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一般的保鏢公司像正和這麼玩兒,那麼同行早就跟白大腐女撕破臉找麻煩了。
可是,對方是正和啊!正和、嬌蓮,這本就是同一個整體。其餘那些保鏢公司想跟正和鬧翻,那也要考慮一下背後嬌蓮那個可怕的身影不是?
大家都是混地下世界的,誰不知道嬌蓮的可怖?最大的幾家保鏢公司,在地下世界裡也無非省級大梟般的能量。面對可怕的嬌蓮,以及嬌蓮的鐵桿盟友牡丹、葉知非、孔憲屏、大虎尊這幾位,那些保鏢公司敢怒而不敢言,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吞。
易軍也曾對白大腐女說過,這種玩兒法雖然見效很快,但有點容易得罪同道兒。不過白大腐女只是收斂了一點點,可實際上還是有點無法無天。
這妞兒現在膽兒肥了啊,反正知道大家不敢怎麼得罪她。哪怕再咬牙切齒的保鏢巨頭,真見了面的時候還得堆着笑臉喊一聲“白姐”。沒辦法,這位姐得罪不起。
總之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正和保鏢確實發展得相當生猛,也確實成爲了嬌蓮一系源源不斷的高手後備基地。任憑別的王級大梟怎麼追趕,都也是追趕不及的。
詩頌聽了這麼一說,驚訝之餘反倒有些欣喜:“真是個不錯的路子。易軍,假如我想要聘請一批這樣的保鏢,不知道……代價方面,你只管開口。”
詩頌知道,這些保鏢雖然不如龍巢戰士那麼威武,但卻比龍巢戰士們更精通專業保護方面的知識,總體的作用也不會差太多。只要人數足夠,那就是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易軍一聽就搖頭。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把大批的正和保鏢派遣了過來,那就等於徹底牽扯到西瓦家族和普素圖家族的深層次爭鬥之中了。而且,會面臨不小的風險。
在國內,正和保鏢的品牌越來越響,聲勢驚人,爲什麼?因爲一般的勢力,依照正和保鏢都能處理掉;而要是稍大一些的勢力,又都知道正和、嬌蓮這兩個牌子的可怕。
比如哪個省級大梟要對保鏢的僱主下手,但是考慮到這位保鏢一旦被做掉,有可能遭到來自正和、嬌蓮的強大壓力,所以那位大梟也肯定要三思而後行。
所以,購買正和保鏢與其說買了個高手,倒不如說是買了一份保險。
可是在泰邦,普素圖這樣的貨色會給正和保鏢這些面子嗎?一旦正和保鏢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嬌蓮和正和怎麼辦,大規模的前來討個說法兒?恐怕亂子會越來越大。
歸根結底,正和保鏢公司的威望還只侷限於國內,它不是一個國際化的品牌。
但要是拒絕了詩頌,顯然也掃了對方的臉面。以後易軍在金三角搞開發,也少不得西瓦家族這個強勢地頭龍的支持。
易軍緩緩站了起來,望着木樓窗外的一片已經凋落的金鍊花,心道這個決策可不容易。現在,國內的各種事情還沒處理完畢呢,要是一下子再陷入了泰邦這樣一個無休止的深坑,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最終,易軍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詩頌先生,我看要不這樣吧。”易軍說道,“我給你派一百名正和保鏢過來,但不直接執行各種分散的任務。這些人要集中起來,只負責保護您這莊園的安全——您看怎麼樣?出境時候爲了避免麻煩,我不讓他們攜帶槍械,到了這裡之後由您爲他們配備。”
已經算是比較爽快了!一百名訓練有素的正規保鏢,全面龜縮在這樣一個莊園之中,足夠了。只要不是正規軍的全面突襲,而只是地下世界的衝擊的話,這樣的勢力絕對能保證西瓦家族大本營的安全。
而有了這樣一批勢力,那麼西瓦家族也可以把原本身在這莊園大本營的人手,分散出去一些,照應遍佈泰邦很多地方的生意。
“好!”詩頌笑道,“待遇方面,我出你們在華夏市場上雙倍的價格。”
易軍卻搖頭說:“這些都是小問題,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我最多隻能讓他們在這裡停留三個月。”
“三個月?!”詩頌頓時一愣,“這時間段,也太短了吧?”
哪知道易軍卻還不算完:“而且,關於‘三個月’這件事,也要在泰邦地下世界裡,以合適的方式散播出去。”
詩頌更無力了。這只是等於把對方動手的時間,向後拖延了三個月而已,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假如對方發現西瓦家族突然多出了大批的高手,定然會相當的震驚。哪怕普素圖家族本要對西瓦家族出手了,也會猶豫再三。
當然,猶豫的過程之中,也有可能出現一咬牙就下手的可能。所以,到時候正和保鏢依舊可能遭到衝擊。
但是,假如普素圖家族已經知道,西瓦家族聘請的這些保鏢只是短期的,三個月後就會立刻,那麼普素圖家族會怎麼想?
他們會堅定的拖延三個月,犯不着冒着大風險。反正三個月後,這些突然出現的高手就走了,到時候西瓦家族雖然有可能做出了更充分一點的準備,但也不至於實力暴增。
但是,這卻沒有解決西瓦家族的根本問題啊。
此時,易軍又說出了自己後續的意圖——
“其實,正和保鏢在泰邦做事的話,也有諸多的不便,單是語言交流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一個連語言都聽不懂的人,很難有效保護好僱主的安全。所以,他們也只能執行臨時的任務。”易軍說,“歸根結底,打鐵還需本身硬,西瓦家族需要培育屬於自己的地下力量。”
詩頌笑着搖了搖頭:“談何容易?一個高手的培養,需要從兒童時期就開始修煉功夫。假如需要做保鏢工作,那麼還需要經過正規的保鏢培訓。這是一個極爲漫長的過程,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哪能湊集一大批高水平的保鏢。你們有句古話說得好,‘遠水不解近渴’啊。”
易軍卻笑道:“遠水要喝,近渴也要解。詩頌先生,臨時的幫助終究只是暫時的,但您最希望看到的,恐怕還是擁有一批真正屬於自己家族的私軍力量。”
話是這麼說,但詩頌就怕時間上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