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薔薇家族這邊,也顯得平靜了很多。稱總統幾乎要被氣瘋了,但最終還是簽署了撤免雷烏斯、任命艾倫的命令。而隨後不久,新聞上也播報了這條消息,可憐的雷烏斯成了鬥爭的犧牲品。他才生出了一個念頭,尚未形成燎原之火,就被金薔薇家族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家族之中,薔薇並未因爲一場小小的勝利而感到興奮。雷烏斯,在她眼中只不過是一顆不聽擺佈的棋子,而這枚棋子已經被吃掉了,就這麼簡單。唯一讓她感到一些欣慰的,是美國總統選擇了順從。而且從米迦勒的彙報上來看,似乎總統對此很無奈,已經失去了理智。
失去理智纔好,薔薇就喜歡陷入瘋狂之中的對手。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薔薇未必想着將總統逐下寶座,但至少要牢牢控制着雙方鬥爭平衡的有利優勢。
此時,對面的李迪克冷笑着說:“雷烏斯自以爲聰明,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更重要的是,總統這次吃了癟,應該會收斂了很多。”
玫瑰的四叔則猙獰的笑道:“何止是收斂!通過雷烏斯這件事也讓總統變相的明白一個道理哪怕我們掌握的證據把柄被消除,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否能拿出新的把柄!只要我們樂意,半天之內就能取出新的證據,讓他垮、讓他臭、讓他的政治生命消亡!有了這樣一個巨大的威脅,他以後會更加老實的。”
薔薇擺了擺手,說:“好,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有時候也別把事情做絕了。你們唱了黑臉打擊了他的氣焰,我一會兒再跟他溝通一下,緩和一下氣氛,給他個下臺階,繼續保持這個平衡。
不能把他倉促趕下臺啊!難得我們抓住了他的把柄,這是何等有利的事情。要是將他趕下去,不但有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憂慮,而且換了一個新的總統,也未必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大家繼續做各自的事情,最大的精力還得放在易軍的身上。據可靠消息,易軍已經被授予華夏的陸軍上將軍銜。我們對華夏的體制很熟悉,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陸軍上將啊!
想當初,易軍以區區少將的身份,就掌握了衝擊金薔薇的能力,能夠調動來自方方面面的資源。現在被授予上將軍銜,也不知道這傢伙的地位已經高到了什麼程度,又具備了多大的能量。
“他的職務還沒透露,但至少不會再侷限於龍巢和中央警衛局之中了。”四長老面帶憂慮的說,“這小子氣運無雙,成長的速度更是令人髮指。假如任憑他瘋狂的成長,將來不知會是如何的恐怖。所以,必須將他更快的滅殺……陳長老!”
說着,四長老看了看在一旁從容而坐的陳老闆。而陳老闆無所謂的看了看對方,說:“怎麼了?”
葉知非已經把易軍破格晉升的消息告訴了他,所以他對此一點都不吃驚。
四長老問:“當初你就說過,有對付易軍的一張底牌。我們都想知道,你這張底牌什麼時候打出來?”
陳老闆所謂的底牌,就是“葉知非”!
易軍就像是一座堅固的堡壘,說難聽了就像是揹着厚重甲殼的烏龜,外力難以滅殺啊。這傢伙,方方面面的“防禦力”太強了,無論政治、軍方還是地下世界,都可謂是年輕的巨頭,近乎無懈可擊。
但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突破。只有葉知非這顆不定時炸彈的猝然爆炸,才能傷到易軍。
陳老闆不知道易軍已經提防,所以現在依舊自信滿滿。他已經勸說葉知非多次,每次的慫恿鼓動都很有誘惑力。葉知非心動過,但似乎總不能下定決心對自己唯一的表哥動手。
但是這次,葉知非似乎心動了。易軍被授予上將軍銜,意味着他在葉家的權勢更加煊赫,氣焰熏天,這對葉知非的地位形成了摧枯拉朽般的衝擊。在上次通話之中,陳老闆明顯感覺到了葉知非無與倫比的失落。
失落了好,失落了纔會不平、不滿、不安。只有這樣,葉知非才會最終堅定決心。
陳老闆覺得,時機其實差不多已經接近成熟了。
但是,陳老闆現在有了更大的目標。他搬掉易軍,不僅僅是爲了幫助金薔薇家族,他有自己廣袤無垠的野望。
聽了四長老的詢問,陳老闆不緊不慢的笑道:“很快。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半年!”四長老幾乎有些忍不住了,“說的輕鬆,半年的時間……太漫長了!”
陳老闆不屑的一笑:“你們就是因爲太心急了,這才遭遇了失敗,不是嗎?華夏有句俗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付易軍這樣難得一見的對手,要有點耐心,要使用一些水磨工夫。”
現場幾個人除了薔薇,都很討厭陳老闆這種勝券在握的裝逼感,包括玫瑰也是一樣。而且玫瑰不想讓陳老闆得逞,直到現在,她依舊抱着一種彷彿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要和易軍握手言和,大家化干戈爲玉帛難道不好嗎?
但是玫瑰也知道,眼前幾個長輩都沒有這樣的心思,都要置易軍於死地而後快。
她甚至不敢詢問陳老闆那張“底牌”是什麼。因爲她擔心自己一旦知道了,會不會向易軍通風報信。她不敢確定,不敢確定自己到時候會不會背叛整個家族。
壓制了心中強烈的衝動,閉口不言。甚至當四長老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恨不能把耳朵捂住,不敢聽。
四長老果然問了:“那麼,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那張底牌究竟是什麼?”
陳老闆搖了搖頭,笑道:“事以密成,言以泄敗。不是不相信大家,但有些事還是謹慎點好。等到事情辦成了再說,大家有點耐心就是了。”
玫瑰鬆了口氣,彷彿陳老闆的拒絕回答讓她免除了背叛家族的糾結。可一旦不知道了這個,她又覺得有點失望。難道,自己內心最深處,還是想知道陳老闆的殺手鐗,然後告訴易軍讓他避開風險?
天曉得,玫瑰腦袋都亂掉了。和易軍對敵,她覺得這是上帝對她做出的最殘忍的人生安排。
而爲了不讓大家繼續追問,陳老闆適時轉變了話題。他頗有玩味兒的看着李迪克,笑道:“二長老,我看現在最當務之急,還是做好拳皇爭霸的準備吧,時間真的不多了。假如我看不走眼,以你現在的狀態,面對唐小龍的時候連一成勝算都沒有。不,半成都夠嗆。”
太尼瑪打臉了,太不留情面了,這話甚至險些讓李迪克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