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哭道:“上官公子受傷了,大人,求求你救救她。”
沈靖凱抱起上官羽棠,對身後的御龍護衛們吩咐道:“你們在桃源鎮巡視,我先帶上官羽棠回去醫治。”
“是!”
沈靖凱將上官羽棠抱上了馬車。
上官羽棠很輕,腰肢纖細又柔軟。沈靖凱劍眉一皺,心想,上官羽棠這個爺們,怎麼抱起來的手感和抱女人似的?
“嗯……”上官羽棠眉心緊皺,輕輕嚶嚀了一聲,睫毛微微一顫。
望着上官羽棠的睡顏,沈靖凱的疑惑更深了。
懷裡的人肌膚白皙,五官小巧,精緻得和女人一樣。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仔細打量過上官羽棠,今日一看,怎麼越來越覺得她像個女人?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竄入了沈靖凱的鼻尖,這是姑娘家常用的香粉味。
沈靖凱迫不及待的想證實心中的猜想,他的目光落在了上官羽棠的腰帶上。只要解開他的衣服,就能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沈靖凱的手不規矩的放在了上官羽棠的腰間,輕輕拉開了腰帶。
就在這時,上官羽棠緩緩醒來,她感覺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裳,下意識的擡手製止。
“你……你做什麼?”
沈靖凱低頭看了看被上官羽棠抓住的手。
她的手比自己的小很多,纖指白皙,這分明是女人的手。
難道,上官羽棠真的是女人?
沈靖凱十分平靜的說:“你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傷口。”
上官羽棠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可你傷得很嚴重。”沈靖凱不打算退讓,他的主要目的倒不是幫上官羽棠看傷,他只想知道上官羽棠到底是男是女。
沈靖凱繼續拉扯着上官羽棠的腰帶,她的外衫順着肩膀滑下。
“不……不要!”
上官羽棠掙扎了一下,動作太大,她從沈靖凱的腿上滾了下去。
上官羽棠的腦袋暈乎乎的,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爬起來。
沈靖凱冷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彎下身,伸手一撈,將上官羽棠抱了起來。
額間的青絲貼在她的臉上,迷離的雙眼宛若蒙上了水霧。
沈靖凱怔了怔,她的這副模樣足以令男人心迷意亂,甚至比他府裡的兩個小妾還要迷人。
寒毒在上官羽棠體內肆虐,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沈靖凱將她橫抱在懷裡,依然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放手……放手!”
上官羽棠恍惚間感覺到沈靖凱還是不肯罷休,她使出渾身力氣拍打着他的手。
她受了傷,渾身無力,一雙小手拍在沈靖凱身上,就像撓癢癢一般,惹得沈靖凱的身體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亢奮。
沈靖凱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早在兩年前就娶了兩個小妾,對於女人的身段他很熟悉。
他的大手不規矩的探向了上官羽棠的纖腰。
他越來越覺得,上官羽棠的身段,很像幾日前在護國山莊後山上遇到的那個姑娘。
想到這裡,沈靖凱故意玩味道:“大家都是男人,讓我看看怎麼了?”
上官羽棠秀眉緊皺,她抿了抿脣,很想說什麼,但身體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悶哼一聲,以示自己的抗拒。
沈靖凱見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也不再逗趣她。
他倒不是心疼上官羽棠,只怕她如果出了什麼事,獨孤少白會怪罪到自己頭上來。
正午時分,馬車停在了護國山莊門前。
獨孤少白早就飛鴿傳書給陸苓雪,讓她在護國山莊候着,好給上官羽棠療傷。
只是陸苓雪沒想到上官羽棠居然會傷得這麼重。
“沈大人,她怎麼傷得這麼重?”
