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淚輕易不大喝酒,而一旦喝開的話竟然酒量還算不小。|只不過在易軍面前,依舊顯得單薄了點。
易軍知道她今天的情緒很複雜,要是知道她還考慮着那點情事,估計就知道這次的複雜程度會比想象的更高一些。所以,在他勸了幾次之後都未見成效,最終連他自己也跟着喝了起來。當然,這貨只喝白酒或啤酒。如今天氣還不算暖和,白酒自然是最佳選擇。
好酒沒餚味也香。兩人幾乎是在喝悶酒,你一杯我一杯,不大會兒竟然下去了一斤水井坊,當然湘竹淚手中那瓶紅酒也下去了不少。如今易軍喝得正是氣勢,但湘竹淚卻醉意微酡,眼神都開始變得稍微嫵媚了些。
醉酒的女人本就比往常誘人,更何況她原本就已經傾國傾城。此時的湘竹淚步子輕搖,宛如一枝和風之中的翠竹,嬌豔欲滴。
“今天喝到位了,都休息!”易軍樂呵呵的搖了搖腦袋,步子也有點輕。連續多少天執行任務,高度緊張的神經一直繃得緊,要說沒有一點疲憊是不可能的。其實早在以前的時候,他每次執行了大任務之後都會喝酒放鬆一番。當然,沒有像今天這樣還得了佳人相伴。今天這頓酒雖然單調,但是並不枯燥。
但湘竹淚卻醉眼迷離的看了看他,彷彿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頭:“混蛋,給你犯罪的機會都不把握,你木頭呀!當初要你一年之內追到我,我看你怎麼完成任務!”
難得湘竹淚竟然還有這麼撒嬌的時候,易軍的眼珠子有點發直,隨即大笑,走過去一下子抱住了湘竹淚的小蠻腰,竟然把她一下子扛在了肩膀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湘竹淚乍一被這麼抱着,哪怕是自己心中的男人抱自己,但本能的還是掙扎了一下。但是這種掙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隨即就軟綿綿的趴在了肩頭。一隻小拳頭在易軍的背上狠狠的砸着,只不過像是美羊羊砸在了灰太狼的身上,毫無威懾力。
一邊笑着,易軍一邊扛着這個醉意深沉的美妞兒,朝她的臥室走去。
湘竹淚不睡客房,但也不會睡在嬌蓮外面,所以她讓下屬在辦公室的內間稍微裝修了一下,變成了休息的地方。作爲一個殺手領袖,對於安全感的要求近乎苛刻,不離老窩似乎成了本能的習慣。當初在蘇省敘州大本營的時候,她也經常在華興集團總部就寢。哪怕在敘州也有住房,但那住房同樣在竹影一個據點內部。
所以,作爲一個年輕姑娘家的閨房,湘竹淚這間臥室顯得另類了點,更像是哪個單位領導在辦公室內部搞的休息室。沒有女孩子家的脂粉氣,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都好好收在了抽屜裡,梳妝檯也簡單的離譜兒,那張牀雖然華貴但也只是單人的標準。
易軍把她扛了進來,任憑她在自己背上輕微的折騰,一直走到了這個單人牀的旁邊。左手前臂託着她的大腿,右手託在她的玉背上,不但把她放在了牀上,甚至連他自己也一下子欺壓了上去,狠狠的壓在湘竹淚的身上。頓時,醉醺醺的湘竹淚深沉的哼了一身,鼻音很重。
被一個大男人壓着,湘竹淚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刺激,三分怯懦七分渴望,說不出的滋味。有點迷迷糊糊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腦子裡都點亂了。
“等等……”湘竹淚忽然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以至於易軍有點愣神,問道:“怎麼了?”
湘竹淚把他掀翻到一邊兒,一隻手用了點力氣的揉了揉腦袋,似乎很糾結:“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太沖動了?”
“不光你衝動,連我也有點兒。”易軍跟個二傻子一樣,竟然說出了這種二逼青年纔會說出口的話。要是個花場老手,比如那種表面純潔、內心禽獸的傢伙,現在早就二話不說撲上去了。去它奶奶滴衝動不衝動,先衝上去動起來再說。
但是,易軍不是個禽獸,他註定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雖然身邊美女很多,但真正依靠花言巧語騙到手的還真沒一個。對於用話哄女孩子開心,這貨其實並不內行。當然,用花言巧語騙女孩子投懷送抱的事情,這傢伙更不熟練。若沒有這種二貨的心,哪來剛纔那二貨對白。
湘竹淚怔了怔,連醉意都有點清醒。看了看旁邊那個簡易的小衛生間,她光着腳丫走了下去,搖了搖脖子說:“我要衝個澡,清醒清醒。”
如果說易軍是個二逼男青年,湘竹淚就是一個……二逼女青年。
如此機遇都不知道把握,這對二逼男女喲!
果然,當那個簡易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湘竹淚的醉意消失了大半。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衝動了。都是男人追女人,自己今天這是咋了,倒貼白送?這不是她的風格呀!
而在那單人小牀上,易軍也覺得有點單調。一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還心情矛盾的等着。但是,湘竹淚在衛生間裡“反省”的時間有點過長了。以至於當她穿着睡衣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外頭這位二逼青年竟然已經有了點睡意。
“我想好了,今天不給你。”湘竹淚擡着下巴說,彷彿一個高傲的女王收回了她即將出手的恩賜。
易軍這貨倒也本分,憨憨乎乎的嘿然一笑,懶洋洋的鑽進了被窩裡。“不給算了,但是我就睡這裡了,有點乏,不想動彈了。”
湘竹淚有點鬱悶,心道這個小小的單人牀,要是再不抱在一起的話,睡覺可就顯得太緊湊了。“那好,我去外面辦公室裡睡沙發。”
“嗯……”易軍竟然真的睡意朦朧了,鼻子裡發出了這道混蛋聲音。
王八蛋,姐說去睡沙發,你還當真了!哪有大男人睡牀、女人睡沙發的道理!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姐的牀好不好,你丫還真不客氣!
於是,湘竹淚的眼神在凝聚,死死的盯着那個睡得好死懶豬的傢伙,越看越可氣。於是恨恨然衝了過去,一把掀開了這貨身上的被子。別說,這傢伙還不至於太惡俗,至少還穿着一條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