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體格健壯,赤精精的上半身肌肉虯結,按摩師幫這貨馬殺雞算倒了大黴,這貨一身腱子肉硬梆梆的好像實木疙瘩,才按了幾分鐘就感覺手指頭摁得痠痛不已。
“用點力氣,你小子沒吃飯嗎?”畢方突然側身轉頭一聲低叱,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按摩師甩了甩手,苦着臉說道:“飯倒是吃了,可您這身板兒太結實,手指都按麻了您還不滿意我也沒辦法。”
畢方不怒反笑,對站在一旁的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立刻走過來遞上一個手包,他接過手包打開從裡面捏出一小疊鈔票對按摩師晃了晃,說道:“拿着,賞你的大力丸。”
按摩師滿臉喜色上前接過鈔票揣進口袋,笑着說道:“謝謝,有了大力丸我感覺手指又有力氣了。”
畢方放下手包,轉身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淡淡的說道:“有力氣只管使出來,本少爺受得住。”
按摩師笑應一聲,卯足了力氣繼續爲畢方按摩,說來也怪,有了一疊鈔票打底,手指的痠痛感全然消失,木疙瘩般的肌肉也似乎變得鬆軟如棉。
臉上貼着面膜的葉飛已經走到了離畢方按摩牀不到兩米的位置,剛纔畢方側身發火的瞬間撩起了蓋在身上的薄被,他看到這貨居然穿着一條長褲,腰上繫着一根寬皮帶,如果把微型攝像頭貼在皮帶上是個絕佳的選擇。
葉飛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幾步,腳下徒然一個加速繞過兩名保鏢徑直走向不遠處一張空按摩牀,在路過畢方身旁時右肩輕輕一抖,驟然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已經悄無聲息的把豆兒貼在了畢方皮帶上,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白臉男人,把剩下的這顆豆兒貼上去。
畢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偏頭瞄了他一眼,但他並沒有認出臉上貼着面膜的葉飛,挪轉了一下身體找個舒服點的姿勢趴下。
葉飛順着按摩牀找了兩圈,就是沒找到照片上的白臉男人,臉上貼的面膜已經沒有了水份,成了一張皺耷耷的薄布片,隨時有可能掉落下來,讓他再花兩百塊買一
張着實有些肉痛。
“奇怪,找兩遍了也不見白臉男,龍楚楚那婆娘該不會看走眼了吧?”葉飛嘴裡低聲咕嘟了一句,在大水池邊停下了腳步,他準備再仔細找上一圈,要是還找不到只證明白臉男gen本不在這裡。
嘩啦!耳邊傳來一聲水響,葉飛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人頭從水下鑽了出來,是司徒家的大少爺司徒文博。
司徒文博伸手一抹臉上的水珠,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我輸了,陶先生好高明的閉氣功,佩服!”
話音剛落,水下又鑽出一個人頭,一張白慘慘的瘦臉上掛着水珠,正是葉飛苦尋不獲的白臉男人,原來他跟司徒文博在大水池裡比憋氣,難怪會找不到。
白臉男人把頭一甩,沉聲說道:“一點上不得檯面的雕蟲小技,讓司徒少爺見笑了。”
司徒文博笑道:“先生謙虛了,剛纔您在水下憋氣至少超過一刻鐘,就算比世界紀錄也差不了多少,能請到先生這樣的人才是文博的福氣。”
白臉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陶某願意爲司徒少爺效力,不過我要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準備妥當?”
司徒文博淺淺一笑道:“放心,您要的東西大都已經準備妥了,最後一件待會有人送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見識一下先生修煉奇功?”
白臉男人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練功不習慣有人旁觀,只怕要讓司徒少爺失望了。”
司徒文博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故作大方的說道:“沒關係,我會尊重您的隱私。”
池邊的葉飛半蹲下身子,用手舀了點池水拍在臉上,他一邊豎起耳朵聆聽兩人的談話,一邊暗中打量站在水中的白臉男人,這貨赤着上身,透過清澈的池水隱隱看到個紅花大褲衩,攝像頭該往哪兒貼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
司徒文博轉身伸手從池邊一個矮桌上拿起一個金屬小盒打開,從裡面捏出一個黑乎乎的物件丟進嘴裡嚼了起來。
葉飛看得真切,
司徒文博丟進嘴裡的是一塊檳榔,這東西他以前嚼過幾回,感覺勁頭十足,就是司徒大少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他雙眼一亮,他看到矮桌上除了放着衣物毛巾外還有一個鱷魚皮包。
這皮包是白臉男人的東西,幾次看到都被他拎在手上,如果把攝像頭貼在皮包上同樣能收到效果。主意既定,葉飛指尖暗暗扣住一顆攝像頭起身緩步走向矮桌。
鱷魚皮包近在眼前,葉飛只要把手一伸就能貼上攝像頭完事大吉,就在他準備伸手的瞬間耳邊聽得一聲嘩啦水響,緊接着身後傳來一股極強的拉力,把他硬生生拉向水池。
葉飛心底一驚,在身體失衡的剎那雙手本能向前抓出,感覺手指尖似乎觸碰到鱷魚皮包邊沿,忽覺身子往下一沉,人已經掉進水裡。
池水不深,但猛不丁掉進去還是不可避免的嗆了幾口水,葉飛雙腳觸到池底藉着浮力往上一竄,把頭冒出了水面,臉上的面膜也不知被水衝去哪裡?
“嗨嗨嗨——”葉飛被水嗆得一陣急咳,徒然發出一聲急呼:“壞了,我的手機!”雙手猛劃幾下來到池邊,爬上去坐下掏出早已溼透的手機錢包查看。
司徒文博打量了一下滿臉焦急的葉飛,皺眉問道:“你不是劍虹從濱海請來的朋友麼?怎麼掉進水裡了?”
葉飛拆開手機取出手機卡,苦着臉搖頭道:“不知道,剛纔好像有人在背後扯了我一把,稀裡糊塗就掉進了水池裡,倒黴!”
司徒文博淡淡一笑,對站在不遠處的一位按摩師招了招手,大聲說道:“林子,帶這位先生去我那間更衣室換一身新的,順便讓他在儲物櫃裡挑一臺手機。”
叫林子的按摩師立刻走上前來對葉飛做了個請的手勢,滿臉帶笑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謝了!”葉飛對司徒文博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跟着按摩師朝南面走去。
望着兩人走遠,司徒文博轉過頭來,雙眼微眯望着白臉男人低聲問道:“陶先生,我很好奇您爲什麼會把他拉下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