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吃過飯,鄭妽還想和王錚請教作坊的事情,就隨他去了書房。
“銀子賺到手了,就別爲富不仁,拿出一部分來做點善事,比如修橋鋪路什麼的,讓百姓們都念着你的好,給你父皇長點臉。”
落座後,王錚喝了口時蓉泡的茶湯說道。
“我也想做善事修橋鋪路,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又沒有懂規劃的親兵。要不,你去給我規劃規劃?”
當初王錚對鄭妽的一番忽悠,居然讓她賺了那麼多銀錢,他覺得自己的點子還是很不錯的,自然也就心情很好,當下就滿口答應。
“好,改日我去你府上,把從官道到你家,以及你的府裡,還有你的那些田地,都幫你規劃規劃。不過,我給你出主意賺了銀錢,還要幫你規劃,你說,你怎麼謝我?”
“大將軍想讓我怎麼謝你?”鄭妽歪着腦袋看着王錚道。
和王錚單獨在一起,她沒了拘謹,說話和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我想···嘿嘿!”
王錚搓着大手壞笑着,他想讓鄭妽這個富婆送給他點銀子,幫幫他這個窮縣伯,反正鄭妽能賺那麼多銀錢,也都是因爲他的注意,收點酬勞也是應該的。
可他此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將要對美少女下手的色魔。
鄭妽果然被嚇到了,她還以爲王錚要對她欲行不軌,她鄭妽可是位正派的公主,怎能會和男人胡來?
即便這個男人是他中意的男人,可是,你就算想對我做點啥壞事兒,也得先去關上門吶。
只見她趔着身子雙手護胸,俏臉兒似羞似怒,扭頭看了眼王錚的書房門外親兵的身影,小聲說道:“你···你可別亂來,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我就敢喊。”
王錚一看鄭妽誤會了,連忙收起他壞笑的表情,尷尬地解釋道。
“別怕,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你···”
“啊!你想我?你想我幹什麼?羞死人了。”鄭妽沒等王錚說完就又誤會了,她頓時霞飛雙頰羞不可遏,一雙小手兒一捂俏臉兒,扭扭捏捏地坐臥不安。
“哦!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你的銀子,沒別的意思。”
王錚倒是解釋清楚了,可他沒想到鄭妽,不害羞了反而很是生氣的樣子。
“啥?你只是想我的銀子?就沒想點別的?”此時的鄭妽俏臉含煞鳳目圓睜怒氣爆棚。
“沒,沒,真沒想別的。”王錚不明白鄭妽爲啥會這麼說。
“要銀子一錢都沒有,要人有一個。”
王錚要是對她做壞事兒的話,鄭妽都做好半推半就的打算了,沒想到卻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誤會,她頓時又羞又氣又急,雙眼紅潤,泫然欲泣。
“你看你這是咋了?我又說錯啥了?咋又把你氣哭了呢?看我這張破嘴,怎麼老是不會說話?”
王錚搓着大手站在鄭妽的面前,像個犯錯了的學生正面對老師的責罰。
鄭妽氣了一會兒,想想王錚的性格向來就是不解風情,要不然他和翠姑這麼長時間,應該早就開花結果了,根本不可能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再想想王錚從來就是把他當成公主看,別說是想高攀她了,甚至都是躲着她走,從來也沒有對她有過任何喜歡她的暗示,看來,她和王錚的緣份,還沒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步。
於是鄭妽的氣也就小了,她半顛半怒半撒嬌地橫了王錚一眼,抽抽可愛的小鼻子說道:“你把我氣哭了,你得給我做首詩賠我。”
這個可以有,這要這位公主別哭就行。王錚這次很慷慨,當即就滿口答應。
“你現在只顧賺銀子了,還有空研究詩詞?”
“我原來太醉心於詩詞,不懂經營坐吃山空,府裡有點銀錢,都被我拿去買那些名家的詩詞書畫的真跡了,這才入不敷出。現在我分一半心思出來經營洛陽鏡坊,有了銀錢就能購買到更多的詩詞書畫真跡。不是更好研究詩詞嗎?”
“哈!說的也是,有了金錢和物質基礎,才能更好地做研究。可我記得住的詩詞不多,能入你法眼的則更少,今天我就說一首打油詩,博洛陽公主一笑。”
王錚不假思索,一篇打油詩已經映入腦海,他順口就吟道:“青青荷葉水上漂,公蛤蟆摟着母蛤蟆腰,···”
王錚突然住了嘴,他傻呵呵地看着鄭妽,希望洛陽公主能稍微遲鈍一點,反映不過來這一句打油詩是啥意思,他還希望鄭妽對打油詩不感興趣,不會打聽下面的半句。
可王錚失望了,鄭妽滿懷期望靜聽下文,突然發現王錚不說了,她還沒有聽過這種打油詩,又是公蛤蟆又是母蛤蟆的,和她跟王錚現在的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很貼切。
何況公蛤蟆還露着母蛤蟆的腰,兩隻蛤蟆在做啥?
