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對啊,難道說我是無福之相?”俞帆冰雪聰明,熊淼也沒想太瞞着她,所以自然被她看出了些許端倪。
“帆,不騙你,你真的有福,不過你這福的根源,來自你的家族,因爲你的家族,你就像一隻失去了雙翼的鳥兒,無法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我若不能幫你打破這枷鎖,以後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而我這一生,也將留下一個永遠的傷口,每天早上醒來,那傷口都會流血,永遠不會痊癒。”
熊淼的眼有些發紅,第一次感覺到了戀愛不僅僅是帶來了歡樂,還能帶來心痛。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家族給我這一切,我不想要,也得要,我們俞家的人常說的口頭禪就是,生是俞家人,死是俞家鬼,也就因爲這有些偏執瘋狂的念頭,我們俞家才能一直屹立不動,枝繁葉茂。”俞帆面色有些沮喪,但又有一些驕傲,似乎她此刻也有些矛盾。
渴望自由的飛翔,搏擊長空,與那雄鷹爭鋒比高,但又眷念曾經的華麗鳥巢,因爲這一飛,就回不了頭。
但殘酷的現實就是,俞帆這種出色的美女,對俞家來說,絕對是不能放棄的一枚很重要的籌碼,不可能給你自由,你要自由,可以,那你先去死。
這就是大家族的恐怖,他們有底蘊,可以看着族人死,但不能讓族人違背家族的命令,否則一旦開了先河,家族秩序,必然亂套,還可能動搖整個家族的根基,爲他日參天大樹轟然倒下,埋下隱患。
熊淼對大家族的一切,很是瞭解,熊家曾經的對頭,就有幾個大家族,他們的恐怖,如何能不知曉的一清二楚。
但熊家這等人丁單薄的家族,有好處,也有壞處,勢力再大,也就那麼大,一人位極人臣,無法庇佑家族,而大家族中有一人登上高位,那帶來的財富和權勢,幾乎可以一手遮天。
只是熊家太過特殊,風水相師,知禍福,趨利避害,很難算計,加上熊家前幾代吃了幾次大虧後,後人不再侷限於學習風水相法,同時開始修煉最高神的拳法,健身強體不說,到了極致後,有着極大的威懾力,相術大成的拳法絕世高手有多恐怖,沒有人想去嘗試一下。
據說熊家曾經出過一位猛人,執行了三次斬首計劃,三大對頭家族的族長先後被殺,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而熊家猛人則揚長而去,無人能敵。縱有千萬懸賞,也沒人有這個能耐賺到這份花紅。
自此,熊家的對頭三大家族偃旗息鼓,悄悄於熊家簽訂了互不侵犯的諒解備忘錄,終結了幾百年的敵對狀態。
熊淼不怕和一個大家族敵對,他無所畏懼,但俞帆可是俞家的人,帶走她很難,關鍵她對俞家只怕也有相當的感情,這事,實在太棘手,沒有絕對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話語權,熊淼突然間有一種火燒眉毛的壓迫感。
自己的實力只是同齡無敵,這是自信,也是一種可以讓對方忌憚的武力,但碰到大家族,尤其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家族,他們可不會用什麼同齡人來找你麻煩,一出手就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說有白眉那般無敵,但也比自己的爺爺差不到哪裡去。
到時候豈非雞飛蛋打,一場空?被白白教訓一頓,沒準人都被綁走,要爺爺拿着傳家寶來贖人?或者是俞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要挾她們俞家放自己一條活路?放人之後則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這等事一旦發生,很難挽回,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是屁話了。
再十年後找俞家報仇,結果俞帆已嫁作他人婦,帶着幾個孩子攔
住去路,難道還能大打出手,找回當年失去的一切?
熊淼越想越頭痛,唯一可行的路似乎就是瘋狂修煉,無論是相術還是功夫,都要再進一步,纔能有那麼一點對抗大家族的本錢。
見熊淼沉默不語了許久,俞帆也有些擔心,忍不住推了推熊淼的肩膀,一臉好奇的問道:“喂,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怎麼把我拐走?”|
熊淼從萬千紛亂的思緒中回來,見俞帆並沒有意識到她這一生已然被徹底鎖住了,不禁有些寬慰,也更加揪心。
“當然,當然要想個法子把你這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從俞家給拐走,你有什麼主意?”熊淼笑着問道。
“我可沒有什麼主意,不過有幾位長輩很疼愛我,也許他們能幫點忙,實在不行的話,如果你足夠優秀的話,我又很喜歡你的話,也許還有一個解決辦法。”俞帆笑盈盈的說道。
熊淼也有些吃驚,還有一個解決辦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俞帆真的在家族中有什麼特殊性,有相當的話語權,這不大可能吧,一個小妮子,能有什麼權力。
“真的嗎?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啊?說來聽聽,至於足夠優秀,那太簡單了,因爲我已經是華中學院第一人了吧,華中三少都被我解決了,我還是教官們的教官,還馬上要成爲一個社團的領袖,手下猛男如雲,美女如雨。”熊淼一番自吹,臉不紅心不跳。
俞帆輕咬着嘴脣,紅着臉道:“如果你們家不是很介意那些世俗的眼光,你又願意爲我犧牲男子漢的一些尊嚴,入贅到我俞家,也許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這道鴻溝。”
熊淼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問道:“帆,你的意思是我倒插門,成爲你俞家的贅婿?”
