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過去能快一點。”舒蘭笑笑,閃身消失在馬車中。
祭祀現場就在距離酒樓不大遠的城外。
舒蘭雖然不能長距離的使用穿越空間,卻可以瞬移。
在她看來,既然漠狼王已經注意她了,也沒必要處處都小心。加上心繫落花的安危,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到了祭祀現場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人圍觀了。
就在不遠的地方,見到了逆忙碌的身影。
“逆!怎麼回事?”舒蘭走過去問。
“你怎麼來了?”逆有些皺眉,目光還特別朝後面看了看。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也不想跟着陌生人回去,所以就過來找你了。”舒蘭溫柔的輕笑,脣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讓逆看的眼前一亮。
他喜歡這樣的舒蘭,俏皮,可愛,卻又很邪惡,一如在無影島上一樣。
“你來的剛好,有個人自稱是你的屬下,我看着好像見過。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注意的只有你和涯,再有那時候你的事情都是青衣在負責的,所以我不大能確定。”逆抱歉的笑笑,轉頭示意手下去帶人。
“嗯,我看看就知道了,逆這次麻煩你了,可能他是想找我找不到,所以纔會用這樣的方式打草驚蛇的。”舒蘭眼眉都要笑開了。
原本她以爲逆會將人藏起來,甚至不讓自己知道的,想不到居然如此自然的告知。
心裡對逆更加放鬆了一些。
時間不大,一個黑衣的年輕男子被人帶了上來。
那人看了看逆,又看向舒蘭,眼眸很迷茫。
而他的容貌也很陌生,至少舒蘭從來沒有見到過。
逆的眼光看過來,帶着詢問的意思。
舒蘭心思電轉,而後搖頭。
逆凝眉。
舒蘭上前,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你叫什麼名字,來搗亂祭祀用意何在?”
那人渾濁的眼球看了看舒蘭,又帶着幾許迷茫的看向一邊的逆,最後又將眼光轉向了舒蘭。
“你,主子,我可找到你了。”那人頓時哇的一聲哭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舒蘭淡漠的再次詢問。
“我,我叫叮噹。”那人哭着回答。
叮噹?舒蘭有些想笑,只是誰起的名字啊。
“我原來沒有名字的,大家都叫俺傻蛋,後來遇見了大哥,大哥說男子漢怎麼能沒有名字,後來就給起了名字叫叮噹。大哥說,是取自鈴兒響叮噹的意思。”
憨傻的男子一邊哭一邊訴說到。
舒蘭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身子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你,你那個大哥是誰?你又爲什麼來這裡的?”鈴兒響叮噹,是舒蘭曾經給小寶等人講過的一個故事。
而當時聽着故事的人,除了小寶,姚希,還有一個落花。
她現在要找的,正是落花。
舒蘭的反常表情和舉止,讓逆也意識到了什麼。
下意識的將身邊的人帶離,把空間讓給了舒蘭和那個叫叮噹的傻小子。
“我大哥叫什麼花,我都是叫他花哥。”叮噹憨憨的回答,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哥哥,話說完還憨憨的笑了笑。
“他在什麼地方,爲什麼要你來這裡搗亂?”舒蘭控制着心底的激動問。
“他,他病了,快死了,叮噹沒有錢給他治病,他說,要是我能做出什麼有影響的事,然後說自己是太子妃舒蘭的手下,就能見到主子。花哥說,他是太子妃的人,那我也是。”
幸好真的見到了舒蘭,要不然,叮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舒蘭大概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稍微平和了一下心緒,儘量裝出溫柔一些的模樣對叮噹說:“你帶我去見你花哥好不好,他是什麼病,病的可嚴重。”
“好,我帶你去找花哥,他不知道什麼病,不停的吐血,我沒錢給他看病。原本他告訴我銀號取錢的法子來着,可我笨,錢沒取出來。”叮噹很無奈的垂眸,臉上的表情更加憨傻可愛。
舒蘭笑笑:“沒關係,我有錢的,我們走吧!”
