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天不想太快對歐陽華實施腦皮質精神控制的,因爲在控制歐陽華的同時,秦天也要消耗不小的精神力,不過,歐陽華堅持不讓自己見到局長,迫不得已之下,秦天只好提前動手了。
被施針之後,歐陽華的表情沒有出現多大的變化,這和秦天體內真氣的變化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
在此之前,秦天也曾經對鍾豔實施過腦皮質精神控制,但是,那時候秦天體內的真氣並沒有像現在這麼濃郁,所以,被施針之後,鍾豔的神情會出現一絲呆滯,而此刻,歐陽華幾乎沒有出現變化。
聽了秦天的話之後,歐陽華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那麼想見到局長,那我們就安排你和局長見上一面。”
說完,歐陽華轉身看向王瑩,並對她說道:“王隊長,你通知一下局長,讓他親自到審訊室來一趟。”
很快,秦天就被帶到原先的那間審訊室,不同的是,此刻審訊室中已經多了一個人,很顯然,這個人就是海寧市公安局的局長趙趕驢。
見到趙趕驢,王瑩率先打了個招呼說道:“局長,真是不好意思,要你親自上陣。”
“呵呵,這有什麼,都是爲人民服務嘛!”趙趕驢笑着說道:“鍾豔父女這個案子事關重大,只要能順利破案,就是連夜奮戰也是必須的。”
“你就是局長啊?”秦天看着趙趕驢,一臉的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根本沒有一點局長的架勢,反而,他倒是有點像是一個民工。
他的身材矮小,不過腦袋卻是又圓又大,更可惜的是,他的頭髮已經掉了一半以上,頭頂部位光禿禿的,是一個典型的地中海,若不是身上穿着一套警服,秦天還以爲他是一個農民工呢。
“沒錯!”趙趕驢點點頭,滿臉堆笑說道:“我就是海寧市公安局局長趙趕驢。”
“我擦……”秦天差點沒跳起來,這局長的名字真是極品啊,不去當農民工實在太對不住這個名字了。
“咋了?我的名字嚇到你了吧?”趙趕驢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笑着說道:“老實說吧,頭髮少是我的悲劇,名字就是我的硬傷,但是,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就算長得再醜,咱也是無怨無悔,當然,名字是父母給起的,咱也得接受。”
“有意思,你這個局長倒是很有意思啊!”秦天笑着說道:“趙局長,既然你說頭髮少是你的悲劇,那我想問問,你想不想多長一點頭髮呢?”
“想,當然想了,我是做夢也在想啊!”趙趕驢感慨萬千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啊,我都跑了很多家醫院了,藥吃了不少,防脫髮的洗頭水更是用了一大堆,可是,這頭髮不但沒長出來,反而掉得更快了。”
“局長,那是你沒找對人,現在的醫院養着的都是庸醫,那裡能治好你的病。”秦天一本正經地說道:“要是讓我給你治療,保證你在一個月之內,就能長出一頭烏黑的頭髮來。”
“你是醫生?”趙趕驢好奇地問道。
“不是!”秦天搖搖頭,一臉正色地說道:“我不是醫生,我是神醫。”
“神醫,這裡是警局,要賣弄的話,等你有機會出去再到外面好好賣弄,現在你還是快點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王瑩很不耐煩地說道。
審訊室本來就是審問犯人的地方,身爲公安局的局長,趙趕驢卻和秦天拉起了家常,這已經讓王瑩覺得有些不滿了。
王瑩心裡感到不滿,趙趕驢的心裡更加不滿,他怒視了王瑩一眼,心裡嘟囔着:“這丫頭雖然當上刑偵隊長,可她終究還是嫩了點啊,我和這傢伙拉家常,這還不是爲了和他套近乎,讓他放下心裡防線,把事情統統抖出來,看來以後還得找機會給這丫頭好好的上上課才行啊!”
心裡這樣想着,趙趕驢的臉上依然堆滿了笑容,他繼續說道:“小夥子,王隊長着急案情,要不你先把案情說一下,咱們分析分析。”
“局長,其實我要見你,並不是我有話要跟你說,而是他……”秦天說着把手指向站在一邊的歐陽華。
“副局……”趙趕驢臉上的笑容凝結了,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然後開口說道:“小夥子,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現在你纔是犯罪嫌疑人,怎麼把副局也扯進來了?”
