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看來憋不住了,孟飛瑤同學,你定個規矩吧,總不能讓你們的社長大人,又當裁判,又當隊員。”熊淼對着一旁的美女打了一個響指,打趣說道。
孟飛瑤靦腆的笑了笑,然後道:“這麼多同學都圍了過來,所以必須文鬥必須字要少,不能超過四個字,一個字兩個字都可以,至於範圍嘛,就是五行中的金行,和金屬有關的所有詞語。”
一旁打算參加文斗的新生們都鬨然叫好,不知道是爲這個主意叫好,還是爲孟飛瑤這位學姐的美貌歡呼。
“別激動,慢慢來,獻愛心可不能一窩蜂,大家耐心等待,排好隊,我先解決了這位文學社社長手中的十塊錢,再來收刮你們的錢錢。”熊淼嘿嘿笑道。
雖然都知道熊淼文鬥厲害,但新生們都自詡天才,不會輕易認輸,當下便一片譁然,人人都口若懸河,開始奚落熊淼的不自量力,妄想螳臂當車,與衆人的智慧爲敵。
場面一片噪雜混亂,餘偉不得不出頭,高舉起雙手,加上一聲呼喝,總算控制了場面。
“注意素質啊!我先到,我先來。”餘偉退後一步,思忖了半晌,背對着熊淼寫下了一個字。
剛剛轉身,餘偉正準備看看熊淼是否完成,卻看到這傢伙一臉奸笑,心頭不禁火起,難不成還沒比,這傢伙就知道結果,自己輸呢?
“社長,這是熊淼早就寫好的,給你,他還說,你的不用遞過來給他看了,他說他絕對完勝你,他……他還說了一句……”孟飛瑤輕咬着嘴脣,欲言又止。
看着幾米外賊笑着的熊淼,餘偉眉頭深鎖,沒有馬上接過孟飛瑤遞過來的紙張,而是問道:“這傢伙,還說了什麼?”
“社長,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孟飛瑤低聲道。
“放心,我絕不生氣。”餘偉咬了咬牙。
“他還說,讓你找一個角落自己去看他的兩個字,遠一點哭鼻子,沒人看得見,也沒人聽得見。”孟飛瑤老老實實的轉述了熊淼的話。
……
遠處一花壇角落,餘
偉看了看自己寫的那個‘劍’字,又看了看熊淼寫的‘劍鞘’二字,還真是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這小子太神了,難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還是真的是那種可以逆天改命,算盡世間一切的神相?
帶着心中的誘惑,餘偉回到了文學社招聘場的地盤,頓時驚呆了,熊淼這小子竟然不是一對一的文鬥,而是爲了加快速度,節約時間,一個直接對上三十個,而因爲這三十個新生同時出戰,一旦輸了,便不再是十元愛心了,而是百元愛心。
換句話說,只要熊淼以一敵三十,全勝通殺,那便直接贏了三千大元,絕對的豪賭。
新生入學,有的是錢,區區一百,毛毛雨,何況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賭博,就算輸了,也是獻愛心,愛心可是無價的。
三十位新生每人都拿着一張白紙,有的冥思苦想,有的雙眉深鎖,有的面紅耳赤,更有甚者雙拳緊握,彷彿真的上了戰場,無比激動。
反觀熊淼,早就將心中所想的字寫好了,交給了孟飛瑤,一臉輕鬆,這裡瞅瞅,那裡看看,甚至對一些新生的字評頭論足,這個字柔弱無力,那個字歪歪斜斜,簡直是一遊戲人間的世外高人,頑童一般的這裡竄竄,那裡跳跳。
“這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無論輸贏,熊淼這傢伙都不要出一分錢,等於是空手套白狼,不過話說回來,這捐錢獻愛心也無所謂輸贏,贏了捐一塊,輸了捐一百,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怕有些人太要面子,輸不起,或者太好勝,想在文鬥中贏了不敗的熊淼,踩着他出名,吸引圍觀美女們的眼球。若真存在這種心思上來文斗的,還真不配獻什麼愛心,他那一百塊都是銅臭味。”餘偉看着新生們的各種糾結,只能暗歎人間百態了。
三十名新生開始亮出完成的詞語,大多都是各種兵器,丈八長矛、偃月刀、寶劍這些冷兵器,當然,也有手槍機關槍這等熱兵器,更奇葩的是還有菜刀和剃鬚刀兩大神兵,亮瞎衆人的眼。
三十張白紙,代表三十種不同的金屬打造的兵刃,鋪成了一個圓
圈,將熊淼困在中央。
孟飛瑤抿嘴一笑,將熊淼早已完成的那張紙遞還給他。
“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我不想以寡敵衆,一對三十,有點傷和氣,一個學院內,擡頭不見低頭見,相煎何太急,不過,爲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加上逐一解決你們的確麻煩,索性一鍋端,給你們一個痛快,你們輸了,也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對你們這般智商壓制。”
熊淼此刻哪裡像是愛心召集人,簡直就是一個嘲諷世人的惡魔,說着惡毒的話,他卻眉開眼笑。
“少廢話,亮出你的字,我看你怎麼擊敗我的機關槍!”
“是啊,我就不相信什麼武器能同時完勝冷兵器和熱兵器,熊淼,你輸定了。”
“我的剃鬚刀,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人人都需要的寶貝。”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
“唉,你們真是智商堪憂,看到你們的這些詞語,清一色的兵器,智商上的優越感,我油然而生,大家請看!”熊淼將白紙翻開,一臉惋惜。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熊淼寫下的那平淡無奇的三個字:鍊鋼爐。
什麼兵器,丟入鍊鋼爐,還不是化作一灘鋼水,再兇殘的菜刀,也破不了鍊鋼爐的防,火力全開的機關槍,也打不穿鍊鋼爐厚厚的鋼甲。
三十名新生欲哭無淚,只得各自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獻出了愛心。
看到這一幕,餘偉想起了自己的劍,輸給了熊淼的劍鞘,知道熊淼顯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能通過萬物相生相剋的命運連線,找到對應之法,碾壓衆新生,甚至自己,都慘敗,遭受了這池魚之災。
“相術,風水,不就是應對天地人的術法嗎?這小子只怕真是一個不世出的相師了。”餘偉心中一動,如此忖道。
一旁葉雪漫等人看着鍊鋼爐這三個字,飄逸如風,赫然是行書體,皆有所感嘆,三字三千,一字一千,若是在古時,便相當於一字千金,熊淼之名,必然冠絕當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