見熊淼臉色有些難看,俞帆也愁眉不展,然後點了點頭,接口道:“你不願意,就算了,但我覺得一路走下去,真的好難,我們俞家勢力太大了,比起你見到的那些白富美和高富帥他們的背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我家。”
“什麼,他們所有人的家室加起來都比不過你俞家?你們家究竟是幹什麼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勢力?”熊淼也不禁一愣,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我們俞家,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不顯山不露水,俞即是玉,就算是現在,全國的任何和玉有關的生意,我家佔了一半以上的份額,至於還有什麼其他的金融房地產等生意,我就不知道了,我祖母說那些都是偏門,只有玉石纔是正宗的生意。”
俞帆一臉平靜,終於對着熊淼道出了她背後家族的可怖,一個龐大的家族,簡直堪稱一個帝國,可以左右不知道多少普通人的命運。
熊淼一聽,也有些懵了,自古以來,玉石的生意都絡繹不絕,而且最是暴利,玉石無價,只要碰對了人,賣出天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想起自己懷中那塊血玉,就是如此,一旦聚血氣成滴,那簡直就是價值連城,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難不成真的孕育出一個小精靈般的小生命嗎?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於相師來說,玉石之中,也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便是濃縮的天地靈氣,盡聚其中。
對於俞家,熊淼沒有什麼瞭解,因爲他還小,不需要知道這些大家族,但是回頭問他爺爺,必然會知道一些更加靠譜的資料,甚至比俞帆口裡的俞家還要真實一些。
畢竟俞帆只是俞家的一枚棋子,早晚要嫁出去,換取部分利益,嫁出去的女孩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最多也就是回孃家看看,其實已經不是家裡的人,至於一些大事,沒份參與,核心的秘密
,更加完全不知曉。
“帆,你對俞家也許瞭解的不多吧,你的印象中應該就是堂兄弟姐妹多,家族超有勢力,家族超有錢,家族好多有本事的長輩,家族中每個人都要爲家族的繁榮奉獻自己的那份力,無論如何都不背叛家族,是嗎?”熊淼苦笑着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俞家給我的感覺還真就是這樣,奇怪,你怎麼知道大家族是這麼一個情況?”俞帆好奇的反問道。
熊淼呵呵笑道:“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
“什麼嘛,你把我比做豬,你這個小淼子,要死啊!”俞帆狠狠的揍了熊淼一拳。
雖然不是很痛,但熊淼還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只可惜沒有博取到俞帆的同情,隨後又捱了一拳。
“別再打了,再打我就還手,我一還手,手就不受控制了,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到時候你可別怪我違反了什麼三不原則啊。”熊淼終於施出了殺手鐗,用非禮制止了暴力。
“好了,不和你鬧了,現在知道我俞家家大業大,什麼都不差,你有什麼打算?一點入贅的想法都沒有嗎?”俞帆還是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入贅啊,這……我們熊家還沒有開過這個先例,何況我是九代單傳,我入贅了,豈非熊家就此絕後呢?生的孩子都要姓俞,我死後,哪裡還有臉見我們熊家的列祖列宗啊,入贅這事,難啊,難如上青天。”熊淼直接變成了苦瓜臉,搖頭嘆息。
“這樣啊,那我們的事,早晚會黃的。”俞帆嘟嘴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先戀着,何況船到橋頭自然直,相信我,一定有辦法解決你這個老大難。”熊淼自信的道。
“啊,真的嗎?你怎麼解決我們俞家?”俞帆信以爲真,以爲熊淼有了主意,歡喜的追問道。
“其實,除了我入贅之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你和我私奔。”熊淼無恥的建議道。
“呸,讓我一個黃花閨女和你這麼一個窮小子私奔?到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兩人都露宿街頭,最後肯定勞燕分飛。”俞帆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顯然不贊同熊淼這個提議。
熊淼到也沒有繼續緊逼,他可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到時候俞家派出高手來抓俞帆回去,是板上釘釘的事,自己武功再高,也沒用,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人多啊。
“好了,我研究幾天,就知道怎麼解決你背後這個龐然大物了,要麼戰,要麼屈服,不過我估計應該是先戰,再和談,這樣雙方都能接受。”熊淼一臉肅色的道。
“好吧,現在你知道了這些也好,否則我總是藏着掖着,感覺心裡有點不舒服,似乎我在玩弄你的感情一樣。”俞帆哼了一句。
“唉,你不怪我玩弄你的感情就不錯了,差點忘了,我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你將來還要和我的未婚妻決一勝負。”熊淼一臉得意的道。
“喲,還是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啊,看你這得瑟的樣子,真可惜,你連你的未婚妻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沒準就是一個醜八怪,一臉麻子朝天鼻,招風耳加上蛤蟆嘴,直接嚇死你!可憐的小淼子,你真是一個活在幻夢中的可憐蟲。”俞帆譏笑道。
熊淼一時語塞,因爲的確如俞帆所說的那樣,未婚妻是誰,他還真不知道,只是據說貌如天仙,鬼才知道是真是假,沒準就是隔壁王大媽的女兒王春花,醜出了復古猿的真我風采。
而這一剎那,遠在千里之外的一位絕色妖嬈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腦袋一陣發暈,似乎有人說了她什麼壞話,被她感應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