“因爲他和黑虎會暗中有交易!”秦天看了歐陽華一眼,然後說道:“副局長,是時候把你的豐功偉績說一說了。”
秦天的話剛一說出口,趙趕驢和王瑩都吃了一驚。雖然他們也懷疑警局之中有內鬼,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歐陽華。
秦天的話剛一說完,歐陽華就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從他如何被黑虎會收買,爲鍾豔開脫罪名,到警察實行突擊檢查的時候,如何給他們通風報信,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最後,歐陽華還講了一段秦天爲他精心編制的謊言,說是和黑虎會的人鬧了矛盾,鍾豔父女要把他的“豐功偉績”爆出來,所以,他才實施計劃,把鍾豔父女殺了。
再然後,他故意把鍾豔的汽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並留下鑰匙,以此當成誘餌,引出一個替罪的羔羊,而秦天就是這個替罪的羔羊了。
緊接着,歐陽華又講述了他如何讓手下的人故意放出話去,說秦天和羅偉是強姦犯,從而使得他們遭受同一個拘留室的人圍攻。
聽完了歐陽華的自述,無論是王瑩還是趙趕驢,眼神之中都是充滿了驚訝,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身邊竟然隱藏着一頭披着羊皮的狼,而且他的僞裝居然還這麼好!
“歐陽副局,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感到痛惜啊!”趙趕驢陰着臉說道:“王隊長,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那兩個和副局同流合污的警察,絕對不能輕饒,我們絕對不能讓我們的警隊出現害羣之馬。”
“局長請放心,這
件事情我一定會嚴加處理的。”王瑩咬咬牙,又指着秦天說道:“局長,他和那個叫做羅偉的,要怎麼處理?”
“那個叫做羅偉的完全是無辜的,趕緊把他放了。”趙趕驢說道:“至於這位小兄弟,隨便開走別人的汽車,這本來就已經是不對的了,他又把囚犯都打成重傷,就更加不對了,不過,拘留室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打架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
趙趕驢還在嘮嘮叨叨,秦天急忙開口說道:“局長,我真的可以治好你的病,讓你在一個月內長出頭髮來。”
聽了秦天這話,趙趕驢撓了撓頭,然後說道:“那個,王隊長,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這個小夥子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是,局長!”王瑩說完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就給歐陽華戴上手銬,並帶着他退了出去。
看到王瑩帶着歐陽華出去了,趙趕驢一摸光亮的前額,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夥子,你倒是說說,有什麼秘方能讓我長出頭髮來?”
雖然剛纔和秦天說自己的名字和頭髮,是爲了和秦天套近乎,但是,歸根到底,禿頭確實是趙趕驢的悲劇。
想他堂堂海寧市公安局的局長,時常都要面對電視臺的採訪,而他地中海的形象,確實很不上鏡,要是能夠恢復濃密的頭髮,這對於趙趕驢來說,絕對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局長,你的頭髮之所以不長出來,乃是因爲你腎虛所致。”秦天一本正經地說道:“中醫說,腎主水,其華在發,腎虛的人頭髮就會沒有光澤,易斷、易脫落,只要我給你施針,你的頭髮很快就能站出來了。”
趙趕驢聽得秦天說的頭頭有道,急忙問道:“小夥子,你說的施針,是鍼灸的施針嗎?”
“是的,局長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啊!”秦天繼續說道:“既然局長你知道鍼灸之術,那麼,你需要我給你治療嗎?”
趙趕驢點了點頭說道:“嗯,既然你一味地說自己是神醫,我倒是很想可以試試!”
“那好,局長,麻煩你把鞋子脫下來吧。”說着,秦天的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根銀針。
“小夥子,施針還要脫鞋?”趙趕驢的臉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局長,你知道涌泉穴嗎?”秦天繼續說道:“這個穴位就在腳底處的腳心部位,中醫把這個穴位比喻爲‘水之源頭’,我就是要在這個穴位上施針,起到疏通經絡,生髮固腎的效果。”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趙趕驢說着就把腳擡了起來,然後把一雙擦得光亮的皮鞋,還有破了一個洞的襪子脫了下來。
在腳底施針,這是秦天下山以來的第一次,雖然對方不是一個美女,但是,爲了自己將來的仕途,秦天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趙趕驢本來以爲在腳底施針一定很不好受,但是,等到銀針扎進他的腳底時他才發現,讓秦天給他施針不但不是折磨,而且還是一種極好的享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