命人將叮噹的綁繩解開,和逆打了個手勢,帶着叮噹走了。
“太子殿下,我們要不要派人保護太子妃。”
“不用了,應該就在這個城市裡,太子妃沒有你們想的柔弱。”逆淡淡一笑。
只要不出這個城市,他的意念都能跟隨舒蘭的。
有了危險也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再說舒蘭,在叮噹的帶領下,彎彎繞繞的走過了好幾條巷子。
“剛纔,我們不是來過這裡麼?”舒蘭凝眉問。
“花哥說,要帶着主子多繞幾圈,免得後面有人跟蹤。”叮噹很老實的招供。
舒蘭忽然啼笑皆非。
這個傻小子,就算你真的要繞圈子,也不能這樣的重複繞啊,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問題了。
有心要說,想想還是算了,對於這麼一個一根筋的傻小子,她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終於,叮噹不再轉圈了,或許是他認爲差不多了,又或者是他自己都感覺繞暈了。
反正是直挺挺的帶着舒蘭重新上路。
終於,兩人在一個破舊的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院子不大,甚至連圍牆都已經倒塌的差不多了。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到處還長滿了野草。
舒蘭甚至懷疑這裡究竟有沒有人住。
叮噹到了院子門口,輕車熟路的進去,走的時候還惦着腳尖。生怕會踩到了那些花花草草。
現在舒蘭能明白爲什麼這院子沒有人踩過的痕跡了。
跟着墊腳進入了屋子,一眼看到了屋子裡牀榻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消瘦了很多,臉色極其的蒼白,屋子裡還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舒蘭凝眉,因爲牀上的男子正是落花。
“花哥,我把主子帶回來了。”叮噹上前,傻乎乎的叫洛華。
落花的身子動了動,勉強撐開了眼皮,看向不遠處的舒蘭。
“蘭主。”簡短的一句話,讓舒蘭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有事沒事,都不說話,一說話也只有幾個字的落花。
“你怎麼了?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舒蘭上前問到。
“內傷,之前從逍遙王府逃離的時候被人打傷的。不過不嚴重。”
這是舒蘭第一次聽到落花說出這麼多的字。
舒蘭嘆息:“你啊!幸好還知道來找我,你等着我帶你回去,順便給你療傷。”
“不要,我,我的身份太隱秘,要是被人知道了,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落花搖頭。能在活着的最後時間裡見到舒蘭。他已經很幸福了。
“別和我廢話,你是我的人,我要是連你都保不住,還做這個太子妃幹什麼?再說,你那點子事算什麼。一個大男人這點擔待的勇氣都沒有麼?”
舒蘭不客氣的把他數落了一頓,扭
頭出了屋子。
到了院子外面,舒蘭長長舒了口氣。
“逆,叫人來接我,順便找個可靠的好郎中來。”舒蘭仰頭對着空中說。
這個時候,她不相信逆就真的不管自己了,就算他沒有出面,一定也在暗中看着自己的。
說完了,又扭頭進了屋子,伸手落在落花的身上,暗暗輸入了一些靈力進去。
落花的傷勢不是很嚴重,關鍵是沒有好藥又耽誤了這麼多天,纔會讓病情惡化的。
有了舒蘭的靈力,落花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你是從什麼地方弄到那麼精品的傢伙。”舒蘭努了努嘴,意思是說叮噹。
落花也笑了,
“我受了傷,無處可躲,一路從王城裡出來,到了這邊,看到這個院子好像沒有人住,就進去了。
結果看到了他在裡面睡覺。那會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昏迷了過去。後來醒來後發現他在照顧我。那個傻小子其實人很好,就是腦子有點一根筋。”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你,不過總要試一下。”落花有些訕訕的笑了,自己走投無路纔想到去找舒蘭,真的有些丟人。
“別這麼說,你自己都說是我的人了,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對了,你原名是不是叫洛華?”
