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到十分鐘,牡丹竟然又笑眯眯的回來了。
易軍有點皺眉頭,笑問:“剛纔不是氣走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牡丹做出一個疑問的神態:“氣走了?我生氣了嗎?”
“那你剛纔離開做什麼?”
“去衛生間,不行嗎?”
“得了吧,走的那麼急,都跟一路小跑兒一樣了。”易軍撇嘴,心道你這妞兒就別掩飾了。
哪知道牡丹更彪悍,笑眯眯的坐在易軍身邊,甚至主動挽住了易軍的胳膊:“內急呀,自然走得快了點嘛。”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牡丹這妞兒十分鐘不到,也深刻把握住了其中的精髓。這妞兒剛纔走倒是走了,結果走了沒多久就反應了過來,心想易軍剛纔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平時的這傢伙沒有這麼粗俗。想到這裡,牡丹有點淡淡的中計了的味道。於是恨恨然一跺腳,馬上就掉頭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而且也有了更強的適應能力。這就像人的抗藥性一樣,一開始注射一種新藥物,估計藥到病除。等時間長了,藥物都慢慢的失效了。
易軍心道這妞兒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可真強,幾分鐘就能長一項本事。這不,一個女孩子家不但說“內急”二字都坦坦然然,甚至還主動挽住了易軍的胳膊:“大熱天的,你挽我胳膊幹什麼。”
牡丹笑了笑:“你是我老公啊。”
“別抱這麼緊,瞧你那胸……都蹭我胳膊上了。”易軍覺得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了一種彈跳般的觸感。
牡丹哼了一聲,甚至故意把他胳膊狠狠的抱緊了一下,只不過隨即又分開了。這是示威,表示她的絕不屈服。
但越是這樣的表示,就越是顯得自己心虛沒底氣啊。易軍再度發笑,牡丹學聰明瞭,不問他笑什麼了。但是,易軍自己卻低頭看了看牡丹的胸,這個神秘而美妙的物體,剛剛在他的胳膊上狠狠蹭了一下呢:“真不錯。”
牡丹漫無目的地看着前面,假裝不在乎。
易軍則繼續笑道:“多好的感覺啊,尺度也不小。對了,妹兒你多少碼……”
牡丹繼續忍,但假裝無所謂的冷哼一聲,看着自己的酥胸說:“少來,我都留意過了。要說比這裡,你那幾個女人,有一半都比我的尺碼大。我這尺碼在她們中間,最多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易軍繼續感嘆,彷彿無窮的回味:“其實有人說,男人和女人相比,那才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呢……”
牡丹終於再度崩潰了……
恰好這時候,一道妙曼的身影由遠及近,是來找易軍彙報工作的陳丹青。今天這妞兒穿着一身簡潔大方的職業裝,典型的白領麗人打扮。不知道她過去的,哪會想到這也曾是地下世界的一位大姐。
“我說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呢?”陳丹青拿着修長的手在自己臉上扇了扇,額頭有點細細的汗,“大熱天的不在空調房裡呆着,跑到這裡曬太陽呀。瞧牡丹姐,臉蛋兒都曬紅了。”
她臉蛋兒紅,是曬的麼?至少不完全是。
易軍乾咳一聲,心道自己剛纔粗俗的要命,那可只是爲了針對牡丹。至於別的女人,還是少知道這些爲妙,免得自己的光輝形象毀於一旦。“啊,那個,天確實有點熱哈,咱們回去說?”
陳丹青點了點頭,看到易軍已經站了起來,本能的就去攙扶,雖然易軍事實上不需要扶着。易軍一隻手拄着單拐,另一隻胳膊被陳丹青扶着。
牡丹在背後瞧了瞧,心中暗歎了一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正融爲一體的那種男女關係,很多細微之處都是出於本能一般。自己平時是不是太刻意了,所以才搞的反倒有些生分了呢?
另外一方面,牡丹沒有留意到自己心裡頭一些淺淺的變化,彷彿春草的萌動滋生。
……
話說陳丹青來這裡,主要是向易軍彙報一下那座高層寫字樓拆遷的問題。上次易軍和牡丹遇刺,那個狙擊手就躲在那座高層樓房之中。而警方迫於強大的壓力,當即對這座樓盤進行了封禁。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解除。
甚至在陳丹青的授意下,警方還故意拘捕了那棟寫字樓的負責人,說是懷疑他和當天的狙擊手殺手有關聯,要配合審訊調查。頓時,這個寫字樓的負責人傻眼了,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啊?!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早的把這棟樓盤給買了呢!前陣子,正和房地產的代表就來找過他,說是商談一下拆遷補償的問題。但是這裡的房價被大通錢莊暗中炒作的厲害,這個樓盤的負責人也不想錯失這次獅子大張口的機會。所以,拋出了每平米十五萬的天價,愛拆不拆。
現在倒好,樓盤沒賣出去,自己大樓裡面倒是出現了這種破事兒。命案啊,據說不遠處的現場還死了好幾個人。而且,要是普通的命案也就罷了,偏偏還是槍殺、謀殺這種重案,據說遇刺的還是一位將軍!這種事兒,攤誰身上誰倒大黴啊!
這個負責人也是手頭有不少錢的,原本以爲自己在上頭有點關係路子。他讓自己老婆四處求人,但是這次無論求誰幫忙,一聽說涉及到那一帶發生的那件“將軍遇刺”案,結果所有的朋友都不敢幫這個忙。於是,這傢伙面臨的形勢更加的嚴峻,簡直有點六神無主。
其實,這一切都是陳丹青瞅準了機會來做的。等到把這傢伙的胃口給吊足了,陳丹青這才約了那個樓盤負責人的老婆,說是他們正和房地產可以幫忙“活動一下”。當然,前提是大家有個合作的關係不是?
這種手段,一般的職業經理人做不出。而要是換了純粹的地下世界大佬去做,恐怕又會做得殺氣騰騰雞飛狗跳。這就是陳丹青的優勢,黑白兩道都混得如魚得水,對於兩道的手段融合得爐火純青。
“怎麼樣,談妥了?”易軍笑問。
陳丹青笑道:“還沒有,那人的老婆不能單獨做主,還得跟她老公商量一下。我來這裡是想問你,準備以多少的價格給他買過來。”
“你已經談到了多少?”牡丹插話說。
“四萬,但我覺得還能更低一些。”陳丹青笑了笑。
牡丹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這妞兒殺價可真狠,比房價哄擡之前的價位,還足足低了一萬多。這還不算完,似乎還想繼續往下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