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十分低調處理了山寨這一事件,因爲有些事情,還是別張揚爲好,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家業越來越大,真的樹敵太多,自己要照顧的人和事也多,忙不過來。只要是沒有觸及到自己的底線,葉飛也不想大開殺戒。
山寨的事情,很快就平息下去了,但是,在陳莫雷那裡要來的地塊,真的動工,這個資金的缺口實在是太大了。
原材料什麼的,倒還可以先行欠賬,但是一些審批程序,各個部門相關的打理費用,還有工程人員的工資,葉飛是不能拖欠的,相關部門,葉飛欠不起,而對於幹活出大力的農民工,葉飛則是不忍心欠錢。
葉飛把一切能夠想到的全部想到了,龍三爺給自己辦事,總不能把龍三爺全部抽空了吧?牛建業融資一部分,也是杯水車薪,尚品衣櫃那點利潤,還不夠青花三代的投入呢。
沈默蘭那邊也不強,因爲首次的青花一代召回產品銷燬,沈默蘭也是沒有多少閒錢。
而銀行那邊,因爲葉飛的土地手續不是葉飛本人擁有的,所以,根本貸不出來,陳莫雷已經吐血了,也弄不出來錢,葉飛這回是真正體會到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錢錢錢,葉飛還從來沒有這麼着急上火過。
楊輝倒是給葉飛出個主意,不行的話,就去找趙詩詩家裡的人,儘管葉飛所需要的錢不是小數,但是,憑藉着淮東省趙家的勢力,這些錢是不成問題的。
葉飛則是不以爲然,跟楊輝說道,趙詩詩這樣低調的在這裡幹活,從來也不跟家裡人聯繫,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在裡面,就憑趙詩詩那小野貓的脾氣,張揚的個性,在這邊吃了虧也不提她家,弄不好跟家裡鬧彆扭呢。
所以,趙詩詩這條路子,想都別想。
最後,葉飛想個主意,舉債,通過牛建業向商業協會的人員借債,數目不要太大,但面積要廣,數目太大了,容易引起金融監管的注意,只要是面積廣了,積少成多,能夠一段時間用的。
牛建業二話沒說,馬上替葉飛張羅,這些企業,一個是看好葉飛的企業盈利,所做的事情也是基建建設,能夠有回報,再則,牛建業的“威名”在那裡,都借錢給葉飛,這樣一來,雖然錢的數目還是有缺口,但能夠週轉了,葉飛總算是度過一個難關。
就在葉飛剛剛緩口氣的時候,這一天,剛剛吃完晚飯,龍三爺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工地上一個農民工出事了,剛送醫院,生死不明。
葉飛一驚,現在的政策對於人身保證還是很重視的,一旦出現死人事件,那是肯定要停產整頓的,這倒不是葉飛最擔心的,畢竟,一個農民工在爲自己工作的時候出事,葉飛說什麼也要看看。
等到葉飛問因爲什麼出事的時候,龍三爺支支吾吾,這也引起了葉飛的懷疑,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三爺說事情很蹊蹺,中午的時候,有兩個人來這裡來回轉悠,負責看管工地的人就上前問這兩人是幹什麼的,結果,這兩人出言不遜,就打起來了,工地的工人因爲葉飛開錢大方及時,跟看管工地的混混關係不錯,就上來幫忙。
誰知道,一個農名工就被那兩人打了一下,這兩人也就走了,被打的那個農民工當時沒有事情,下午又開始幹活,誰知道到了晚
上,就突然吐血,不省人事,這才送往醫院。
葉飛一皺眉頭,這事確實有點蹊蹺,龍三爺突然說道:“對了,葉總,那兩個人臨走的時候曾說,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上離工地不遠的一處山包找他們。”
龍三爺這話,讓葉飛一皺眉頭,想了一下,葉飛說道:“行,我知道了,龍三爺,別的事情幫你不用管了,好好照顧一下工人,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說完,葉飛叫上楊輝,驅車趕往醫院,到了地方,葉飛和楊輝檢查了一下傷勢,二人均是面有怒色。
農民工的胸前,清晰的印着一個掌印,這是內家掌力所傷。
而且,根據時辰算計,所打出的掌力,能夠過一段時間再發作。
這是內家高手所傷!
一般來說,練武之人武德都是第一課,也是必修課,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持強凌弱,不能對毫無武功的人下手。對沒有武功的人下手,本身就是嚴重違背武德的。
葉飛楊輝什麼話都沒說,這個農民工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經過了這一次的傷害,只怕是恢復之後,身體也要受到嚴重的損傷,幹不了重活了。
葉飛打電話給方琳,讓方琳派一個人來護理這個農民工,而且囑咐方琳,這個農民工傷愈之後,安排到公司找個輕快的活,就在公司養老吧。
打完電話,葉飛和楊輝滿懷怒火趕往了工地邊的那個山包。
山包上,光禿禿的,附近的林木都已經被周圍的居民全部砍伐光了。山包上兩個光頭大漢十分醒目。
周圍沒有任何的燈光,只有天上的隱約星光,讓這裡充滿了一種緊張的氣氛。
葉飛冷冷說道:“是你們出手傷了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人麼?”