“你,你怎麼知道的?”落花傻眼,但在迷惑過後,眸底閃過一道寒光。
“難道你也是......”他以爲,舒蘭也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既然你承認是我的手下,就要對我有信心,你可還記得一個叫惜落的人。”
落花聞言身子一陣顫抖,雙手也跟着發起抖來。
“我,我記得,她,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原本以爲她嫁給了別人,這一次回來才知道,她爲了我已經失蹤了。”
“嗚,嗚......”惜落在一邊早就哭的稀里嘩啦了,可惜,落花根本看不見她。
“舒蘭姐姐,你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我,我想要跟着他,在他的身邊永遠陪着他。”惜落哭的更加傷心了。
舒蘭心底一陣的酸澀,爲什麼有情人總是不能在一起。
黯然的一聲嘆息,舒蘭還是選擇將所有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當然她說的都是惜落告訴給她的。
落花愣愣的聽着,聽到最後,眼底含着淚,神情帶着木然的憂傷與絕望。
“現在她的魂魄就在你身邊,可是你看不到她,她剛纔和我說要和你在一起,要永遠這樣跟着你。”
洛華愣愣的擡頭,迷茫的在屋裡巡視了一圈,傾落而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從舒蘭第一天認識落花開始,這個冷冷酷酷的少年,就從來沒有這樣感情外漏過,舒蘭有時候甚至會想,是不是落花天生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可如今,那淚水猶如開了閘的洪水,怎麼也停不下來。
舒蘭能理解他的心情,就算是她這個旁觀者,都會忍不住的傷心。
惜落更是哭的稀里嘩啦。
“我要怎麼才能和他說話,怎麼辦?”惜落難過的在原地轉圈圈。
舒蘭嘆息,伸手在落花的頭部按壓了幾下,又輸入了一絲靈力。
這是舒蘭目前爲止唯一能做到的了,太多就會動用本源的力量,會讓漠狼王發現的。
落花只感覺到一股暖流從頭頂灌入,接着雙眼一陣酥麻,又帶着微微的癢。
再睜開眼睛就看到舒蘭的身邊一個淡淡的虛影正在捂着臉哭泣。
而從她的指縫之間涌出來的卻是鮮紅的血液。
“這,這是。”落花驚詫莫名。
惜落聞言身子微顫,緩緩拿下了雙手,一雙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惜落。
臉上還殘留着紅色的血淚。
“洛華哥哥,洛華哥哥。”惜落傷心的哭泣,眼淚又在眼眶中凝結。
“你是,惜落。”洛華難以置信。
兩人分別已經十幾年,從洛華很小的時候離開,就再沒有歸來。
惜落後來出落成了大姑娘,以至於後來發現了洛華一家慘案的真正緣由,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舒蘭微微一聲嘆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空間讓給了兩人。
當她從屋子出去之後,依稀聽到了兩人的驚呼,之後就是抱在一起傷心落淚。
“這樣也好,至少今後的歲月裡,兩人都不在寂寞了。”
院子裡,傻小子叮噹正在用心的扶着小幼苗。
那些馬路邊到處可見的荒草,如今在叮噹的面前是那樣的重要。
“你爲什麼要照顧這些小草?”舒蘭不解的問。
“他們都是生命,每一株小草都是生命,孃親說,只要是生命,就值得尊重。”
“孃親麼?你的孃親還在麼?”舒蘭有些好奇的問。
“已經不再了,孃親病了,病的很嚴重,然後就不再了。”叮噹黯然神傷。
“別難過,以後你跟着花哥哥就是了,他會好好照顧你的。”舒蘭笑着拍了拍叮噹的肩膀。
傻小子憨憨一笑,眉眼完成了一條縫隙。
時間不大,逆果然帶着一輛馬車和兩個有名的醫生來了。
給洛華治療的內傷,之後將人擡到了馬車上。
“逆,要你多跑這一趟,真是抱歉。”沒人的時候,舒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逆搖頭,寵溺的拍了拍舒蘭的頭頂。
“傻瓜,我們是什麼關係,和我要這般見外麼?”
