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警!!
宋惠茜也是一驚,心裡隱隱有陣不安。
“審訊室裡一名犯人打傷了兩位警員,並且劫持了胡隊長。”那個警員急急說道。
劉平凡!
宋惠茜臉色驀然慘白,嬌軀一動,急忙向審訊時跑去。而李局長也隨之緊緊跟上。
審訊室裡,鐵門緊閉。
小張和一名警員癱趴在地上,口中吐着血沫,不停的呻*吟着。在另一牆角,劉平凡踩着胡隊的胸口,眼神冷漠如霜。
“地址!說!”
喀嚓一聲,劉平凡又踩斷了一根肋骨,看着滿頭血跡的胡隊長,語氣不含一絲感情。
“啊!”胡隊長淒厲一聲,卻不開口,只是呼呼喘息。
“劉平凡。”門外響起的宋惠茜急切的聲音,隨後大力的敲門聲,“劉平凡,你開門呀。”
劉平凡恍若未聽見,揪起胡隊長的衣領,一把提起狠狠向牆壁砸去。
嘭的一聲!胡隊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與堅硬的牆壁實實撞了一擊。胡隊長悶哼一聲,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看見這傢伙死扛不說話,劉平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彎下身子,右手在小腿上輕輕一抹,手掌中驟然多出一把鋒利的刀刃,稍呈彎曲,似乎還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劉平凡捏住刀刃,嗖的一下,在胡隊的手腕上輕輕一挑,竟將手筋挑斷,隨後抓住手筋,猛力一拉。
“啊!”一道令人寒冷徹骨的慘叫聲,破涌出狹隘的審訊室。
門外的宋惠茜聽到胡隊的慘叫聲,心下更是萬分焦急。
“砸門!把門砸開!”李局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吼道。
劉平凡看着面部劇烈扭曲,不停抽搐的胡隊,冷冷道:“地址!”看到對方依舊不說,劉平凡又將另一隻手臂拉來。
“我說,我說,我說………”
胡隊恐懼的叫喊道,他不想再嘗試那種煉獄般的痛苦,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個惡魔。
“地址!”劉平凡冷聲問道。
“在南陽區的一處郊外,具體地址,我也不清楚。”看到劉平凡目光一寒,胡隊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聽我女兒說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劉平凡仔細看着他,確定他不是在說謊,眉頭皺起。
“嘭!”審訊室的門轟然破開。
劉平凡將胡隊脖子一掐,反手擰到身前,看着蜂擁而入的警察,一道道黑乎乎的槍口對着自己,劉平凡沒有任何懼色。
宋惠茜掃視了一眼審訊室的情景,臉色蒼白如紙,腳步一晃,站立不穩。
襲警是大罪!劉平凡這次真的闖大禍了!
“年輕人,放開胡隊長,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李局長看着劉平凡手中悽慘無比的胡隊長,心急如焚。
“抱歉,我今天必須要出去了。”劉大俠冷笑道。
雙方對持着。
氣氛愈發凝重。
“放下槍!否則我割破他的喉嚨!”劉平凡將手中的刀刃貼在了胡隊的脖子上,微微滲出血跡,朝那些警察冷聲道。
“快放下!快放下!”胡隊感受到喉嚨上冰冷的寒意,似乎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那些警察望向了李局長,等着他的指示。
“放下槍!”李局長無奈道。
所有警員都將槍放下,緊張的看着劉平凡。
“退後!退到外面!”劉平凡淡淡道。
李局長率先退出審訊室,其他警員除了宋惠茜,全都退了出去。
“你也退出去!”劉平凡說道。
宋惠茜嬌軀一顫,眼神悽迷的看了一眼劉大俠,退到門外。
劉平凡將胡隊長擋在身前,慢慢的挪出審訊廳,一步步向大門處的警車退去。
劉平凡劫持着胡隊長,退到警車邊上,另一隻手向後拉開警車的駕駛門,發現車鑰匙還在。左手化刀,砍在胡隊的後勁後,將其打昏。
“我會放了他,但如果我發現你們追擊我的話,我立刻把他殺了!”
那些警察躊躇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劉平凡打開警車的門,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追呀!還愣着幹什麼!”李局長怒吼道,剛吼完,猝然腦門上頂了一把槍。
“宋惠茜!你幹什麼!”李局長看見拿槍指他的竟是宋惠茜,不由大怒。
“對不起,李局長!”宋惠茜咬着玉脣,面色慘白,眼眸中噙滿了淚水。“誰都不許去追他!否則,我開槍了!”
——
——
荒蕪的草地上,兩道美麗的身影正在極力的疾跑着,此時的天空有些陰沉,與雜亂的僻壤草地,連成了一片莫名的急躁。
“哎呀!”
