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雷和朱玉賢聯繫,自然問不出什麼來。?在陳衍奎的監視下,朱玉賢只是短信回覆說“一切安好”。
隨後,皇甫雷就帶着兩個好手,從嶽西直奔江寧。他廢了一隻手,大半年來始終不曾再執行任何任務,方正毅也捨不得讓他繼續出手。所以,所坐的都是寫平常的管理事務,類似策劃朱玉賢這類事件等等。
到了江寧之後,一切安然。第二天一早,陳丹青就親自驅車來到皇甫雷入住的酒店,接他一同去嬌蓮參加拳賽的開業。
此時的皇甫雷正在酒店裡吃早餐,陳丹青坐在對面等了一會兒。席間,陳丹青有說有笑,似乎對易軍最近的發展很驚訝、也很讚賞:“拳賽的生意還在其次,關鍵是整個嬌蓮的建設都近乎全部完工了。”
“皇甫公最近沒來這裡,沒見易軍那嬌蓮的攤子鋪得多大。這傢伙,做生意很在行呢。”
“而且他的物流基地也是個大生意,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傢伙整天冒充窮鬼,但卻似乎從來不缺錢一樣,呵呵。”
“還有他一年來一直在搞的那個催債,簡直把江寧搞了個雞飛狗跳。皇甫公您是沒見到,這傢伙壞着呢……”
總之,陳丹青對於易軍的讚譽似乎不絕於口。皇甫雷不時附和兩聲,但心中暗歎方正毅看得真準——丹青這丫頭恐怕真的愛上易軍了。幸虧沒讓她知道那個針對拳場的計劃,否則非得露馬腳不可。他和方正毅都知道,陳丹青不但是個不經男女之事的女子,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這種女孩子一旦在感情問題上淪陷了,可能會失去理智的。
“嗯嗯,易軍本來就是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皇甫雷笑着擦了擦嘴巴,笑道,“連正毅兄都覺得,他會成爲嶽東第二個趙泰來,甚至更有甚之。年輕人,潛力無限啊。”
陳丹青點了點頭,但又有些擔憂的問:“方爺這麼瞧得起他,不會……”
皇甫雷樂呵呵的:“不會的。別說沒想着對付他,即便是想,咱們也沒那個精力呵。趙泰來雖然退出了,但是殘餘勢力可能還有。更重要的是,趙泰來背後的趙天恆,可是一座難以推倒的大山。所以,咱們的精力都不夠用,哪來的心思去找易軍的麻煩。再說了,易軍還幫過咱們呢。”
陳丹青這才笑了笑:“嗯,我就是隨便問問。”
皇甫雷面不改色,但心中暗歎:要是一會兒出了大事,等易軍被省城來的警方帶走了,不知道這丫頭會是什麼情緒。算了,事情總會慢慢過去的。
兩人有說有笑走出了酒店,陳丹青有些開心的喊她的司機過來。只有她和皇甫雷兩人,一輛車就足夠了。
司機正在停車位上啓動汽車,皇甫雷和陳丹青在酒店大樓前等着。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竟然出了大事!!!
一個呆戴着口罩的清潔工,推着一輛裝着綠塑料垃圾筒的小推車,不緊不慢的從旁邊經過。但是,距離皇甫雷和陳丹青僅僅兩三米的時候,這個清潔工忽然停了。
皇甫雷是個高手,當即一個警覺,扭頭盯着這個清潔工。但是,他發現的已經遲了——這個清潔工已經從小推車的一側,嗖的一下抽出了一柄狹長的利劍。劍芒一閃,直刺皇甫雷!
雖然皇甫雷已經廢了一隻手,但實際戰力依舊堪比蕭戰雄。而且,格鬥實力下降,並不代表眼力也下降。就在這“清潔工”一出手的剎那,皇甫雷就知道對方的可怖。而且,他也當即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毫不猶豫的一個翻身滾地,堪堪躲過了那一劍。要是換做旁人,如此突然的變化下恐怕連躲都來不及。
而就在剛剛起身的同時,皇甫雷已經驚呼:“劍痕!”
是劍痕!
這個潛伏了多日的用劍大師,終於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直接針對方正毅身邊的第一高手“驚雷手”皇甫雷。
陳丹青被這可怕的形勢驚呆了,特別聽到“劍痕”二字之後,更是知道了事情的大不妙。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大呼:“來人,快來人,殺人了!”
而就在這幾聲呼叫的同時,劍痕又已經刺出了三劍,毫無保留的衝擊,強大的氣勢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皇甫雷左支右絀相當被動,他的實力本就比劍痕差了一些,如今又廢了一隻手,加之又是被劍痕偷襲,能好過?連續幾招,他那隻完好的手只完成了一次反擊,卻顯得毫無用處。雖然依舊風雷四作一般驚人,卻根本無法對劍痕造成任何傷害。
相反,劍痕的招數卻似乎越來越生猛凌厲。這個可怕的劍術高手處心積慮的一場刺殺,攻擊力驚人之至。
當然,這些年來劍痕也極少這麼費力的擊殺一個人了。他輕易不大出手了,也唯有皇甫雷這樣的傢伙才能在他的劍下支撐這麼長的時間。
這時候,陳丹青的司機已經把車向這邊開了過來。陳丹青大呼着,那司機雖然自知不是對手,也要全力開車撞一下劍痕。可是這幾乎是徒勞的,因爲劍痕和皇甫雷糾纏成了一團,司機總不能把皇甫雷也一同撞了。再說了,劍痕那飄忽不定的身法如此高明,要是連車都能撞了他,那他也不叫劍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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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當那司機還沒把車開到位置,劍痕一劍得手了!那長劍劃過了皇甫雷的另一隻手——那隻完好的手。這次不止是切斷了筋,而是把那隻手整齊的切割了下來!
如此鋒利。
皇甫雷已經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悲劇的情緒一涌而出。而就在這一剎那,劍痕的最後一劍揮出,在皇甫雷的喉頭劃出了一道細痕——劍痕式的血痕,這是地下世界裡的一個招牌式傷口。
皇甫雷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和痛苦。最終,這個雄健的漢子倒了下去!叱吒地下世界的嶽東地下世界第一人,終於成爲了一段傳說。
陳丹青也嚇傻了,無論如何想不到會在此地發生這樣的事。大庭廣衆之下,當庭格殺!
而這時候,那柄狹長的利劍陡然一揮,劍尖至此陳丹青白皙的脖頸。甚至,陳丹青感覺到了喉頭傳來的一絲冰寒。而更大的寒意,來自於對面這個至今一言不發的持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