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梟從脖子上摘下一根筷子粗的白金項鍊交給葉飛,穿在誅靈刀獸頭上掛在脖子上,小刀成了一件別緻的護身符,兩個迷彩服相視點頭,默許了這件護身符存在,轉身領着四人前往比賽房間。
八強排名賽房間設在藍寶石號第八層豪華客艙內,環形大廳面積約八百平方,裝潢只能用極盡奢華四個字來形容,大廳中央的紅天鵝絨地毯上擺放着兩張漆黑厚重的大號麻將桌,均是用昂貴無比的陰沉木製成,配上四張同等材質的高背椅,坐在上面打牌四平八穩,無形中增添了一種緊張嚴肅的氣氛。
參加八強賽的賭王五男二女,葉飛算不得什麼賭王,頂多算個羣衆演員,五位男賭王有一個共同點,瘦,包括小林光雄在內所有男賭王都瘦精精的,高矮不同,反觀兩位女賭王則嬌媚動人,無論身材相貌都堪稱養尤物禍水,一個膚白靚麗的華人美女,另一個是大眼睛高鼻樑的印尼美女,高高的胸脯斜插入雲,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七位賭王站在一起讓站在對面的葉飛想到了一個笑話,曾經有人做過一個試驗,把一羣男人跟一個容貌一般的女人放在荒島上,三個月過去,派人上島查看,發現女人嬌美如花容光煥發,被一羣男人用自制花轎擡着在沙灘上玩耍。然後又把一羣女人和一個健壯男人放在荒島上,同樣是三個月後派人上島查看,結果發現一羣女人圍在高高的椰子樹下,手上拿着水果和石頭對着大樹喊叫,瘦骨如柴的男人像只猴兒般緊緊抱着樹梢,不管女人們怎麼誘惑威脅,死也不肯下來。
葉飛心裡暗暗發笑,腹誹道:估計這五位男賭王就是從女人島上來的,女賭王八成是從男人島上來的……
小林光雄尖下巴高高仰起,擺出一副不認識葉飛的模樣,他身旁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輕賭王偏頭用華語輕聲說道:“小林鬼子,你的剋星來了。”
“哼!”小林光雄一聲冷哼,繼續仰頭
望着天花板,小個子賭王對葉飛眨巴了兩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上前兩步伸出手來:“認識一下,我叫範軒赫,很高興跟你一起打鬼子。”
小林光雄肩膀劇烈顫抖了幾下,一張瘦臉再也繃不住了,低下頭用一種刀子似的眼神盯着範軒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不對付。
範軒赫並不理會身邊的小林光雄,保持伸手的姿勢笑眯眯的說道:“我就看不慣那驢日的玩意兒,待會要是有機會同桌一起修理他。”
這位年輕賭王也是個妙人,居然明目張膽的拉起了同盟軍。
葉飛伸出手來跟他握了握,低聲說道:“我姓葉,很高興認識你。”他不是什麼賭徒,自然不知道這位範軒赫是何許人物,只要是華人交個朋友無所謂。
範軒赫笑着收回手,說道:“葉小弟,我看過你的視頻,能從藍前輩手中贏錢已經很厲害了,既然來了四強肯定有你一席。”
在場的賭王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物,上桌之前務必要儘可能多的掌握對手資料,更何況每一位賭王背後都有一個小團隊支撐,除範軒赫外其餘六位賭王也同樣看過葉飛在賭場中贏下無影手藍山和小林光雄的視頻記錄,或許贏下無影手藍山還有運氣成份在內,連贏兩位頂尖賭王就是絕對的實力,在場的每一位賭王都已經把這位橫空出世的年輕人視爲最強勁的對手。
葉飛苦笑着說道:“其實我並不在意什麼賭王排名,上來玩幾把賺點小錢就很不錯了,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這裡誰是誰都不清楚。”除了跟小林光雄玩過幾把他對在場賭王的情況一無所知,只能瞎碰一氣,轉頭望一眼觀衆席,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眉頭禁不住微微一擰。
範軒赫笑着說道:“簡單,想知道誰的情況就指一指,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葉飛聞言隨手朝觀衆席一指,低聲問道:“那個梳大背頭的傢伙是誰
?”他指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第一個叫出無影手老藍名頭的就是這傢伙,記得在包間內跟小林光雄對賭時這傢伙也在賭桌上。
範軒赫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淡笑着說道:“岡門偏佐,小林鬼子智囊團成員之一,曾經在華夏留學六年,你跟藍前輩對賭時這傢伙就在旁邊,還是他叫出了藍前輩的身份對不對?”
葉飛低聲罵道:“孃的,好個gang門偏左,最好得個內痔外痔混合痔,爛死這個頭長瘡腳流膿的老鬼子……”他平時很少罵人,但今天碰上這麼個冒充華人的噁心貨色實在忍不住,破口一通大罵。
範軒赫樂得直打顛,笑着說道:“罵得妙啊,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哈哈哈!”
小林光雄氣得臉都綠了,如果是葉飛一人他早就已經翻臉發飆,但加上個範軒赫他是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這小子排名比他高,而且背景深厚,賭王之間以排名決定地位,遇上排名高的即使受氣也只能咬牙忍着。
“你們兩個夠了,別太過份。”說話的是那位華人美女,她眉梢微挑閃了範軒赫一眼,俏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不悅。
範軒赫似乎對她頗爲忌憚,衝葉飛擠了擠眼睛說道:“不罵了,大家手底下見真章,還有什麼要問的只管開口。”
葉飛對華人美女努了努嘴道:“她又是誰?”
範軒赫吐了吐舌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東南亞賭王排名第一,神眼鬼手前輩的親傳弟子,夏虹,出道以來蟬聯三屆第一,很厲害。”他刻意在厲害兩個字上加重的語氣,似乎另有所指。
“哦!厲害。”葉飛隨口讚了一句,忍不住多看了夏虹兩眼,這女人很漂亮,無論身材長相都是禍水級別的,不知道爲什麼卻給人一種凜凜彪悍的感覺,也許是錯覺?
哼!夏虹聽到兩人在談論自己冷哼了一聲,似乎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