左首那個光頭,用一種沙啞的生硬說道:“不錯,敢惹我們龍虎雙傑,沒要了他的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葉飛一揚眉毛,“哦?龍虎雙傑?好威風的字號,不知道尊姓大名啊。”
左首漢子說道:“我是鮑龍,這是我弟弟鮑虎,記住我們的名號,閻王殿前別做個枉死鬼。”
葉飛仰天打個哈哈,笑道:“我倒是不用記住你們的名字,相反,你們可要記住我們的名字,記住了,我叫葉飛,這是我兄弟楊輝,你們黃泉路上,別忘了是誰要了你們的命。”
鮑龍哼了一聲,“小子,歲數不大,口氣不小,別以爲有了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天下無敵了,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功夫。”
說話間,鮑龍身後的鮑虎走上前來,一個騎馬蹲襠,雙手成虎爪狀,這一亮相,真好比猛虎出山一般,還沒動手,就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楊輝哼了一聲,搶步上前,一俯身,一記掃堂腿狠狠掃向了鮑虎的下盤。
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鮑虎身形輕輕晃了一下,臉色一下子通紅,雖然沒有被掃倒,但是,鮑虎雙腳竟然往地面之下身陷了能有一寸有餘!
楊輝掃堂腿竟然被震了回來,這可讓楊輝吃驚不已,要知道,楊輝掃堂腿的威力,已經你能夠把鐵樁一腿掃飛,鮑虎竟然用血肉之軀硬生生抗下,這說明,鮑虎的功力實在不可小覷。
鮑龍一看,更是吃驚,因爲鮑龍知
道,鮑虎的下盤功夫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加上一身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橫勇無敵,打遍省內無敵手。
而今天,讓一個矛頭小夥子竟然一腿掃成氣血翻涌,怪不得金主特別提醒要小心,真是有兩下子。
鮑龍收起了小覷之心,一步步走了上來,隨着鮑龍的每一步,就聽見鮑龍身上骨骼嘎巴巴直響,隨着每一步的邁出,鮑龍的身形就好像是脹大了不少。
葉飛一凜,這鮑龍看樣子是內外兼修的,看這氣勢,恐怕是自己目前爲止見過的最強的高手。
想到這裡,葉飛不敢怠慢,丁字步一站,左拳平伸,右拳抱於腰間,正是羅漢拳的起手式。
哈!隨着葉飛的怒吼,葉飛奮起身形,掄拳打向了鮑龍,鮑龍竟然無視葉飛掛着凌厲風聲的拳頭,單臂往上一擡,擋住葉飛的拳頭,另一隻手,無聲無息成掌,幽靈一般印向了葉飛的胸口。
雙臂一交,葉飛頓時覺得接觸處傳來了鐵石一般的感覺,自己的單臂竟然有被崩飛的意思,而鮑龍無聲無息這一掌,看着毫無力道,葉飛卻是識貨的,這一掌要是被印上了,自己的五臟六腑勢必會成爲一鍋漿糊。
葉飛百忙之中,不敢用手接,而是身體隨着腳步往前整個胸口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扭轉,鮑龍的單掌竟然擦着葉飛的胸口邊緣走空。
鮑龍一掌走空跟葉飛身體交叉掠過的一瞬間,一甩手,看也不看,橫着掃向了葉飛的左肩。
葉飛腰間發力,聳肩墊步,一個虎撲,已經脫離了跟鮑龍的接觸。
楊輝和鮑虎兩個,則是顯得很沒有技術含量的打到一處。鮑虎的絕學是鐵布衫,根本就不怕擊打,而楊輝更是剛猛,用硬橋硬馬的硬功夫跟對方血拼。
鮑虎的鐵布衫固然厲害,說是刀槍不入,但也得看是誰,楊輝勢大力沉,每一拳也不求一下子打倒對方,就是一下下重拳,看看那這鮑虎到底能夠抗多久。
而鮑虎心中則是大罵,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瘋子,按照常理說,碰上鐵布衫橫練的功夫,慢慢尋找罩門,只要是對方能夠找到罩門,那麼,鐵布衫這方根據情況,或是認輸,或是逃跑,要是找不到罩門,對方就應該知難而退。
而楊輝則是不管這一套,穩紮下盤,揮拳猛打,有的時候,甚至有市井流氓王八拳的味道,姿勢或許有點難堪,但那個力道,可是鮑虎心寒的摧枯拉朽的力道。
楊輝一拳下來,鮑虎就覺得被擊打的地方好像是拆牆的鐵錘一樣擊打,雖然打在自己身上砰地一聲看樣子沒什麼損傷,但是,每一下子,都會讓自己氣血翻涌,隨着氣血翻涌,鮑虎想要集中運氣抵禦下一下的能力就減弱。
尤其是,楊輝好像是瘋了一樣,根本就不防守,任憑鮑虎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沒一會兒的功夫,楊輝的嘴角開始溢出鮮血,而且,越來越多,這是鮑虎的強力攻擊的結果,但鮑虎的情況也只是表面上強,內腑被強烈的衝擊之下,也有了想要吐血的感覺。
真是他媽的坑爹的鐵布衫啊,要是內腑受傷了,表皮一點沒壞還有什麼用?鮑虎雖然沒有吐血,但是,那種要吐血的衝動更是要命!
而在這時,楊輝猛然間大吼一聲,揉身直上,不但用拳頭打,而且還要拼身體!
(本章完)