舒蘭尷尬的笑笑,跟着那些人上了馬車。
並且親自守候在洛華的身邊。
惜落還是傷心,卻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
“謝謝你,舒蘭姐姐,以後,我會好好陪在洛華的身邊。”沒人的時候,惜落深有感觸的說。
“洛華暫時會留在我身邊的,你們的事,我會讓適當的人給你們的家人平反,今後,你就要多陪陪洛華了。”
“嗯!我,我要謝謝姐姐的,剛纔,剛纔洛華哥哥說,我,我永遠都是他洛家的女人,”惜落有些羞紅的垂下眸子。
一雙大眼睛裡,孕育着霧氣。
舒蘭可是怕了她的眼淚,急忙笑着打趣。
回到臨時的太子府,舒蘭命人給準備了最好的房間,並且派人好好照顧洛華。
看在惜落的面子上,舒蘭找來的是兩個小太監。
要是換成兩個小姑娘,那個惜落還不吃醋。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沒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舒蘭舊事重提。
逆不悅的抿脣:“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也是這漠狼國未來的皇后,照顧子民是你應該做的事,所以,永遠不要和我說謝謝,爲你做任何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甘之如飴。”
舒蘭微愣,當觸及到逆眼底的眸光後,心思未動。
又有人監視了麼?這個漠狼王怎麼這麼討厭
,沒事總是監視兒子和媳婦調情。
微不可查的皺眉,又很快將不耐的情緒壓了下去。
這一切都被逆看在眼中。
“看來,她還是在排斥自己啊。”逆黯然的想。
“來,吃點這個,這個是你最喜歡你的,我特別找了中原廚子給你做飯。”逆很殷勤的夾了菜。
舒蘭微笑着一口口的吃下。
兩人這頓飯吃的很彆扭,逆在盡力的討好,舒蘭沒有任何的表示,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
總之,你給我夾菜我就吃,你和我說話,我就應答。
看上去兩人相敬如賓,其樂融融,其實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有多麼的彆扭。
吃過了飯,逆提議帶着舒蘭去草原騎馬。
舒蘭歡喜的答應。
騎馬一直是她很喜歡做的事,何況是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逆給舒蘭選了一匹高大,又很溫順的小馬,自己也挑了個性子烈的。
兩人兩匹馬一直從城裡衝出去,奔向一望無際的草原。
“如果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你會不會考慮在這個草原上定居?”逆問
舒蘭有片刻的恍惚,在草原上定居麼,沒有什麼不行的。
反正,她和姚希也沒有什麼可能了吧!
“我,不知道!”舒蘭垂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心底對姚希和涯的思念瞬間猶如潮水一般噴涌而出。
“沒關係,我會等着你的,等你有了答案。”逆淡淡的微笑,心裡的苦澀卻怎麼也不能釋然。
“對接下來的事,你有什麼打算?”舒蘭問。
“你只說父皇的事?”逆挑眉。
“嗯,祭祀是在你我大婚之後,我們要等到大婚之後麼?”舒蘭問。
逆皺了皺眉:“原本我是打算等祭祀的時候,只是,我聽說父皇在各地的重要城市都設立了祭壇。我擔心一旦祭祀開始,就算父皇打不開通往魔界的路,也沒有辦法阻止祭祀的停止了。”
舒蘭也意識到了這事的嚴重性,卻沒有多問,她相信,逆一定會有自己的打算。
往往,只要她靜觀其變的看着就是了。
“我想,就在我們大婚的時候動手好了。”逆果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在大婚上動手麼?那會賓客什麼的都到了,那個時候動手,會不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舒蘭凝眉不語。
“你該知道,父皇其實是妖身,雖然不到成神的境地,但肉體也不是輕易就能毀掉的,我之前得到了一些特殊的藥物,只要讓父親喝下去,他就會喪失大部分的力量,剩下的那一點,我們再對付起來就綽綽有餘了。”
“還有,父皇手下最厲害的是百萬精兵,那些精兵只聽父皇一個人的,除非父皇不在了。如果換在平時,我們要動手也要顧及下那些精兵,可現在不同,爲了讓祭祀順利舉行,又能保留下精兵的力量,父皇會提前將精兵撤離了王城的,估計最近幾天就會動手,一旦那些精兵撤離,我們動手就不怕了。”
“你有多少把握,將漠狼王給廢了。”舒蘭很想問的是,你有多少把握把你老爹弄死。
一想到人家畢竟是父子,說的那麼直白太讓人傷心了。
逆抿脣,沉思了半響後回答:“七層把握。”
七層麼?已經足夠了。舒蘭安心了許多。
“關鍵就是看,怎麼能讓父皇喝下藥。幸好,我大婚,你要給父皇敬茶,只要父皇喝了那茶就沒事了。”
舒蘭點頭,按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可當她的眼光觸及到逆那糾結的眉頭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總是說只要他喝了那茶就沒事,難道,那茶有問題?”
