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龐大的一個巨頭家族,做出整體遷移的決定是需要巨大勇氣的,也需要具備壯士斷腕的決心。遍佈泰邦各地的那些產業,都要捨棄了!能帶着的帶走,能處理的處理,來不及處理的就只能捨棄,被泰邦政府給收繳。
還好,普素圖家族早就做了相應的準備。大量的固定資產被變賣了,一些企業也已經出售,這也可以看出沙南的不軌之心由來已久。
但是仍有一大批的企業資產,會逐漸落入泰邦政府的手中,由政府出面拍賣,或宣佈破產,等等。
“只可惜,大約百分之十五的資產無法撤走,白白便宜了政府!”軍師巴帕心有不甘。普素圖家族的輝煌崛起,他在其中具有不可磨滅的貢獻。這個家族每一分資產,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而沙南似乎比他看得更開,說:“在命運面前,錢財都是可以捨棄的東西。何況咱們只要佔據了金三角一帶,將來的收益也會越來越大的,恢復過來也只是短短三兩年的事情。三國政府聯合開發金三角,哼,讓他們開發去吧!等到這座新興城市成熟起來,就會是我們源源不斷的財源。那就像是一座金庫,而我們可以隨時光顧。”
戳,他已經打了當土匪主意了!到時候金三角市一旦運轉起來,他可能會像古時候的強盜一樣,搶掠不止。要是玩兒得高明一些,也可以對這座新興的城市實現滲透,讓它成爲普素圖家族攫取利益的好地方。無論毒品、涉黃產業等等,說不定他們都會慢慢的滲透進來。
到時候,易軍可就是爲他人作嫁衣裳了。所以易軍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必須在打掉普素圖家族之後,才能安心開發金三角。
……
緊接着當晚,沙南就在家族的會議廳露面了,頓時引起了各方朋友們的關注。大家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從沙南先生口中得到一句準話兒,看看眼下的形勢究竟會怎樣。
而沙南給了大家無比巨大的信心,彷彿明天會比今天更加璀璨——
“朋友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沙南在會議廳最中心位置笑道,“首府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連偉大的泰王陛下都險些出現了意外,對此我也感到震驚,並且向陛下致電問候了。不過萬幸,神是庇佑我們偉大的泰王的,他老人家安然無恙。至於三公主瑪妮和亂賊乍蘭的這場變動,只不過是一個偉大國家發展之中的一個小小ch曲,無關大礙的。”
話說得很好聽,彷彿普素圖家族永遠都是泰邦最堅定的支持力量,彷彿他沙南也一直都會是泰王座下最忠誠的臣子。
而他這番話,無疑給那些朋友們注入了不少的信心。這番話讓大家產生了一個錯覺,誤以爲首府的那件事和普素圖家族毫無關聯,而普素圖家族也不會因爲這件政治地震而受到影響。
可以說,沙南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他在這裡做出這樣一個惺惺之態,無非還是爲了避免出現大的亂子,從而給他們自己創造一個淨身潛逃的機會。
試想一下,一旦普素圖家族自己都說亂了,那麼眼下那些朋友都會惶惶不可終日,會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各種麻煩不止,普素圖家族連走都走不安穩。
唯有先穩住這些附屬,讓他們安安穩穩的繼續呆在泰邦,普素圖家族才能輕鬆撤離,不受制約。
但是這樣一來,等於把這些朋友都給坑了。到時候王室和政府一旦發力反擊,普素圖家族倒是跑了,但普素圖家族的這些小嘍囉都會倒黴。
不過沙南也不是沒有一點區分,畢竟哪怕他以後紮根金三角,也需要有人給他們在泰邦境內周旋、跑腿、辦事。所以在送走了大量的客人之後,他卻悄悄挽留了五位重要的客人。
這五位都是普素圖家族真正的鐵桿,而且都是具備一些重大能量的。其中四家都是泰邦出名的豪門,僅次於普素圖和西瓦這個級數。剩下一位是泰邦軍中某大佬,說是退役了,但是在軍中的門生故吏很多,影響力也不小。
只有在這個小圈子裡,沙南才真正挑明瞭形勢:“各位,現在的形勢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我在大廳裡那麼說,想必大家也能體諒我的苦難和苦衷;而我把諸位留下來交個底,也說明了我最最重視和各位的友誼。”
先說兩句好聽的,悄悄掩飾了自己在大廳裡惺惺作態的無恥。
而在座的五個人也確實能夠理解體諒,並且爲能得到沙南的高看一眼而滿意。再怎麼說,至少沙南對他們五個是說了交底兒的話的。
“不過大家放心,普素圖家族即便有些什麼波折,它在泰邦和周邊國家的影響力也不會消失,更不會倒下。”沙南笑道,“明天是風還是雨都不好說,王室和西瓦家族未必能一直笑下去。”
“那麼沙南先生,”一個二線豪門家主頓了頓問,“我們堅信普素圖家族的強大,但這件事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王室會不會對普素圖家族做出不利的、暴烈的行動?”
“應該不會,因爲他們要考慮外部的國際因素,哼!”沙南信心滿滿的說,“到時候,美國等西方國家會出面干涉的,泰邦這邊能承受住巨大的壓力嗎?大家等着看好戲吧,到時候我們會讓泰邦王室和政府騎虎難下的。要是把普素圖b急了,哼,除非他們不怕這個政權的更迭。”
大話說得一套接着一套,反正手底下這些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沙南本就是做過總理的人物,開口閉口就是國際大環境,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唯有胡天海地的噴,下面這些人才會覺得他莫測高深,覺得他們普素圖家族的實力依舊可以信賴。
“所以,希望大家不要亂了陣腳。”沙南笑道,“後續一兩個月可能有些小小的困難,普素圖家族也希望你們能夠暗中策應一下。等這個短暫的艱難時期過去了,我們會在首府曼古城舉辦盛大晚宴邀請各位的!”
這纔是他的目的,希望得到大家的暗中幫助。而最後一句畫出了一個大餅,彷彿要舉行政治上的分贓狂歡,則無疑是給大家一個虛幻的憧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