的未婚妻了。
這樣的感覺讓逆好無力,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才能走出去?”舒蘭的問題將逆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每一層應該有一個陣眼,也就是環境中的主宰。如果能將其解決,應該就能突破環境。”
“陣眼麼?”看了看周圍荒涼的景色,舒蘭一個勁的咂嘴。
就在兩人愁眉苦臉的時候,遠處走來一對人。
這些人全是女子,而且每一個都是袒胸露臂,身上的薄紗幾乎透明的。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那些女子胸前的無限春光。
舒蘭見狀急忙伸手,將逆的眼睛遮掩。
“小孩子不宜,把眼睛閉上。”
逆撇嘴,心想我見過的女人,玩過的女人比你的年齡都多,不過想是這麼想,看到舒蘭的舉動還是很歡喜的。
女子眼看着走到了舒蘭的面前,爲首的那個臉上蒙着面紗,率先走到石臺上。
她看到了舒蘭,卻沒有想要理睬的意思,輕移蓮步在那些光裸男人的面前走過。
來來回回的走了兩趟,這才選中了其中一個男子。
這男子看上去身材很壯碩,四方臉,雙手反綁着,只有鼻子上穿着兩道圓環。
神情很木然,好像自己身上的痛苦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就他了。”那女首領一點那個男人。
身後馬上有幾個女子上來,將那個男人拉了下去。
再然後,就在那石臺上的另外一側,憑空出現一張大牀。
大牀很大,看上去也很鬆軟,四周都是輕紗垂落。
男人被丟上牀,女首領上前騎在男人的身上,不大一會便聽到濃重的申吟聲。
還有男人的喘氣聲。
不遠處的那些女人和男人們同樣目無表情。
一直到輕紗不在舞動,裡面的聲音都平靜了下來。
肩膀上的逆早就看傻了眼。
“真是不知廉恥!”逆冷哼,聲音非常小,舒蘭卻明白他說的是那個女首領。
舒蘭還沒有表示什麼,輕紗帳裡的女首領卻耳尖的聽了個清楚。
“大膽,什麼人在這裡多嘴。”輕紗飛舞,一道白色的身影飄飛而出。
接着舒蘭的眼前一花,那女首領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剛纔是誰說的那話,叫出來!”女首領冷冷的看着舒蘭。
舒蘭一攤手:“不是我!”
她怎麼可能將涯交出去,儘管剛纔那句話的確很討厭,她也很想扁他一頓。
肩膀上的逆見狀似乎處於一種氣氛中,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是我說的,我說你不要臉,不知廉恥。”逆索性站在舒蘭的肩膀上,掐着腰大罵。
舒蘭這個氣啊,平時涯也不是個如此張揚的人啊,怎麼今天這麼沉不住氣。
難不成,他是在接着這事指桑罵槐的說自己麼?
舒蘭想到這裡心思微動,猛然想到自己當初中了龍涎,不也是主動將姚希給強了麼。
想到這裡,舒蘭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涯不是要罵對方,而是想到了她的所謂氣憤不過。
一旦有了這樣的認知,舒蘭就有種極度委屈的感覺。
內心深處又怨恨起涯來。
小人逆可不知道舒蘭這會的心裡動態,要是知道了,沒準還會歡喜的跳起來呢。
可算是抹黑涯了。
女首領聽到了聲音,卻不知道那聲音從何而來,上上下下的尋找了好半天,這纔在舒蘭的肩膀上,看到了小人。
小人長相很俊美,尤其是那雙眸子,包含着怒氣,特別的有神采。
女首領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歡喜起來。
“聖母,祭祀的時間快要到了。”身後的一個侍女低聲囑託。
女首領點頭,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伸手將舒蘭肩膀上的小人給抓了過來。
“這小東西,好好玩!”女首領抓着逆,另外一隻手指在逆的屁股上戳了戳。
逆現在的大小隻有成人手掌那麼大,女首領的手指剛好能捅到他的屁股上。
逆哇呀一聲跳了起來:“你這個壞女人,不知廉恥的
賤女人,居然敢捅本大爺的屁股。本大爺和你沒完。”
逆張牙舞爪暴跳如雷。
越是這樣,那女首領越是歡喜的不停。
接下來連屁股,在臉蛋的狂戳了一頓。
這還不算,居然將逆身上的衣服拽了下去,直接在他的身上來回的摸。
“太好玩了,他的皮膚好滑膩哦!”
似乎這樣還不算過癮,又把他的褲子也拽了下去,用手指在他的某處扒拉起來。
逆這會已經不能用七竅生煙來形容了。
根本就是七竅生火,
幾乎全身都不滿了怒火。
舒蘭見狀也很生氣,在她眼裡,那是涯,是她深愛的人,就算涯負了他,可也不能允許別的女人來欺負啊。
舒蘭想要衝上去解救逆。
卻在這個時候發現,整個身子都僵立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這還不算,最後發現自己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只能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小人在女首領的手中蹂躪個不停。
“不要,不要啊!”舒蘭無聲的吶喊。
女首領似乎真的感覺好玩,索性將逆抓起來放在胸前的肚兜裡。
逆手忙腳亂的從薄紗和女首領的兩胸之間探出頭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僵立不動的舒蘭,然後越來越遠。
舒蘭不知道自己僵立了多久,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的遙遠吧。
期間看到了女首領過來不止一次,每次小人逆都被她放在兩胸之間。
只能可憐兮兮的從薄紗間探出手來,然後可憐兮兮的看着舒蘭。
那眼睛裡,有無奈,有傷心,還有濃濃的思念。
終於,再一次女首領將另外一個男人寵幸了一番之後,小人被拎到了面前。
“你這小東西,就是好小,都不能做什麼?怎麼辦呢?”女首領無奈的搖頭,拎着逆的脖子另一隻手捅捅這裡,又捅捅那裡。
“對了,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的天神祭祀。各個部落的人都會來,到時候,你就給我們跳個舞吧!”