寧月香跪倒在地上,雪白的公主裙上沾了不少灰塵,一些蕾絲裙襬被雜草木枝刮破,尤爲狼狽。
“怎麼了小月。”
蘇佳看她捂着自己的腳踝,疼的眉頭深皺,倒吸着冷氣。心下一涼,急忙蹲下身子察看。
只見那隻白皙晶瑩的腳踝處已然腫起了一個大包,看樣子是崴到腳了,而且極是嚴重。
這可怎麼辦!後面的人馬上就追來了!
蘇佳心急如焚。
“蘇佳姐姐,你快走,不要管我!”寧月香也知道自己會拖累兩人,向蘇佳急聲說道。
“你胡說什麼!”蘇佳怒斥了一句,起身在草叢裡找了一根粗一點的木枝,遞到寧月香的右手裡。
“用木枝柱地,我扶着你,咱門一起走!”蘇佳架起她的左臂,慢慢的扶着她起來。
寧月香望着蘇佳堅毅的眼神,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點了點頭,忍着腳上的疼痛努力站起來。
兩個女孩,相互扶持着,一步步向荒草外走去。
走了好一陣子,兩人還是沒有走出這片荒草地,陣陣涼風襲來,草叢中沙沙作響。蘇佳白膩的額頭上掛着密密汗珠,俏臉一片潮紅,口中喘着粗氣。
同樣寧月香也是氣喘吁吁,腳上的疼痛時刻折磨着她,不敢使半分勁,這就使得兩個女孩根本無法快速的行走。
“快點!”這時一道若隱若無的男人聲音順着風道,飄了過來。
蘇佳和寧月香心下一顫,臉色猛變,急忙略微加快了些步伐。
蘇佳不時的回頭張望,害怕下一刻他們突然出現在身後,如果被他們抓住,那………
想到這裡,蘇佳打了一個冷戰,渾身透起一股涼意。看着咬牙硬撐的寧月香,眸子掃過那腳踝上高腫的大包,神色慢慢複雜起來。
“小涵姐姐,怎麼不走了?”寧月香詫異的望着突然停下腳步的蘇佳問道。
蘇佳用力咬着嘴脣,抓在寧月香胳膊上的玉手,無意識的用力,似乎陷入了某種掙扎。
最終,蘇佳咬了咬牙,輕輕垂下螓首,顫聲說道:“小月月,我們……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或許這樣……他們就不容易抓到我們。”
聽到蘇佳的話,寧月香嬌軀猛地一顫,那雙純淨的眸子下意識的落到她的臉上。看到蘇佳的臉色有些慌張,似乎還帶着一絲羞愧,眼神也閃閃躲躲,不敢看她。
寧月香心口猛地一擊。
如果自己沒有崴到腳,或許這個方法可行,可是現在自己根本不能正常的行走,如果兩人分開,毫無疑問,抓到的肯定是自己。
也就是說……蘇佳要拋棄她!
感受到寧月香灼灼的目光,蘇佳玉首垂的更低了,神色也更加慌亂起來。
“蘇佳姐姐,那我們就分開跑吧。”寧月香努力擠出笑容,那個‘跑’字,被她無意識下咬的很重。
蘇佳嬌軀一顫,眼簾移向別處,慢慢抽回扶在寧月香腰間的手臂,嚅了嚅嘴,低聲說道:“你……你保重!”
說完,轉身向另一邊跑去。
“哎呀!”因爲失去了蘇佳的相扶,寧月香身體失去了重心,被崴傷的右腳猝然踏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來,寧月香眼眸含着淚花,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抓住着木枝,努力不讓身子倒下去。
聽到寧月香的痛呼聲,蘇佳身形一頓,一雙粉拳攥起,驀然,又繼續朝前跑去。
看着蘇佳逐漸消失的背影,寧月香的心口絞得異常厲害,眼眶裡的淚水被她死死抵住,不讓它掉下來,嬌柔的臉蛋沒有一絲血色。
寧月香提起全身的氣力,抓住木枝,費力的挪動着腳步,與蘇佳相反的方向走着,鑽心的疼痛折磨着她的每一處神經,卻難敵心裡的絞痛。
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兩個人走在一起,根本沒有逃脫的希望,可是她那柔軟的心底就是難受之極。
或許是因爲情緒的感染,腳上的疼痛被一份份的麻木所取代,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長的距離。
糟了!正在蹣跚行走的寧月香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腳步停了下來。
如果那兩人沒來追自己,而是去追蘇佳姐姐怎麼辦!反正自己已經跑不了了,倒不如去吸引那兩人的注意,給蘇佳姐姐增加逃脫的機會!
念頭至此,寧月香清麗的小臉上滿是急切與堅定,急忙拄着木枝轉過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此時她行走的腳步竟比之前快了許多。
不過幾個瞬間,寧月香便臨近了剛纔兩人的分別之地,小臉上閃出淡淡的笑意。只要自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蘇佳姐姐一定能逃脫。
此時的寧月香已經將危險置之度外,她只有一個念頭,讓蘇佳姐姐安全逃離!
驀然,寧月香猛地停下腳步,杏目圓瞪,直愣愣的看着不遠處如孤梅一般佇立的女孩,一臉的驚愕。
蘇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