逆讚賞的看了一眼舒蘭。
“不是茶有問題是茶有些味道,應該說那藥有些味道,藥有些刺鼻的味道,放在茶水裡,很容易察覺的。”
“放在茶水裡有問題,要是放在酒裡呢?”舒蘭問。
“酒裡沒問題,因爲那藥,本身就是有酒的味道。”這也是逆很頭疼的問題。
結婚的時候,是要敬茶的,如果換成了酒,怎麼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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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爹不說成了精,也絕對是老狐狸級別的。
逆一籌莫展,臉上都快因爲哀愁長出了皺紋。
他到時不擔心自己的老爹會死掉,頂多就是沉睡幾千年,或者乾脆轉世重生罷了。
對於他們這些妖精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死亡,除非,被神器所傷。
那纔是真正的魂飛魄散。
舒蘭沉思了半響,忽然有了主意,對着逆招了招手,隨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而這個情景,從遠處看,就如一對小情人在不停的親密耳語一樣。
逆因爲舒蘭的計謀,連連贊同的點頭,而這些讓遠處的人看上去,就像是逆在不停的親吻懷裡的佳人。
也就是這樣的一幕,讓不遠處的一個人完全看在眼中。
“想不到,她真的會和逆那個傢伙滾在一起。”森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氣,恨不能將整個世界都盡數毀滅了。
“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當初攔着我,舒蘭也不會氣惱的離開,而後移情他人了。”涯的聲音在耳邊飄散而出。
不過這聲音卻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
“如果沒有你,她喜歡的人就是我了,是你橫插一腳,搶走了她對我的愛。”姚希氣的有點失控。
現在的他與之前的沉穩形象,完全不同。
涯低低一聲嘆息,什麼也不想說了。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姚希氣鼓鼓的問涯。
“還能怎麼辦,都已經來了,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要讓舒蘭嫁給那個什麼漠狼國的太子啊!”
涯嗤笑,認爲這個姚希還是太嫩了。
“當然不會了,我怎麼可能犯那麼幼稚的錯誤,只是,我想問你,用什麼辦法,是直接搶了人過來,還是勸說,或者用別的什麼方法。”
涯也默然了。
“你能讓我單獨去見見舒蘭麼?”良久,涯才緩緩說出了口。
姚希身子微顫,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行!”
涯抿脣:“你就算眼睜睜看着她嫁給逆,你也不許我們單獨見面是不是?姚希,原本的你是那麼的溫潤如水,就連舒蘭都是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不驕不躁,又不會盛氣凌人的寬大胸懷,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如此小氣。小氣還算了,還是這樣的......”涯已經說不下去了。
姚希咬牙跺腳:“我不許你這樣說我,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是因爲你。”
“我沒有要剝奪你的一切,雖然我和你用了一個身體,但我也沒打算將你完全的吞噬,只是兩個記憶融合。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這樣,只要你讓我救了我的族人,我就離開你的身體。那時候讓父親大人幫忙,一定有辦法的,然後你去做你的小皇上,我回我的魅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