小人逆別過頭去,乾脆不再理睬女首領。
女首領也不惱,扭頭看了一眼僵立的舒蘭。
“如果你跳的好,我就讓她做我的繼承人。你跟着我十幾年,也該知道我的地位,最近我感覺自己就快感應到天神的召喚了,到時候聖母的位置必定需要有人來傳承的。”
小人逆聞言轉頭,定定的看着女首領。
意思好像是問: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聖母阿亞的話從來都是真的。我離開之後,誰是下一屆的聖母也不過是我的一句話而已。”
小人逆轉眸看向舒蘭,眸子裡有屈辱,有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僵立在那裡十幾年,一定很痛苦吧!爲了你,我也要答應他們的要求。”舒蘭不知道自己是幻聽了,還是當真能聽到涯的聲音。
這句話就這麼直直的,衝入了腦海中。
那一天,女首領似乎特別的開心,一下子寵幸了三個男人。
舒蘭站在這裡十幾年,已經明白這些男人都是他們部落抓來的戰俘。
這是一個母系社會,聖母就如皇上一般,是這個部落中最高的存在。
而那些戰俘,女人會被殺掉,男人就成了石臺上那樣的存在。
專門給聖母玩得。
當然,聖母玩膩了,就會賞給手下的姑娘們。
讓舒蘭很奇怪的是,聖母這麼多年都沒有生過孩子。
而其他的姑娘,好多都生了孩子。
生了女孩就留在部落裡培養,男孩就會送去當打手。
舒蘭雖然還不明白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漸漸有些瞭然。
這就是母系社會,是最最原始的一種社會存在的形態。
輪迴,舒蘭甚至想,是不是整個人類的繁衍就是一種輪迴。
而眼前的原始社會到母系社會的轉變,就是第一次進化。
心裡的想法沒有持續太久。
眼看着聖母口中天神祭祀就開始了。
那一天來的人好多好多,都是各個部落的首領。
有的高大威猛,有的瘦弱細長,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比那些爺們還要爺們。
說話更是甕聲甕氣的。
舒蘭僵立着,將這些人的百態盡收眼底。
終於,祭祀開始了。
聖母出場,在衆人面前跳舞,然後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流向空中。
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圖案。
隨後漸漸消散在天地之間。
祭祀成功了。
周圍的歡笑聲傳來,每個人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聖母上臺,嘀嘀咕咕的將了什麼,
之後命人弄了一個高大的箱子上來,直接放在了石臺的中央。
再然後,將小人逆放在了箱子上。
逆今天只用七彩的羽毛遮擋了腰下,頭上的髮絲長長飄舞。
有人在一邊敲擊着屍塊,發出各種歡快的節奏,
然後小人在上面隨着節奏跳舞。
這是舒蘭第一次看到小人跳舞,當然在她的眼中,跳舞的是涯。
舒蘭心的好難受,好痛苦,看到心愛的男人遭受這樣的屈辱,
她恨不能將眼前所有的人統統殺光。
只是,她不管多麼的恨,都不能移動分毫,就只能那些僵立着觀看。
一直到逆跳的累了,不得不停下來。
在這裡不管是逆還是舒蘭,都是沒有靈力和武功的。
身體幾乎和凡人一樣,又怎麼能不知道累。
舒蘭感覺到眼睛一陣的酸澀,淚水無聲的滑落。
逆的表演很精彩,可聖母和那些來參加祭祀的人卻不滿意。
她們希望小人的表演會更加精彩一些。
最後不知道是誰想出了壞主意,弄了一個火堆在箱子下面燒。
那箱子其實就是一個大石塊掏空裡。
裡面可以裝些東西。
現在將火放在了下面,石塊很快被燒熱。
逆就算想要停下來都不行了。
因爲一停下就代表着承受無盡的痛楚。
於是他只能再次狂跳,甚至頻率比方纔還要高。
舒蘭的心幾乎顫抖成了一團,猶如有人用刀子一下下的剜割一樣。
“不要!不要啊!放了他吧,再不放了他,他就要死了啊!”
舒蘭感覺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
那是一種痛到極致的感覺。
可惜,她的吶喊聲根本沒人聽到,那些人反而越來越開心,越來越興奮。
歡笑聲此起彼伏。
終於,在所有的歡笑聲中,逆累死了。
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着舒蘭說的:“對不起,希望我的死,能讓你得到救贖。”
逆死了,直挺挺的躺在石箱子上。
很快,他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大,最後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不明白一個小人爲什麼會變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