獨孤少白告訴她上官羽棠中了寒冰掌,但他已經壓制住了上官羽棠體內的寒毒,按理來說,她早就應該清醒了。
可從上官羽棠的臉色來看,她這分明是寒毒攻心的樣子。
沈靖凱將上官羽棠抱回了木魔居,說道:“她在桃源鎮被一個易容成水護法的男人打傷了。傷上加傷,估計離死不遠了。”
沈靖凱這話說得很刻薄,陸苓雪神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放下上官羽棠之後,沈靖凱離開了木魔居。
臥房中,只剩下了上官羽棠和陸苓雪兩人。
上官羽棠渾身冒着冷汗,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溼。
她嘴裡不斷囈語:“大哥……大哥……我好難受……”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滴落在繡花枕上,宛如綻放的花。
陸苓雪一邊解着上官羽棠的衣裳,一邊自言自語的打趣道:“你這小白臉,該不會真的是斷袖吧?”
直到看見上官羽棠身上那件鴛鴦繡花的肚兜,陸苓雪才恍然大悟。
“難怪滿腦子都在想獨孤,原來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陸苓雪褪去了上官羽棠所有的衣物,看見她上身的皮膚已經呈現出青紫色,頓時心感不妙:“糟了,果然是寒氣攻心了。”
……
桃源鎮
李神龍熟悉地形,很快就帶着獨孤少白找到了那座被挖過的墳。
墳堆旁一片狼藉,散落了一堆人骨。
周圍幾座墳堆上的土壤看起來很新鮮,獨孤少白指着墳堆問道:“你知道這幾座墳埋了有幾年麼?”
李神龍:“都有兩三年了。”
可墳堆上的新鮮土壤看起來也就埋了三四天左右。
獨孤少白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對身後的御龍護衛吩咐道:“你們把這幾座墳挖開。”
“是!”
李神龍急忙說:“哎,獨孤大人,貿然挖別人的墳,這恐怕不太好吧?”
獨孤少白解釋道:“我懷疑這幾座墳也被羽棠遇見的那個怪人動過。”
果不其然,御龍護衛們將棺材蓋打開後,發現裡面的屍骨都缺了不少。
李神龍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不……不會吧。娘娘腔遇到的那個怪人,難道愛吃白骨?”
李神龍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這世上還真有這麼變態的人啊?
愛吃血肉的怪人,愛吃白骨的怪人……
他們,會是同一人嗎?
獨孤少白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這些奇奇怪怪的人怎麼都聚集在了桃源鎮?
這時,一隻金絲鴿飛到了獨孤少白腳邊。
獨孤少白取下信鴿上綁着的信紙,打開一看,心中一顫。
“羽棠出事了!”
收到陸苓雪的飛鴿傳書後,獨孤少白快馬加鞭趕回了護國山莊。回到莊裡,他急匆匆的跑進了上官羽棠的臥房。
陸苓雪急得焦頭爛額,見到獨孤少白,她的心才安定下來。
“獨孤,這回只有你能救她了。”
獨孤少白看向了躺在牀上的上官羽棠,發現她臉色鐵青,嘴脣發黑,寒毒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現在已經蔓延到她的頭部了!
“她怎麼會這樣?”
獨孤少白記得自己離開清涼院時,上官羽棠還好好的,沒理由無緣無故的寒氣攻心。
陸苓雪說道:“沈大人說,木護法在桃源鎮遇到了一個易容成你模樣的人,那個人逼她動了內力,讓她體內的寒毒極速蔓延。”
“獨孤,我的銀針已經壓制不住她體內的寒毒了。你內力比我深厚,現在逼出她體內的寒毒還來得及。”
獨孤少白一聽,立即點頭。
他扶起了上官羽棠的身體,坐在她身後,替她逼出了體內的寒氣。
縱使獨孤少白拼盡全力,最多也只能逼出她體內的四層寒毒。
上官羽棠體內的寒毒比白天的時候重了很多,直到獨孤少白運完功,她都沒能醒來。
獨孤少白擔憂道:“苓雪,光憑我的內力,無法完全清除她體內的寒毒。”
人命關天,陸苓雪糾結再三,只能說出了另外的法子。
“還有兩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你說。”
陸苓雪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內力渾厚,又是純陽之身,可以與她陰陽相合,用你體內的陽剛精血,調和她體內的寒氣。數次之後,她體內的寒氣便會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