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隊長跟着被帶回去的時候,確實老實多了。一來知道反抗無望,二來也看到了救出自己女兒的希望。
以前他不是沒想過營救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想來想去還是不敢。因爲哪怕他成功了,對方也會公佈了他數次背叛瑪納公主的事實,那樣一來他這輩子就完了。
而現在不同了——反正已經暴露了,也不用再患得患失了,那就不如配合公主,先偷偷摸摸的把老婆孩子救出來再說。至於以後的前途,甚至包括自己的命運,聽天由命了。他知道瑪納公主是個心慈的女人,哪怕將來真的對衛隊長不利,至少不會禍及他的老婆孩子。
即便這個衛隊長看似改變了過來,但易軍依舊不會大意。他讓龍天勇嚴密關注着這傢伙,這幾天是關鍵期,決不能有任何放鬆。當然,一旦普素圖家族或西瓦家族的內奸跟衛隊長聯繫,那麼衛隊長也必須嚴格按照易軍的要求去做,幫着忽悠對方。
……
與此同時,易軍悄悄給詩琳去了電話,告訴了她關於西瓦家族那個內奸的事情。
“什麼,是他?!”詩琳顯然也極度震驚。那個老傢伙,是西瓦家族最信得過的人物之一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危急關頭將他召回,哪知道卻召回來一頭狼。
“人心不可憑,都是會變的。”易軍說。但他也怕冤枉了好人,所以謹慎起見,還是建議西瓦家族查一下通訊記錄。畢竟剛纔衛隊長悄悄跟對方聯繫了,看看那個電話是否屬於那個高手。
西瓦家族本就是泰邦最大的電信運營商,做這個更加簡單。結果不到二十分鐘之後就有了確切的消息:確實是那傢伙的電話,而且那人已經被家族控制,交代了一切。包括詩頌躲在家族總部的事情,也都是他交代出去的。
由此也可以解釋,爲什麼易軍派正和保鏢幫助西瓦家族兩個月、而隨後幫助西瓦家族培訓保鏢迴歸家族的事情,沒有暴露出去。因爲連衛隊長都說了,那個高手是最近才被西瓦家族召回來的。對於此前的事情,這個高手一概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時候,自己家族那大批保鏢也回來了,普素圖家族就是急也沒用。
這一次,易軍再度斬獲了頭功。單是拔除了瑪納公主和西瓦家族身邊的兩根大釘子,就足以讓人讚歎了。當然,這也讓易軍進一步獲得了瑪納公主和詩頌先生的信任。至於詩琳早就完全信了這傢伙,不用多說。
……
“易軍,我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能陪我說說話嗎?”瑪納公主這回真的全無睡意了,因爲一次次的背叛,讓她覺得沒有什麼可以信任。唯獨身邊這個陌生的易軍,反倒給了她太多的安全感。
而聽到易軍有點猶豫,她也覺得這個讓人陪着自己熬夜的要求是不是過分了,“要不……算了,你也忙碌了一天,夠睏乏的了,早點休息吧。”
連一個女人都能熬夜,渾身上下都是鐵打的易軍怎麼會撐不住這個,他只是覺得,隨着這樣屢次突破底線的“交流”,會不會導致一些不可測的情況發生三國小霸王。
而且,瑪納公主是個馬上要離異的女人,這種女人受不了任何情感波動的衝擊,隨時可能因爲失落或寂寞而做出一些想不到的事情。
不過聽到瑪納公主那種失望的語氣,易軍還是心一軟:“不是,我在考慮明天的任務安排。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
一會兒,易軍穿得全副武裝的過去了。正裝、皮鞋,連領帶都扎得闆闆整整、嚴嚴實實,簡直像是個參加面試的職員。連瑪納公主看了之後都爲之一愣,隨即就隱約猜到了其中的一些意味,不由得有點害羞。
不過,她對於易軍的安全感卻又莫名的提高了一些。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變化莫測的讓人覺得無法理喻。
“剛纔,米猜(大駙馬)打電話給我了,我……”瑪納公主搖頭苦笑說,“以前不知道他那些事情,自己總還覺得每天深夜的電話問候挺溫暖。可是現在,總覺得有種惺惺作態的味道,而我自己強忍住和他虛與委蛇,更覺得難受,自己都險些要吐了。”
易軍笑了笑:“那說明公主殿下太感xing了,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連謊話都不能脫口而出,這可不是一個政治家應有的素質。”
瑪納也被這個小玩笑給逗樂了,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個政治人物嗎?雖然是軍人,但也是官員呢。”
“好吧,我老實交代好了。”易軍笑了笑說,“我不僅僅是華夏軍方最高防禦部門中央警衛局的副局長,也是最高攻擊力量龍巢的副總指揮——龍天勇其實就屬於龍巢,同時我還是公安部、國安部的副部級官員。你說的也對,我確實也算是一個官員。但是我覺得,自己骨子裡只是一個軍人。我是一個兵,假如有一天誰讓我脫掉軍裝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其餘所有的職位也都扔掉,因爲那些對我來說都是次要的。”
我是一個兵,很樸素的一句話,部隊裡幾乎每個戰士都會唱這首通俗的歌。但是現在,易軍漸漸理解了其中的三味,也說明他距離軍神的標準越來越近了。
瑪納公主傻傻的看着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天吶,華夏最強的四大暴力機構,你都掛着他們的副職?!這簡直比任何一個機構的正職更……可你纔多年輕?你……身份已經成了一團迷霧了。”
而且瑪納公主還去華夏親自調查過,知道這傢伙還是第一豪門葉家的大公子,也是未來豪門圈子的領袖。而葉家,是不弱於西瓦這樣的龐然大物。
瑪納公主覺得,別說自己現在需要這傢伙的保護,哪怕將來真的繼承了泰邦的王位,說不定也需要這個人的支持和幫助。未來幾十年,誰知道他能一步步的走到哪個高度?
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福星,很幸運。
無論出於安全需要,還是一些稍稍低俗一些的功利目的,瑪納公主竟然都漸漸的把易軍當做自己一顆可以依仗的大樹,似乎依託着這顆大樹,再毒烈的陽光也難以灼傷她。
安全感再度提升,而這東西對於一個寂寞而失落的女人而言,具有摧枯拉朽的心理衝擊力。
於是她的睏意竟然慢慢的來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這是極度疲勞和焦慮之後的放鬆。
易軍笑了笑:“你睡吧,明天的事情還不少,要不然我在這裡給你守夜。”
“謝謝。”瑪納公主笑得有點俏皮,也沒有跟易軍客氣。甩掉了腳上那雙拖鞋,躲進被窩裡輕輕褪去了腿上的絲襪,悄悄丟在了一邊,連衣服也在裡面脫掉了。
她覺得假如易軍真的衝動了,那就隨便他衝動一回好了,權當是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