她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很想知道兩隻異姓的蛤蟆在做啥?
“然後呢?快說啊!”鄭妽焦急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王錚只說了半句就傻了眼,他說不下去了。
後面的少兒不宜,說出口就是調戲當今最尊貴的公主,王錚還沒活夠,他就是活夠也不想因爲調戲公主而被凌遲斬首。
“咋能會沒有了呢?這明明就是半句打油詩嗎?快說快說。”
“後面的少兒不宜,不能說。”王錚是打死都不會說下去了。
“少兒不宜?”鄭妽還沒聽過少兒不宜這個成語,她懵懂地歪着腦袋想了想,才模糊明白是啥意思。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說吧!”
“大姑娘更不宜聽。”王錚愁眉苦臉道。
自己這張破嘴啊!咋啥都胡咧咧呢?這不是找死嗎?
“你···真是個壞蛋。”這下子鄭妽算是明白了點。不過,她臉上是嬌羞薄怒,心裡卻甚是歡喜。
鑑於王錚竟敢調戲洛陽公主的劣行,實在是罪不容恕。
不過,洛陽公主大人大量,不和他王錚一般計較,只需王錚給她做一首詩詞賠禮就行了。
但是洛陽公主要求說,這次不要金戈鐵馬彎弓射箭的豪放詩詞,她想要兩情相悅纏綿悱惻的婉約詩詞。
這下可把王錚難住了,他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來兩情相悅纏綿悱惻的詩詞。
在大學時,王錚有限的時間裡,要麼是打工賺學費,再不然就是旅遊泡網吧等等於學業無關的東西,他偶爾閒來無事看會兒書,也只記住了不多最爲經典的,流傳千古的那些詩詞鉅作,可兩情相悅纏綿悱惻的詩詞,他那時是真不喜歡看啊!
“不行,想不起來,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不行,就不換,就要那種和男女之情有關的。”鄭妽是鐵了心把王錚往男女之情方面引導了。
“那好吧!我再想想。”王錚無奈道。
他今日是真怕了鄭妽了,他想自污是不假,他正發愁怎麼能自污的別出心裁出類拔萃,還不被別人看出來也不假,可讓他用調戲公主這種方式自污,王錚是真不敢。
王錚曾經想過,他真要是因爲功勞太大,引起皇上的猜忌了,那他就上長安街摸女人的屁股自污去,摸到誰該誰倒黴。爲了救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然,不是臉蛋兒漂亮身材好屁股翹的,他也不會摸,要摸就摸自己看着就蠢蠢欲動的那種女人。
因爲,他摸了以後,被因此處死是不可能的,但皇上讓他把那個,被他摸了屁股的女人娶回家,卻是極有可能的,他也不能看見個無鹽嫫母似的那種女人也下手啊!
“哎!有了。”王錚想到了李清照,李清照是千古第一才女,她的詞清麗婉約,鄭妽應該會喜歡。
仔細斟酌了下李清照的傳世名詞,然後王錚就抓起蘸水筆,伏在書案上一揮而就。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宋:李清照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寫好之後,王錚仔細看了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嘴裡喃喃自語:“嗯!不錯不錯,好像比以前的有進步。”
王錚說的是他的醜字,可鄭妽理解的是,他在自誇自己作詞水平的提高。
“嘿!又換了個名字哈!這位李清照,可也是西域大宋的?”
鄭妽早已對王錚的詩詞能力見慣不怪,但卻也覺得王錚的詩詞水平確實提高了。沒看嗎?他都開始爲情發愁了,也會輕解羅裳勾引女孩子了。
可是,他是在爲誰發愁呢?不會是時蓉和肖瑛,她倆已是他的女人,他現今已經沒必要再爲時蓉和肖瑛發愁了。按情況推算看,他應該是爲了翠姑。
“算···是吧!”雖然明知道鄭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但王錚還是覺得,不能剽竊別人的詩詞說是自己作的。
“李清照,怎麼看着像是個女子的名字?”
“李清照本來就是個女子。”
“呵!爲了糊弄我,這次竟然還用了個女子的筆名,大將軍也真是···真是···。”鄭妽果然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反正說的都是實話,騙你是小狗。”
鄭妽對着王錚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鬥嘴到底誰是小狗兒了,拿起一剪梅的詞仔細研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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